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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單詞有點眼生,鄒辰拿手機出來查,心一轉,點開相簿,有兩張圖片。一張是被韓小曼刪除後,他重新在微信上找回來的,偷拍那會兒,白墨先把相片傳自己微信了;還有一張是在教室午睡後,兔斯基流口水沾滿他褲子的鐵證。
或許是看著看著就走了神,聽到腳步聲他才來得及鎖上螢幕,啪嗒,臉上脖子上全裹上溼答答的泡泡。緊接著是一陣爽朗的笑聲,白墨雙手套著黃色塑膠手套,捧著肚子笑得喘不過氣。
鄒辰的樣子活像一聖誕老人,下巴上全是花白的泡沫大鬍子。鄒辰緊閉著眼,雙手在上邊揉搓,也不說話,就坐在桌邊伸手摸紙巾,還沒摸著,把紙巾盒推遠了。
看他這樣子,白墨內疚了,趕緊把手套脫了,扯紙巾遞過去。
“碰著眼睛了?”
靠近他的一瞬,鄒辰忽然睜開眼,扣住白墨就往她臉上蹭去,下巴的泡麵些許轉移到白墨嘴邊,眼神中一片戲謔。
裝得挺像。
白墨反應也不慢,伸手對著鄒辰下巴一撩,將泡沫塗滿他整張臉,接著,一腳頂上他膝蓋的麻穴,趁他鬆手霎那,三兩步衝回衛生間,嘭的一下拉上門,扣上死鎖。
鄒辰也不急著追她,在廚房洗把臉,把客廳放桌面的一袋零食搬到衛生間門口,又搬來一張凳子,斜搭著腿一晃一晃地搖。
嘶,包裝袋拆開,自言自語。
“徳克薩斯烤肉,不太好吃,換一袋,麻辣香鍋,沒想到薯片還真有這種奇奇怪怪的味道。”
流水聲根本掩蓋不住鄒辰的魔音,撕開後也不聽見咀嚼,兩秒後,又是一袋被拆開。
“你別開啟那麼多袋,你又不吃。”
白墨有點氣急敗壞了。
頓了頓,外邊隔著門道,“我開著玩。”
白墨:“……”
“小公主,你多大的人了,能不能別玩這麼弱齒的遊戲?”
“我樂意。”
白墨沒轍了,你能跟一個不對勁兒的人交流些什麼,人生哲學還是馬克思主義?她靠在門邊和鄒辰打著商量,“我出去後,你會攻擊我嗎?”
“你說呢?
“打個折吧,你撕開那兩包樂事我也不介意了,不如,一筆勾銷?”
鄒辰懶得和她廢話,“再不出來洋蔥圈也沒有了,看看還有什麼?黃桃小麥酸奶,猴姑,牛肉條,肉鬆餅,張君雅……這個好。”
接著,就聽到乾脆面咔吱咔吱一袋連著一袋碎裂。白墨有個習慣,吃薯片用筷子吃,不會弄髒手,吃乾脆面喜歡整塊吃,捏碎的太散,筷子夾不起。
鄒辰簡直捏著她的死穴在玩。
小!公!主!
怨念極深的三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動她的薯片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動她的張君雅就等著被五雷轟頂外焦裡嫩吧。
白墨端著水管放在身前,右手邊是出水口的開關。
她上前一步開啟門又立即後退,水管口正正對著鄒辰,“你已經被包圍了,舉起雙手。”
鄒男神唰地就將最大袋的薯片撕開一個大口子,帶著淡淡的笑意,黑眸中水波流轉,“捨得嗎?”
他一步步逼近,擠進去,小小的衛生間登時擁堵不少。白墨眼疾手快,去奪他手中的薯片,鄒辰也沒拿穩,兩個力道一扯,嘩啦,天女散花似地全散在地上,立馬浸了水,軟塌塌的。
兩人都呆了。
鄒辰的眼神緩慢地掃過她:“稍安勿躁。”
白墨柔柔地翹起嘴角,開關卻毫不留情地壓到最大。
她摁住水管一個小口子,激流的水柱尖銳地噴向他,頭髮掛著水,棉衣也溼答答的,整個一落湯雞。鄒辰抹了抹臉上的水,也不生氣,視線在白墨胸口打轉了一圈,腳步一收提著門外的零食就走了。
“不玩了,你好好洗。”
鄒辰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腳不離地地離開白墨的公寓。
白墨莫名其妙地低頭,這一看臉都黑了,自己身上的襯衫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溼了,薄薄地貼在身上,露出黑色內。衣。
牙膏,牙刷,杯子,全在打鬧的時候落在地上,混合一干薯片渣子,狼藉一片。
浴室滿是蒸騰的霧氣,熱水從花灑傾瀉而下,燈光很黯淡,灑下微弱的明滅,鄒辰線條堅硬的側臉在這樣的陰影中,籠罩著霧氣,格外晦暗不清。
他仰著頭在花灑下衝水,讓熱水肆意灌進眼睛鼻子,充斥混亂的感官,衝撞全身尖銳的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