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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屋外沒了人,坐回桌前,從袖中掏出一封火漆完好的信,丟給田絮道:“喏,有人託我給你的。”
田絮一驚,直覺沒有去接那封信,抬起眼,詢問的意思明顯。
馮良義倒了杯茶,端到嘴邊正準備喝,見田絮不動,怒了努嘴指指信封催促道:“拿去呀,是定王啦。”
心中的猜測被證實,田絮還是沒有去碰那封信,而是謹慎地盯著對方,審視半晌,出聲道:“你到底是皇上的人,還是定王的?”
馮良義聞言立即皺了下眉,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放下來,用手敲了敲椅背,這才漫不經心地答道:“我為皇上治病,與定王是朋友,這有衝突嗎?”
田絮緊緊盯著那封信,考慮著他話裡的含義。
見她猶豫,馮良義無奈,將信推到她右手邊,容色終於有了一絲正經:“拿去吧,不是陷阱,我要害你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還需要這麼麻煩弄一封信引你上鉤,再說本少還指著把你醫好了,等你懷上龍嗣為皇上誕下太子到時候我就是鏡國一大功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哈哈哈,你說本少幹嘛要害你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田絮惡寒,那廝笑了兩聲,才又接著道:“而且我向你保證皇上不知道這封信,而我也沒有偷看過裡面的內容,不用怕我是皇上派來拿這封信試探你的,本少不是哪邊的人,做奸細和做大夫,本少更喜歡後者。”
田絮定定看了他好一陣,眉頭漸漸舒展,終於伸手將那封信取了出來,定了定神,拆開,只有簡單的四個字:“雙色百合。”字跡清逸,筆觸有力,如那個人,既不過分張揚,也不是一味臣服內斂。這幾天田絮一直不敢去回想當日的情形,也沒有主動去打聽有關任何訊息,好像聽不見看不到想不起來,事情就與自己無關,心裡也就不會愧疚一般。直到今早蘇逸告訴他,唐漓主動提出去南陽平亂。
安靜不下片刻,馮良義摸著下巴,又開始聒噪:“不過我真是沒想到啊,你這隻大笨鳥竟然也不是那麼笨,至少警惕性比我想象中要高出許多嘛……”
田絮將信折起來收進袖子裡,沒有吭聲。
他不死心,繼續又問:“他約你見面?”
田絮猛地抬起頭:“你不是說你沒偷看?”
見她雙目噴火,語氣嚴厲,馮良義連忙舉起手來:“沒看沒看,真沒看過!我就是猜的,他明早就要啟程去南陽了,今天託我給你帶信那還能說什麼,必定是想臨走前見你一面!”
田絮回想了一下剛才拆封時火漆確實是完好的,便相信他,表示不再追究。
馮良義表情訕訕,擦了把額上的汗,嘀咕道:“枉費本少好心好意冒著生命危險為你們傳信,還要被懷疑,你這女人外表看起來不打眼,心也太警覺了吧!”摸著下巴感嘆道:“唉你說本少長得這麼英俊,難道還能是壞人?”
田絮淡淡瞥了他一眼:“不是馮大少長得像壞人,是命只有一條,省著點用比較好,我不想惹麻煩而已。”
“那你還看這封信?”馮良義撇撇嘴:“不惹麻煩最好的辦法難道不是不管不問不聽不看,什麼都與自己無關?”
田絮不語,埋頭喝茶。見她不搭理,他搬著凳子往她跟前挪了挪,好奇道:“你怕死?”
田絮側過身,誠實道:“怕。”
他立即來了精神:“那你會去見他嗎?”
田絮警惕道:“你問這麼清楚做什麼?”
“又來了,又來了……”馮良義抬手在腦門上連拍了三下,哭笑不得道:“本少都給你傳信了,你還不相信本少,你這女人年紀不大,怎麼性子這麼多疑!?”
田絮白他一眼道:“那你也不算老,還是個男的,怎麼這麼羅嗦還愛多管閒事,知道的多了不怕惹禍上身?”
“本少就是好奇問一下嘛!皇上也就罷了,那是身不由己沒你不行,蘇漓可就不一樣,他這個人很冷靜,冷靜到近乎冷血,本少和蘇漓認識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瘋過,不顧一切都要帶你走,你不知道本少聽到訊息簡直都驚呆了,還以為他得了失心瘋!”他語氣誇張,很是感慨,說完託著下巴打量田絮的臉:“你說這是不是奇了怪了,無論本少怎麼看你都覺得你這張臉沒有禍水的資質,卻偏偏還是個貨真價實禍水的命,你簡直讓本少刮目相看!”
田絮懶得再跟他廢話,索性不吭聲讓他一個人聒噪。不一會兒丫鬟便拿來了筆墨,那廝終於閉上嘴開始寫藥方。
屋子裡一時安靜,田絮猶豫了一下道:“可否不要將我有隱疾的事告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