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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氏兄弟對北極老人執禮甚恭,小心伺候,深得老人喜歡;他們練功也是專心勤奮,一絲不苟,是以老人傾囊以授。兩年後,當老人練成北極寒冰掌飄然而去時,他們已掌握了練掌的要訣。
老人走後,汪氏兄弟成了小島的主人。他們除往大陸海岸的小鎮去買生活應用之物外,均起早挨黑,苦練北極掌冰掌。一十二年,大功告成,二人便駕著來時的漁船,返至日本。
汪氏兄弟來到日本博多(今福岡市東),打算從博多回國。說來也巧,在博多的街頭上,竟碰見了昔日的朋友田中雄一。
田中雄一是日本九段武士,武林第一高手,曾單手開碑裂石,力舉千斤鼎,因此人稱“大力神魔”。十多年前,他在京都遇上了號稱日本第一美女的名妓豔子,二人一見鍾情,如膠似漆,當下定了百年之好。當時,田中雄一欲替豔子贖身,但所帶銀兩不足,說是回北九州家裡取了銀兩便來接她。哪知,待他復去京都時,豔子已被奈良的一個“大名”掠去為妾。他一怒之下,持一柄鋼刀,馳至奈良,夜入“大名”府,一口氣殺了“大名”一家老小十五口,奪回了他心愛的豔子。他身欠十五條人命,在日本呆不下去了,於是逃亡海上,投奔了倭寇巨酋薩摩王,在其手下任折衝將軍。
而今田中雄一奉薩摩王之命,回日本招募浪人、亡命之徒,以擴充實力,不期被汪氏兄弟碰上。他是汪氏兄弟十二年前虔心尋找而欲拜之為師的人,此刻相遇,甚感親切,二人大呼:“田中君!”
田中雄一望著這兩個膚毛皆白的無常鬼,愣了愣,問道:“二位高姓大名?”
汪義道:“田中君不認識我兄弟啦?我們是金鞭龍汪仁、獨角龍汪義呀!”
田中雄一仔細瞅瞅,看見汪義額上的肉瘤,想起來了:“噢!不錯,是汪氏兄臺。一別十餘年,二位怎的弄成這副模樣?”
汪仁唉嘆了一聲,撮要地敘述了這些年來的情況。田中雄一詫疑道:“北極寒冰掌有如此利害?”正好有一條狗從眼前走過,汪仁揮掌一拍,那狗一個哆嗦,哼也沒哼一聲,倒地斃命。
田中雄一探身去摸那狗頭,但覺冷氣襲人,如觸冰塊,激凌凌打個寒顫,驚道:“呀,果真利害!”又道:“兄弟這次回國,是為薩摩大王招募人馬的,二位兄臺身懷絕技,何不隨我投效薩摩大王,定可高官厚祿。來,我們到酒館敘談。”
汪仁道:“不用了,多謝田中君一番美意,我兄弟有父仇在身,此刻要回中國,等報了父仇,再去投效薩摩大王。”
田中雄一不便強留,拿了一支袖箭,遞過去,道:“二位兄臺事完之後,可去中國泉州萬隆珠寶店找烏南國掌櫃,憑此袖箭,令其引見。”
汪氏兄弟接過袖箭,與田中雄一拱手告別,於是駕船回國,奔往廬州合肥,徑至廖裕豐糧店尋仇。
卻說廖展雄聽了沈大敘說父親與汪氏兄弟結仇始末後,道:“沈大叔,我祖父、父兄不知安葬在哪裡?”
沈大道:“就在後門外的廖大塘旁。”
廖展雄道:“煩沈大叔叫人準備些香燭錢紙,我要去墳上祭奠。”
沈大一面命人準備香燭錢紙,一面命人燒水給少爺、表少爺沐浴。胡宜秋浴罷換上隨身帶來的衣服,儼然一個清秀書生。
當晚,深秋的半月已然升起,天空飄著幾朵浮雲,稀疏的星星忽明忽滅,小蟲在塘邊唧唧戚鳴。但見廖大塘白茫茫的一片,都是蘆葦,西風一吹,蘆絮飛舞,有如下雪,滿目盡是肅殺蒼涼之氣。
廖展雄由胡宜秋、沈大陪同,在肅殺秋風中,沿廖大塘南行,來至祖父、父兄墳頭。他擺好香爐、蠟臺,點燃了香與蠟燭,又燒了紙錢紙馬,跪於墳前,嗚咽發誓道:“祖父、父兄在天之靈有知,孩兒、小弟廖展雄踏遍天涯海角,也要尋到汪仁、汪義,為父兄報仇!”一時悲痛欲跌。詩曰:
回鄉指望見親人,
豈料親人作古人。
悲痛墳前言重誓,
天涯踏遍報仇人。
沈、胡二人把廖展雄攙回宅院書房,給他略進些茶水。待廖展雄漸漸平和下來,沈大退了出去。
廖展雄忽然想起:廖家與南京二十年斷了來往,胡家表弟何以驟至廬州?於是問道:“表弟這次來廬州,有事麼?”
胡宜秋道:“月初某天,父親一大早去茶館吃茶,看見錦衣衛樁頭(衛士隊長)奚橋、李塵也在那裡吃茶,偶然間聽他們說要到廬州公幹,便把這事告訴了祖母。祖母覺得事有蹊蹺,放心不下,怕徐公公那老閹賊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