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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是白雲觀這一帶的牛鬼蛇神啊?”季小龍往堂後走:“再說,我是這一帶的地老鼠。”
“確是名符其實。”
“我就藏匿在你對面的屋簷下,親見一批批混蛋在你那間屋子未來去去,打打殺殺。”
季小龍取來碗筷在一旁拖長凳掀倒坐下,自己斟酒:“你一走,我就跟來了,我早就知道你這裡是狡兔三窟。
喂!那個姓文的漂亮小女人,真的有那麼厲害呀?我看你好像遞不出招式,她那把怪劍光芒有鬼,令人眼花,是寶劍?”
“不錯,天下七大名劍之一的彩虹劍,普通兵刃一觸就報廢,我不想刀被毀。大冷天,她的頭髮居然抹了一頭油,滑溜溜地不受力,所以只抓掉她的風帽,算是失手了,算她走運。”
“我知道她住在何處,要不要我幫忙算計她?明的你奈她不何,何不來暗的?”
“你給我少出餿主意,誰說我奈何不了她?”他正經八百地說:“我承認她是勁敵,但我殺過比她更高明的對手。我告訴你,我沒有來暗的壞習慣。”
“好好,你是英雄,不來暗的,算我沒說。”季小龍大口喝酒,喝相惡劣:“其實,你用不著殺死她。”
“你又有什麼怪主意?”
“弄來做燒鍋的。”
燒鍋的,意思指老婆,妻子,下廚房的主婦。
“哪行啊?餿主意。”他笑罵:“我可不願她掂起劍來謀殺親夫。”
“有一千種方法讓她服服貼貼。”
“晤!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他用木箸指著季小龍的鼻子笑問:“人小鬼大,你對女人知道多少?”
“我不希望她死,不希望你一刀殺死她。”
“為何?”
“我想從她口中,套出她與我季家的恩怨牽連。”
“你叔叔怎麼說?”
“什麼都沒說,只要我離開文家的人遠一點。”季小龍氣沖沖地說:“老花子一定知道我爹的事,可惜他不肯說,他死了,沒有機會說啦!煩人。哦!你打算就這樣讓那些各路牛鬼蛇神搗你的窩,把你趕來趕去嗎?”
“快了。”他信口答,泰然自若。
“快什麼?”
“反擊。”
“這才對呀!連我這旁觀者也看著冒火,這些混蛋真是欺人太甚,你居然忍得下這口惡氣,哼!”
“在沒摸清他們的底細之前,急什麼?”他大笑:“哈哈!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你算什麼旁觀者?
他們以為我年輕,年輕人魯莽暴躁,沉不住氣,是容易對付的,所以把所有的高手名宿全派出來,三下兩下就可把我擺平。我忍住一口氣,要證明給他們看,年輕的百了刀勇敢果決有耐性,武林與江湖應該是年輕人的天下,派那些高手名宿來冒險,犯了嚴重的錯誤。”
“好啊!算我一份。”李小龍興高采烈地叫:“這幾天我冷眼旁觀,利用本地的毛猴子地老鼠,把他們的活動情形幾乎摸透了,我把情形告訴你,咱們把京城鬧他個天翻地覆,怎樣?”
“你叔叔怎麼說?”
“他躲起來了,不再整天盯著我。再就是他交上了一個朋友,神秘兮兮地出沒飄忽,好在私塾方面他已經辭了館,沒有俗務牽掛,似乎同以往不一樣了。”
“什麼朋友?”
“不知道,是個四五十歲很中看的人,好像是姓範,卻不像讀書人。聽他們悄悄地交談,似乎姓範的在京都住了一段很長的時日,訊息非常靈通。有一天他們喝了好幾壺酒,談話中好像曾經提到你。”
“姓範的提到我?”
“反正我沒聽清楚,隱約聽到他提起你百了刀,好像又提到什麼姓郭的陰騖冷酷,城府甚深。哦!要不要增加幾個人?”
話鋒一轉,他也就忽略了姓郭的事,也認為姓範的所提姓郭的人,是指黛園的郭園主或郭大總管,這兩個人本來就陰騖冷酷。
“老天爺!誰還敢站在我的一邊?”他苦笑搖頭:“小兄弟,你知道我所要面對的人是何來路?”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天下三條龍的兩條,是吧?四海盟其實是神龍的外圍走狗,二而一狼狽為奸。旁觀者清,別以為我年紀小少見識。哼!”季小龍擺出混世各神情,得意洋洋地說。
“還有別的人干預。”
“誰?”
“軍方,贛南軍方。”他簡要地說。
“哦!那……”季小龍一怔:“我想想看,金牡丹,對,金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