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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驚恐的窘態令阿九忍俊不止,“哈哈,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怕你咬我。”莫問說話之間推門而出,山風一吹瞬時冷靜了下來,隨即開始感到後怕,由於不知道明確尺度,每一步都有可能逾越雷池,好在先前躲閃及時沒有親到,不然後果堪憂。
莫問暗自後怕之際,阿九跟了出來,自其身後環臂抱住了他。
“不要再考驗我的定力了。”莫問無奈嘆氣。
“嗯?”阿九不解。
“我能感覺到它們。”莫問苦笑。
阿九竊笑過後自莫問身後轉到他的身前,拉過莫問雙手抱住了自己。
伊人在懷,暖玉溫香,莫問本已平復的心情再起波瀾。
“你在考驗我的定力嗎?”阿九問道。
“嗯?”莫問不解。
“我能感覺到它。”阿九得意發笑。
“你果真是個狐狸精。”莫問發窘,鬆手後退。
“你麵皮真薄,既是夫妻,怕個什麼?”阿九轉身向莫問逼來。
“時不我待,尋藥煉丹。”莫問大聲說道,先前的懸崖勒馬他已經將自制用到了極致,再來一次的話,絕對勒不住。
“煉丹?”阿九歪頭側目,面露不解。
“那隻黑鼠精和黃衣郎此時應該已經到了五龍嶺,五龍嶺的百里大墓為曹操所有,此人不比等閒,要進他的陵墓必須做好萬全準備,丹藥一定要有。”莫問說道。
“需準備何種丹藥?”阿九臉上的嫵媚已經被睿智幹練取代。
“要想知道需要準備何種丹藥,就必須揣度出陵墓中有何種機關,要想揣度墓中機關,就必須瞭解曹操此人的性情。”莫問正色說道。
“北方為魏國地界,曹操在世時我已然有了千年道行,不時外出,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此人,卻聽過很多關於他的傳聞,此人善謀略,知兵書,能屈伸,會馭人。”阿九說道。
“能否說的詳細一些?”莫問邁步回到東屋,他對於曹操的瞭解是透過史書,但史書出自史官之手,而史官聽命於皇帝,史書的真實性恐怕還不如道聽途說。
“曹操出生於官宦人家,其父曹嵩為漢朝太尉,官至一品。”阿九跟隨莫問回了東屋,脫鞋上床,側身向南,為莫問留出了躺臥之處。
“自其幼年開始,擇其要而述之。”莫問躺到了阿九身旁。
“此人早年並不出眾,他能夠走上仕途全靠家族威望,並不是靠了自身才能,三十五歲之前碌碌無為,也無甚建樹,市井之中關於此人的傳聞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此人在征討徐郡時沿途屠殺百姓,所到之處不剩雞犬,有屠城惡習。”阿九說道。
“也就在那時,此人開始大肆挖掘墳墓,但凡所見高土墳塋,皆會掘之取陪葬金印以充軍餉。”
“此人曾錯殺恩人,事後不但不曾悔改,還留下一句‘寧我負人,休教人負我’,足見其心性之陰狠狹私,此事亦發生在掘墓前後。”
“不惑之年,挾天子以令諸侯,對天子甚是刻薄,供給很不豐足,後來還逼死了皇后,立自己女兒為後。”
“此人既愛錢財又惜人才,對部下將領和謀士賞賜豐厚,卻又將謀士和將領的家眷留于都城,其本意就是羈押為質。”
“此人貪戀女色,不論孀寡老幼,婚配與否,但凡有幾分姿色被其見到都會收納染指,但此人對其原配丁氏還算有情。”
“你所說這些用處不大,仍然不得揣摩此人性情。”莫問搖頭說道。
“此人乃一世奸雄,便是枕邊人也不知其心中所想,你我又怎能揣度的出?”阿九說道。
“陵墓佔地百里,要經由墓道進入墓室,勢必要經過層層阻礙,耗時必不能少,需備下辟穀丹藥。”莫問說道。
“陵墓封頂至今不過一百多年,墓中機關必然不會失效,當備下止血療傷丹藥。”莫問再道。
“曹操此人信奉黃老之學,在世時身旁不乏道人跟隨,其陵墓中當有陰人守護,此番有他人同行,為策萬全,解毒丹藥也不能少。”莫問想了想出言說道。
“我此時腹中丹藥所剩無幾,當攜補氣丹藥以備不時。”莫問說道。
阿九等了片刻,見莫問不再言語,便出言問道,“你如何確定那陵墓之中有可以褪去我和老五異類氣息的靈物?”
“我並不確定那陵墓中就一定有我們需要之物,但那黑鼠精先前吞食的蕈草位於底層墊木和墓底夯土之間,其顏色為黃,當為土屬,臭氣難聞當為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