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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三疊’。”
劉果安道:“唐人王維有詩‘渭城曲’,曰:
渭城朝雨浥輕塵,
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一杯酒,
西出陽關無故人。
詩中說到‘陽關’,不知‘陽關三疊’與‘渭城曲’有無關係?望廖大俠賜教。”
廖展雄道:“‘賜教’二字實不敢當。渭城曲又名‘陽關曲’,陽關三疊源於陽關曲。古人為了使詩符合曲子的節拍,以便歌唱,於是在陽關曲上增添詞語,並將陽關曲的第二、三、四句三個句子重疊一次,故曰:陽關三疊。元‘陽春白雪集’,收大石調,有陽關三疊詞,曰:
渭城朝雨,一霎浥輕塵。
更灑遍客舍青青,弄柔凝,千縷柳色新;更灑遍客舍青青,千縷柳色新。
休煩惱!勸君更盡一杯酒,人生會少,自古功名富貴有定分,莫遣容儀瘦損。
休煩惱!勸君更盡一杯酒,只恐怕西出陽關,舊遊如夢,眼前無故人!只恐怕西出陽關,眼前無故人!
這也叫做瘦詩加肥。”
胡宜秋道:“既有瘦詩加肥,可有肥詩減瘦?”
廖展雄道:“有。若陽關曲,減瘦為:
朝雨浥輕塵,
青青柳色新。
更盡一杯酒,
陽關無故人。
減瘦後詩意卻無大變。”
胡宜秋道:“依我看,這首詩減瘦不如加肥,加肥不如原詩。”
廖展雄道:“加肥是為了配曲需要,還說得過去,減瘦當真是其妙莫明。那隻不過是文人墨客們閒極無聊,舞文弄墨罷了。”
余天強道:“說了半天話,我倒忘了秀才先生的這張紙條。”雙手遞給廖展雄,道:“廖師叔想是認識此人?”
廖展雄接過紙條,看上面“同門有難”四字狂草,筆法雄渾而蒼勁,嘆道:“這位高人數次救我,可惜緣慳一面,我正想尋他致謝呢。”當下問了那秀才的相貌。
余天強道:“這位秀才面孔端正而清癯,一雙眼睛似乎有點像廖師叔。”廖展雄“噢”了一聲,若有所思。
眾人又飲了一會酒,廖展雄道:“劉將爺,看來我們只有耽擱一下了。天氣寒冷,大家就在衡陽住一宿。好在此去福建不遠,明晨四位將爺先走一步,直赴戚將軍轅門交割軍餉,我與胡姑娘在衡陽事情一了,便去福建,不知可否?”
劉果安道:“但聽廖大俠安排。”
廖展雄又道:“我們今晚在振南鏢局附近自找一家客店歇息,餘大哥回去告訴洪大哥,不必來客店,明早儘管打擂,我給他掠陣。”
余天強道:“謹遵廖師叔吩咐。”眾人到了衡陽,各自歇息不題。
次日天明,劉果安等人與廖、胡二人道別,徑自東行。廖、胡二人跨上馬,向關王廟擂臺走去。
只見路上人頭趲動,蜂湧而前,有人吶喊道:“快些走啊!聽鏢局的人說,今天洪鏢頭要親自上擂,可熱鬧了,去遲了就看不到啦!”
廖、胡二人隨人流到了關王廟前,那裡已是人山人海,黑壓壓的一片,於是提韁走近人群,舉目觀望。但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座擂臺,擂臺兩邊擂柱上掛著布旆,寫有對聯;兩擂柱之間扯一條布,寫著橫批,一如余天強所說。再看擂臺中央,站立一人,年逾五旬,中等身材,紫微微的臉膛,二目有神,想是賈海青。
只聽擂臺上那人說道:“在下賈海青擺下此擂,今天已是第十二天,在過去的十一天內,連勝振南鏢局五名好手。不知今日哪位高手上擂?”連喊數遍,無人應聲。
賈海青又道:“我看洪鏢頭的壓軸戲也可以唱了,何必躲躲閃閃,枉傷了手下鏢師?”
話剛落音,臺下縱上一人,年三十四五,四方白臉,寬肩窄腰,精神抖擻,人群中一片叫嚷聲夾雜著喝采聲:“振南大俠上擂了!”“好俊的身法!”
廖展雄道:“輕功不錯。”
胡宜秋道:“且看他倆交手。”
洪天剛上臺沒說多話,只是一抱拳,道:“賈大俠請!”
賈海青微笑道:“在下盼洪鏢頭至今,終肯賜教,不勝榮幸!不必客氣,洪鏢頭先過招吧。”
洪天剛道:“有僭了。”左掌護胸,右掌平伸,一招“丹鳳朝陽”,平平按向對方左胸,招至半式,手腕微抬,卻是指向“肩井”。行家出手,畢竟不同,在風度氣質上,較那些鏢師顯得穩重而從容,臺下又是一陣暴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