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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住在那裡並不安全。
莫問皺眉站立之時,石真抱著被褥走了出來,抬頭看向莫問,“我得跟你住在一個房間。”
莫問嘆氣過後推門入室,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其他六人所求為小術,但小術也有其可怕之處,劉少卿所求隱身法術為上清正統,非常玄奇,尋常人等根本無法察覺,今日得罪了他,日後當真需要小心謹慎。
房間裡的燈燭通曉閃亮,進得房中,莫問環視左右為石真尋找歇息之處,未曾想石真竟然將被褥放到了他的床邊。
“你不能睡在那裡。”莫問說道。
“沒關係的,地上有羊毛厚毯。”石真放下被褥轉身走向窗邊關嚴了窗戶併合上了絲簾。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心吧,我絕不會擾你休息。”石真走到門旁關上了房門,驛館的房門非常嚴實,上下三栓。
“此話當真?”莫問側目發問。
“當真。我若是惹怒了你,怕你會攆我出門。”石真連連點頭。
“你睡床鋪,我睡琴臺。”莫問抬手右指,富貴人家的房中多有琴臺,斜對床鋪。
“好。”石真爽朗的答應,轉身將被褥搬於琴臺。
莫問抬頭看向屋頂,想要垂簾遮擋,卻發現無有懸掛之處,沉吟片刻移步走向琴臺,褪鞋盤坐,默唸經文。
片刻過後莫問皺起了眉頭,他雖然閉著眼睛卻能聽出解脫衣服的聲音,根據聲音判斷石真脫的絕不止一件衣物,而石真所穿衣物原本就不多。
莫問雖在唸經,心中卻並不平靜,這倒不是石真所為令他心生旖念,而是為劉少卿等人之事犯愁,日後相見,該如何處之。
片刻過後,傳來了掀撩被子的聲音,隨後又是一聲,不問可知石真已然上床就寢。
安靜之中莫問可以清楚的聽到石真呼吸之聲,石真的呼吸並不平穩,可見她並未睡著。
一炷香之後,床榻處傳來了翻身下地的聲音,腳步聲到得房中桌前停下,隨即便是吹燈之聲,吹燈過後,腳步聲回返床榻位置,再度是上床聲響。
腳步聲在吹燈過後有過短暫的滯留,由此可見石真心中是有所想的,莫問有感,再度皺眉,於心中計較是否以符咒之法將其護住,以策萬全,沉吟過後放棄了這一想法,原因有二,一是每日畫寫符咒會虧耗靈氣。二是長期處於陣法之中人體無法承接天地靈氣,會折損人的壽命。
由於先前飲酒,莫問有些許的酒意,加之白日多有勞累,便沒有去想那些煩心之事,念過經文補上晚課,便躺臥休息。
“莫問,你睡了嗎?”床榻之處傳來了石真的聲音。
莫問本有睡意,聞聲睡意全無,但他並未答話,獨處一室本就不妥,不能與之談話。
“我還記得五年前在獵場見到你時,你臉上的表情。”石真說道。
莫問聞言暗自皺眉,算頭算尾,時間已然過去了五年,在所有的親友和鄉人都死去的情況下,石真是他認識時間最長的人了。
“你當時手無縛雞之力,你怎麼敢北上尋找林若塵?”石真問道。
“不要打擾她,她與我已無關聯。”莫問睜眼看向床鋪,石真躺在床上,並無動作,但他還是皺眉了,因為他注意到床邊放有粉色褻衣。
“放心好了,我不會去打擾她,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當年北上尋找她的時候應該知道她保不住清白,你既然去找她就表明你不在乎她是不是清白,可是後來你找到了她為什麼沒有帶她走?以你的能力要想帶走她並不困難呀。”石真側身看向莫問所在的琴臺。
莫問注意到石真的眼神,石真的眼神並無凝聚,這表明她夜色之中看不到東西。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莫問閉目開口,有些記憶是他永遠難以釋懷且不願回憶的。
“我將她送回西陽縣,她一直在哭……”
“我說了,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莫問打斷了石真的話,他不願回憶林若塵,亦不願與石真說話。他最為擔心的就是自己到得趙國會迷失初衷,故此極力與胡人保持距離。
“你討厭我就因為我是胡人嗎?”石真低聲問道。
這一次石真沒有說國人,令得莫問對其抗拒之心有所減輕,細想石真所問,貌似也只有這一個原因,除此之外石真與他並無過節。平心而論當年若無石真送給二人的關牒,他與老五甚至連邊境城門都進不去。
“你失了女人,我賠給你行嗎?”石真低語呢喃。
“事出無奈,故此從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