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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壞事!”
商客陪笑道:“夫人說的是,我小心便了。”
又拐了一個彎,進了山口,地形狹窄而險要。突然,一陣唿哨傳來,轎中女子道:“當家的,注意!”話音甫落,前面亂石中跳出七、八條漢子,攔住去路。
那商客住馬,說道:“諸位有何見教!”
為首的漢子道:“從我山口經過,留下買路錢財!”
商客笑道:“憑你們幾個蝥賊,也來翦徑?”
那漢子道:“掌櫃的笑我等無能?”
商客道:“在下非笑老大,而是笑郎八爺。”
那漢子一愣,道:“此話怎講?”
商客微微一笑,道:“此山是郎八爺的,遠近皆知,卻由得爾等在此收過山錢,郎八爺竟不管束?”
那漢子道:“掌櫃的,兄弟便是給郎八爺收錢的。”
商客道:“噢?我倒看不出。不知要多少錢可以過得此山?”
那漢子笑笑,道:“不多,只要把後面的幾個馬馱子留下,兄弟不為難你,掌櫃的與寶眷、夥計便可上路。”
商客道:“在下同郎八爺有些交情,不能少點麼?”
那漢子道:“掌櫃的同郎八爺有交情,同兄弟可沒交情,老老實實將馬馱子留下,你自找郎八爺說話。”
商客道:“在下要是不願留呢?”
那漢子揮了揮手中的鋼刀,道:“叫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商客呵呵一笑道:“好說,好說。老大要是折了在下手中這根馬鞭,馬馱子自會奉上。”馬鞭橫胸道:“請!”
那漢子道:“好樣的,夠義氣!”鋼刀一揮,已然砍向那商客。
只見那商客一提馬韁繩,馬頭左偏,馬鞭兒搭上鋼刀,繞刀一卷,說聲:“得罪!”順手一甩,那柄刀隨鞭甩之勢,飛向旁邊山壁,入石三寸,兀自顫抖。這一招看似輕描淡寫,實是以絕頂內功發出真氣,先粘住鋼刀,再迫他撒手,而後射入山石。
商客坐在馬上,悠著馬鞭,神情自若,好像剛才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那漢子卻肩頭脫臼,左手抱著右臂,“媽媽老孃”地亂喊,他見另幾條漢子呆若木雞地在那兒發愣,罵道:“都死了麼?還不給我上!”那幾條漢子揮舞著鋼刀,四面圍上來。
那商客如法炮製,但見鞭指處,鋼刀有如穿花蝴蝶,滿天飛舞,七條漢子一個個抱著右臂,也“媽媽老孃”地亂叫,顯然都脫臼了。旁邊兩個轎伕抱臂在那兒觀看,其中一個轎伕道:“如此‘媽媽老孃’地嚎叫,敢情是孩兒餓了,要吃奶呢。”
那為首漢子發狠道:“你小子有種別走,待我稟郎八爺、汪二爺來收拾你!”眾匪徒一溜煙跑了。
那商客笑道:“廣州道遠,還要趕路呢,我可沒有那份閒工夫候你。”拍馬一鞭道:“夥計們,我們走!”二轎伕抬起小轎,忽閃忽閃,四個馬馱子緊跟於後,頓時得得蹄聲,噹噹鈴聲又傳於山道上。
轎內女子道:“當家的,也真有你的,三下五除二便打發了。”
商客道:“幾個蟊賊,不成氣候的三腳貓把式,自是方便得很。要是郎八爺、汪二爺來了,可就難說了。”
轎內女子道:“當家的,你說郎八爺、汪二爺真的會來麼?”
商客笑道:“這可沒準頭,那就要看我們的造化了。”
走了半炷香時分,過了山口,已是下坡路了。馬兒腳步也快起來,一溜小跑,“灰灰”嘶叫,商客一領絲韁,“籲”了一聲,笑道:“你這畜生不解人意,難道想丟下女主人不成?”馬兒聽到主人的訊號,腳步慢下來。
轉過一處峭壁,山下景色一覽無餘,滿山紅了的楓葉,在陽光照射下,殷紅勝血,煞是可愛。正當眾人嘖嘖感嘆之時,右邊林內竄出十來個漢子,擋住了道口,一個個惡狠狠的,有如凶神。
那商客舉目而視,見那為首的漢子額上生一肉瘤,渾身煞白,活脫脫一個白無常,笑道:“汪二爺還記得麼,去年春天在浙江普陀山我們曾經會過,卻不知汪二爺何時改行來做這翦徑的買賣?”
汪義當然記得,去年在浙江普陀山戰廖展雄、胡宜秋時,正是此人從土地廟旁躥出來助陣,才使自己落敗,大哥汪仁喪命,於是戟指道:“我正要尋你報殺兄之仇,不期在此相遇,真是再好不過,速速報上名姓,獨角龍掌下不死無名之鬼!”
商客笑道:“有名也不見得就要做鬼,在下南直隸廬州廖志緯是也。”
汪義道:“原來是廬州的廖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