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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這裡坐坐,與我很是談得來。昨晚不知怎的,我又喝多了,醒來才知道,他同往日一樣,將我弄上床,蓋好被子,掩了門,才去的,可見他心地善良。”
錢思玉道:“我看戈三郎為人很精明,辦事也很乾練。似乎不是劉家堡人,卻不知家住哪裡?”
田老頭道:“錢先生說得不錯。戈三郎住在劉家堡東八里的東莊,家境貧寒,家裡沒有別人,是個可憐的孩子。他父親也是個讀書人,屢試不中,靠教館為生,不幸前年一病亡故。他二十出頭了,莊稼活又做不來,父親一死,便沒了活計,於是族叔出面替他找了本莊的昌老太爺。昌老太爺是他父親的遠房表叔,算起來戈三郎是我們夫人的遠房表侄,是以昌老太爺把他薦到劉家堡來。正好這邊劉員外府內缺一個採辦,見他識字,就收下了。他來了有兩年了,辦事精明小心,從沒出過什麼岔子,很討劉員外喜歡。”
錢思玉“哦”了一聲,心道:劉員外要知道與他愛妾有奸,恐怕就喜歡不起來了。
田老頭道:“戈三郎人面生得俊俏,見人就笑,嘴兒又甜,是大還大,是小還小,不僅劉員外、夫人喜歡他,劉家上下也都喜歡他,依我看,日後當個管家不是難事。”
錢思玉道:“他常回東莊麼?”
田老頭道:“他家裡沒人了,不常回東莊,不過有時也買些點心,回去看看本家的長輩。”
錢思玉道:“二十三四歲的人了,怎麼還沒有成家?”
田老頭道:“有人來提過親,他說眼下手頭不寬裕,等積攢了兩個錢再說,因此直到現在還沒有成家。”
田老頭還要澆菜,錢思玉不便久坐,又扯了幾句閒話,辭了出來。
當晚,才一更天,錢思玉就潛入後花園,伏於假山之後,觀察動靜。不多久,見戈三郎一手提酒壺,一手提食盒,搖晃著腦袋,向田老頭屋舍走去。錢思玉借物障形,遠遠跟著,看他進了屋舍,即轉至屋後,從後窗縫向內窺視。
戈三郎擺好菜,篩上酒,笑道:“老伯今晚可要多喝一點羅。”
田老頭道:“又要三郎破費了,不好意思。”
戈三郎道:“我一人在此,常蒙老伯關照,理當孝敬老伯。不必客氣,老伯請喝酒。”田老頭只喝了三杯,便已伏桌沉睡。
錢思玉明白:這酒內定然下了迷藥之類,迷倒了田老頭,他們好行事。
不出錢思玉所料,戈三郎見田老頭沉睡,嘴角露出了笑容,將門兒開了半扇,向外輕拍了三掌。門外也應了三掌。只聽尤氏細聲道:“著了麼?”
戈三郎道:“著了,快進來!”
尤氏扭著細腰,春風般地飄閃進屋,戈三郎隨手閂好門。今晚依舊照葫蘆畫瓢,沒有什麼新鮮玩藝,錢思玉喪氣而回。
雄雞唱遍,天色大亮。錢思玉吃罷早飯,出了書房,在前庭散步,見門外來了個家人模樣的中年人,與戈三郎說了幾句話,戈三郎便隨他去了。
錢思玉趕至門外,看準了他們行走的方向,返身回到書房,吩咐衝兒道:“為師有事出去一下,你將昨天學的拳再練練,我一會兒就回來。”提一包裹,快步出門,擇了一塊莊稼地,換了一套粗布衣衫,且易了容,尾追著戈三郎與那個中年人。
錢思玉向西南走了約有大半個時辰,來到一個熱鬧的鎮甸,一打聽,知是鄭家坪。錢思玉見戈三郎與那個中年人進了鎮,又走盞茶時光,走進了一個大戶人家的門內。但見這家高闊的朱漆大門上,釘有兩個獸頭門環,在大門左右還高掛著一對燈籠,很是氣派。
錢思玉跨進斜對面一家小茶館,要了一壺茶,一碟春捲,幾塊油炸臭幹,便與店夥攀談起來,道:“對面這家好氣派啊,怕是鄭家坪的首戶?”
店夥道:“那還有假?鄭家坪的鄭七爺誰人不知!”
鄰桌坐有一老一少。只聽那少年道:“老伯,聽說劉家堡劉員外的宅子比鄭七爺的還要氣派,不知可是?”
那老者道:“兩家氣派差不許多。義烏大戶就數劉家堡的劉員外與鄭家坪的鄭七爺了。”
那少年道:“不知那家富裕些?”
老者道:“論財產,兩家本在伯仲之間,論勢力,劉員外有祖傳異寶雲山,鄉民多依附他,鄭七爺便望塵莫及了。”
少年道:“不是說雲山給工頭王大刀盜了去,為此鄉民同礦工還打了幾架麼?”
老者道:“王大刀也自承認說過要盜雲山的話,但新近汪太爺請來的台州戚將軍道:‘捉姦要捉雙,捉賊要捉贓。’他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