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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笙與他私交匪淺,故此不但沒有衝他下手,還善意的提醒他回返建康要多加小心,由此可見柳笙心性並不壞,但他與趙國皇室過從甚密想必是確有其事。
柳笙是親口告知豫公主他的情況,還是經由他人之口轉告豫公主他精通符咒,這兩種可能應該是後者,因為豫公主先前見到他的時候那種愕然和尷尬並非偽裝,換言之,柳笙應該是隱於暗處的出謀獻策之人,連豫公主也不知曉他的存在。
想通這些,莫問不怒反笑,柳笙對他並無惡意,且頗有私交,自然不會害他,但此人心性有些奇怪,不但長的像女子,行事也不是男子之風,這娘裡娘氣的傢伙怎麼會跟趙國皇室如此親近。
莫問此時對於胡人只是厭惡,並非見之慾噬的盲目仇恨,他雖然感覺柳笙所作之事有所不妥,卻也算不上罪大惡極,至少柳笙沒有殘害同門,故此他只是覺得有趣,打定主意待得他日相見,定要揶揄譏笑於柳笙,不過柳笙求了變化之法,日後尋他想必有些困難。
想到此時,已然是三更時分,莫問起床漱口,躺臥休息,趙國既然知道了他的實力,必定會不惜代價請他出山,他自然不會受邀,不過倒是頗想看看豫公主會做些什麼。
縣城的人多了自然就會喧鬧,喧鬧是莫問的感覺,老五和慕青感覺到的是熱鬧,他們對於新來的這些百姓還是很歡迎的,儘管新來的這些人偷走了老五放在水潭裡的魚筌。
起初莫問並不適應這種喧鬧,閉門不出,打坐練氣,數日過後方才出門,而他出門的動機也很簡單,只是想看看新來的這些人將西陽縣搞成了什麼樣子。
街道上的雜草已經清除,破損的房屋已經修葺,商家店鋪已經開張營業,這些人來到此處抱著長居的心態,在這種心態的驅使之下,他們並沒有對西陽縣進行任何的破壞,這令莫問心中微感欣慰。
要想恢復西陽縣的舊貌是不可能做到的,此時城中的情景與之前多有不同,不過數日過後,莫問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隨著時間的推移,城中的情景與先前的舊貌越來越相似。之所以有這種感覺並不是因為城中的景物有所變化,而是以前的記憶被此新的記憶覆蓋和取代了。
發現這一點,莫問便沒有再出門,而是在房中長時間的靜坐冥思,修行並不只是對靈氣的提升,更為重要的是對天地萬物的瞭解和對陰陽大道的領悟,他此時冥思的是自己內心深處分明不願意接受新的西陽縣,為什麼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的接受它。
莫問率先從自身尋找原因,是自己心性不定導致的見異思遷嗎,不是,他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個守舊傳統的人,骨子裡並不喜歡接受改變。如此一來就只能從外部尋找原因,參悟良久,莫問終於開悟,是外部環境改變了他,令他接受了新的環境,沒有人能夠不受外部環境的影響而一直保持固定的狀態和心態,換言之,人會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不管你內心是否願意,這種改變都會出現。
這個看似極不穩定的“變”才是不變的天道,要想“不變”就只能是死。想明白這些,莫問暗自欣喜,休說只用去了數日,就是用去一月也是值得的,因為想通這些之後便可以超脫假象,不再迷惑,亦不會再為那些因為環境改變而改變了的人和事情而糾結。
老五並不知道莫問數日以來都在想什麼,他正忙碌著指揮縣官分地埋標,百姓有明眼者知道他有權力,便多與之親近,亦有請酒送物賄他者,老五一概笑納,如此一來分地行事便多有不公。
莫問發現了這一情形,並沒有立刻訓斥,而是自心中斟酌該不該訓斥,天道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領會的,實則這些送禮於老五的人多是心竅玲瓏者,就算沒有大智亦有幾分小聰明,田地於他們手中往往可以多出米糧,他們用以送禮的事物亦是其先前勞作所得,並非偷竊所獲,送之於人換取所求,並沒有過錯。退一步講,即便他們所為有失光明和公平,至少他們懂得要想得到,先要付出,這是一種值得褒獎的品格。
不過最終莫問還是訓斥了老五,原因很簡單,天道不能脫離萬物而虛空存在,不管你做的事情是否符合天道,都不能引起公憤,不然多數錯誤就會消滅少數正確。
老五受訓之後並沒有感覺多委屈,因為他感覺莫問訓斥的對,只有莫問自己清楚,老五遭受訓斥是冤枉的,實則他沒做錯什麼。
老五近些時日一直對那縣官大有意見,原因無他,那縣官官階雖小,卻娶了五房妻妾,百姓多有腹誹,對此莫問並未多言,其實不管是道家還是儒家都不認為有能力的男子多娶妻妾是錯誤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