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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
公孫飛鴻道:“他老人家自己會找到的,我們走吧!”
下弦月更加斜西,遠處響起第一聲爆竹,夜將過去,白天即將來到了。
黎明前的一剎那是黑暗的,似墨的夜色很快地便吞沒了他們兩個矯捷的身影。
寒風呼呼而過,爆竹聲已斷續響起。
熊熊的炭火,映得牆上的幾個黑影,在搖幌不定。
室內響起了一個沙啞的笑聲道:“哈哈!我老叫化可從沒今天這麼痛快地過年守歲,而且又碰到劉家兄妹重逢,所以大家該乾了這一樽……”“什麼?這麼一點酒都不能喝?我老叫化已經灌下快兩壇酒了,可也沒喊吃不消,不行,非喝不行。”
李劍銘呵呵笑道:“在這兒各位,又有那個能跟你相比的呢?你這是醉不死的酒鬼,而且你雖然喝了那麼多,可是你一連上了幾次廁所了?”
老叫化笑道:“我老叫化上毛廁有什麼關係?你不服氣盡管也在毛廁裡睡一覺如何?”
李劍銘笑道:“這個在下可不敢領教,也沒那麼大的雅興,不過,老叫化哥哥,我們來個聯字酒令如何?有念不出的就不能吃酒。”
老叫化將頭搖得跟篩米似的,他說道:“我老叫化喝酒可行,但是酒令可不行,要我不喝酒,那可要了我老命。”
李劍銘一笑道:“我這個酒令你一定會,現在你聽我說幾個字,你就說幾個字……”他朝室中各人眨了下眼睛,起令道:“雨。”
老叫化一聽,喜不自勝地道:“這個簡單,我老叫化也會對。”
他咳嗽一聲,清了清喉嚨道:“風。”他端起酒樽,仰首喝了一口。
李劍銘點頭笑道:“花雨。”
老叫化呵呵答道:“酒風。”
“飛花雨”李劍銘很快接上說道。
“發酒風。”
“點點飛花雨。”
“回回發酒風。”
“簷前點點飛花雨。”
“席上回回發酒風。”
“皇天有道,簷前點點飛花雨。”
老叫化搔了搔頭,沉吟了一下,方始說道:“祖上無德,席上回回發酒風。”
他這話一出,室內鬨然大笑,李劍銘笑道:“你知道就好,以後少喝點酒就不會發酒風了,害得你自己都說祖上無德。”
老叫化一瞪鼠眼道:“這明明是你設下的圈套,偏叫我鑽這個……”李劍銘道:“好了,我現在說一個白字先生的笑話給大家聽聽,算是補償你這一杯少喝的損失。”
他說道:“一監生愛讀白字,喜看書;一日看水滸,適友人來訪,見而問之:‘兄看何書?’”答曰:‘木許。’友詫問道:‘書中所載均是何人?’答曰:‘有一李達。’友更詫道:‘李達是何樣人?’監生慍道:‘爾真笨蛋,豈不知李達手使兩把大爺,有萬夫不當之男?’他剛一說完,惹得滿室大笑,公孫飛鴻笑道:“我也想起一個白字先生的笑話來,現在也一併說出,好讓大家一樂。”
他說道:“一訓蒙先生愛讀白字,東家議明,每年東修谷三石,伙食四千,如教白字一個,罰谷一石,如教一句白字,罰四千。”
“到館後,其東家在街上閒走,見‘泰山石敢當’,先生誤認‘秦川右取堂’。東家說:‘全是白字,罰谷一石。’”“回到書館,教學生讀論語,把曾子曰讀作曹子日;卿大夫又被念為鄉大夫。東家說:‘又是二個白字,三石谷全罰,只剩伙食錢四千。’”“一日這訓蒙先生又將李康子,唸作李麻子;王曰叟,唸作王四嫂。東家一聽,說道:‘此是白字兩個,全年伙食四千,一併扣除。’”“先生作詩嘆曰:‘三石租谷苦教徒,先被秦川右取乎?二石輸在曹子日,一石送與鄉大夫。’又曰:‘四千伙食不為少,可惜四季全扣了;二千贈與李麻子,二千給予王四嫂。’”他這個笑話一完,又是一陣鬨然大笑,尤其是劉雪紅更是笑得花枝招展,搖擺不已,盆中熊熊爐火,映在她的臉上,更是笑靨如春,薰得人醉。
笑完,劉懷冰道:“我從天山下來,至今已有四月,有一次我從洛水經過,因為要為了方便,所以穿了件儒袍,我在渡船上與搖船的舟子閒談起來,我告訴他說我是教書先生。”
“舟子肅然起敬問道:‘相公貴庚?’我回答:‘我二十三歲,肯狗的。’”“那舟子一聽,搖頭奇道:‘我也肖狗,為什麼貴賤這麼不同呢?相公你是那個月裡生的?’我說我是正月生的,那舟子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怪不得我搖了這一輩子,我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