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碧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浮。
雲喬垂下眼睫,避開他上下打量的目光,見了一禮。
書生這才回過神來,拱了拱手,開門見山地自報了家門,又道:“小二已經同我講過了,你是要尋晏兄?”
“正是。”雲喬請他落了座,“聽說公子入京時曾與他打過交道,故而冒昧前來一問,您可知他眼下在何處?”
田仲玉卻沒答她這問題,而是先掃了眼桌案,向準備離開的店小二吩咐道:“換壺明井茶來,再添幾碟糕點果脯。”
店小二低頭應了聲,匆匆離開了。
雲喬對茶葉並沒什麼喜好,早年家中日子難過,都是直接喝白水或是泡自己炒的茶。她這個人與那些風雅的事物無緣,哪怕是後來生意做起來,手頭寬裕了,也沒怎麼上過心。
非要說的話,她身邊跟風雅沾邊的,也就是晏廷這個人了。
她品不出茶葉口味上細微的差別,但很清楚它們的價錢。
田仲玉隨便點的這壺明井茶,怕是都能花上二兩銀子了。
雲喬自己是不捨得的,但旁人的銀子愛怎麼花怎麼花,與她沒什麼干係,她只想快些問出晏廷的下落來。
田仲玉見雲喬無動於衷,還當她是不清楚何謂明井茶,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道:“這明井茶採自江南,色翠味醇,最好是以初冬藏的雪水來沏……”
他這副“博學多才”的模樣,乍一看倒是挺能唬人。
可雲喬是個不學無術的,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也壓根沒打算通。就算是晏廷來說教,她也得看著他的臉,才能勉強聽下去。
因此,她心中並沒產生半分欽佩,反而有些不耐煩起來。
但這事畢竟是她有求於人,雲喬也只能忍了他這好為人師的毛病,維繫著客套的笑意聽著。
等到小二將那壺明井茶送來,田仲玉不疾不徐地沏了兩盞新茶,推了一盞到雲喬面前,這才總算是提起了晏廷:“我與晏兄是在文社集會上相識的,他那一首詩賦得豔驚四座,實在是叫人讚歎。”
雲喬霎時打起精神來,又重提了方才問過的問題:“那你可知他現下在何處?”
“你嚐嚐這明井茶,”田仲玉隨口勸了句,又若無其事道,“文社集會後,我與晏兄有過幾次往來,還曾邀他到家中做客。可放榜之後,他似是因落榜而頹廢,便再沒應過我們的邀約。”
雲喬只覺著口中的茶都苦澀起來,難以置通道:“怎會?”
“要我說,晏兄滿腹經綸,此番名落孫山實屬意外,下一科再考就是。”田仲玉搖了搖頭,痛心疾首道,“可他卻是難以釋懷……”
震驚過後,雲喬不免生出些懷疑來。
田仲玉說的這話乍一聽是合情合理,因落榜,所以對人避而不見,像是一些人會做出的事情。
可晏廷並不是這樣的人。
他向來坦坦蕩蕩,縱然是事敗了,也不會畏首畏尾地躲藏。
無論眼前這人說得再怎麼懇切,她都不信晏廷會這般行事。
雲喬放下茶盞,直截了當問道:“也就是說,公子你也不清楚,晏廷如今在何處?”
田仲玉噎住了,這才發現,雲喬那俏麗的臉上竟沒什麼悲意。
他想了想,開口道:“我可以差僕從去挨個問問那些同晏兄打過交道的人,應當能問出他的行蹤。”
“那就有勞了,”雲喬蹭了蹭鼻尖,長嘆了口氣,“他何必如此呢?縱然是意外落榜,我也不會怪他,偏要躲起來避而不見,若是耽擱了病情可怎麼才好。”
她低著頭,斂眉垂眼,神情中透出些愁緒。
因著舟車勞頓又牽腸掛肚的緣故,原就清減了不少,如今看起來,更是透著股柔弱。
田仲玉看得心都軟了,目光落在她那纖細修長的脖頸上,漫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