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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語氣有種不易察覺的憂傷和黯淡。
鄒辰問:“你想去S省?”
“嗯,”白墨點頭,“我以後會賺很多很多的錢。”
“怎麼賺?”
白墨:“唔,還沒想好。”
鄒辰在教室裡走了一圈下來,幾乎每個人桌上都貼著小紙條,或許是課表,或許是一些勵志的話,心裡好像有了那麼一些觸動。
鄒辰拿起一本小說細細翻看。
時間的流速越來越緩,數十張桌上堆著高高的課本,黑板上留下的筆跡還沒有擦去,寬敞的教室裡,一人看書,一人伏案異常的和諧。
白墨做著做著眼皮就闔上了,還維持著寫字的姿勢。鄒辰早就注意到她了,白墨腦袋輕晃著一點一點地下垂,忽然平衡被破壞了,往桌上撞。
鄒辰伸手接住她的頭,把她手中的筆扯掉,將她雙臂放在桌上,又小心翼翼地把她的頭輕輕放下。秋日的陽光從大窗斜斜地照進教室,逐漸暖和的溫度鋪滿了桌面,光線在白墨臉上投下細碎的絨毛,似會發亮,鄒辰就這麼盯著她睡覺,目不轉睛,看了很久,心一點一點被陽光融化。
喜歡陽光是因為它很暖,暖到了心底,暖去了不知名的疼痛。
白墨趴在桌上打盹,臉壓在手臂上扁扁的,還有紅印,應該是手臂被壓麻了,她睡著睡著就咂咂嘴動了動,像貓咪輕輕地撒嬌。
鄒辰心裡那根絃斷掉了,這一刻,腦子一片空白,短路了般不能思考,什麼也沒有。遵從心底最直接的命令,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腦袋從桌上搬到自己腿上,白墨蹭了蹭,自行在他腿上找個舒服的位置,鄒辰有些猝不及防,直到白墨的呼吸變得勻稱,他緊繃的肌肉才鬆弛下來,被壓著的手慢慢抽出來。
他垂下眼皮看著懷裡的人,手輕輕把她額前的碎髮撥到耳後,慢慢地也閉了眼。
……
於洋是週末晚修來得最早的,他進教室時,發現自己座位上坐著一個人,背影有些熟悉,那人腿上還枕著一個絨絨的腦袋。過去一看,竟是鄒辰和自己同桌,兩人都閉著眼,安詳地沉睡著。
一個坐在椅子上微低著頭,一個側著身,上半身和腦袋都埋在另一個人腿上。教室沒開燈,黃昏的光線從窗外投過來。
於洋看著他們,愣愣地出神。
他想,如果是其他一男一女捱得那麼近,肯定會很曖昧,可是發生在這兩個人身上卻沒有這種感覺。似乎他們本來就適合貼得那麼近,沒有狎暱,沒有任何齷齪的想法,像剛剛出生的嬰兒那樣純淨。
這樣看著,兩人都出奇俊俏,讓人移不開眼。
或許是墨子長得太像男孩子的緣故,如果她是男生的話……不,這樣就很好。
那麼看著他們,覺得心臟柔軟了起來,心情慢慢飄浮著,天空澄澈如洗,雲朵宛若一片片棉花糖,甜甜的風的味道從身邊拂過。
於洋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練習冊,換了一張桌子坐下。
……
白墨醒來時候,腦子停頓了三秒,似乎不太明白自己在哪。她猛地坐下來,砰,腦袋撞上一個硬硬東西,好疼。
昏昏沉沉地做著夢,下巴被她這麼一撞,鄒辰差點咬到舌尖,他睜開眼,陌生的環境先是讓他有些莫名,然後才想起這裡是21班。
兩人一個揉腦袋一個下巴,坐在座位上清醒。白墨的睡眠很淺,一點點動靜都會被驚醒,她不太明白,怎麼會睡得那麼沉?什麼夢都沒做。
班裡已經來人了,白墨恍惚瞥到牆上的掛鐘,六點半?六點半!
遲到了!
白墨咻地站起來拔開長腿就往外邊衝,比她打籃球那會兒還快。
於洋聽到這邊的動靜,抱著作業過來拍拍鄒辰肩膀,示意他讓位。鄒辰動了動,腿上有點黏,深色長褲上有一灘水澤。
“我同桌真夠可以的。”
於洋玖明沒忍住噗地笑出聲,邊笑邊觀察鄒辰的表情,這尊大佛有潔癖的事幾乎他身邊的人都知道,墨子是第一個在太歲頭上動土後毫髮無傷的人。
於洋嚴肅地咳了咳,想幫他同桌說說話。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差點讓他驚掉了眼鏡。
鄒辰抿唇,掏出手機,咔咔地拍了兩張照,站起來活動活動走了出去。
於洋以為自己看走了眼,不是扯紙巾嫌惡地把口水擦掉,而是存照!他發誓,鄒辰抿唇隱含在嘴角的絕對不是怒火,是笑意。
啊啊啊啊啊……世界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