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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關的緊緊的,嚴絲合縫,幾點灰粒覆蓋在上邊,天空很藍,透徹的,偶爾飄過幾縷淡淡的白。
傍晚六點,同學們覓食的去覓食,勤奮地還是留在教室裡和書本搏鬥著,白墨學校北門帶了一盒炒粉回教室,邊吃邊看例題。胡肖推開門,往教室裡掃了一眼,喘息未定來到白墨桌前:“佘老師叫你到他辦公室。”
白墨嗯了一聲,也沒問什麼事。
“班長,瞧把你急的,老佘找白墨到底有什麼事?”
胡肖搖頭,他剛剛從宿舍過來,路上遇到佘清海就被他叫住。
教室辦公室在教學樓二樓,從頭排到尾,分別是語文政治組,數學物理組,地理歷史組,化學英語組。她敲門喊了聲報告,辦公室只開啟一盞白熾燈,有個學生背對門口站著,很高,修長均勻,以白墨的身高她很少會遇到這麼有壓力的背影,至少188往上,這對於高一的男生簡直是鶴立雞群。
佘清海招招手讓她進來,從書夾抽出一本奧數。
“白墨,卷子我改得差不多了,記得沒錯的話,你好像是139。以你的數學成績,去參加奧賽還是有可能的,你拿著書回去研究研究,有不懂的過來問我。”
這麼說不是沒有實據的,L中,一個年級1500人,一本升學率百分之六十七,近七十,本科達線率百分之百,每一屆的重本至少兩百來人,這就是白墨的學校,壓力大得能把人壓垮。高一年級24個班,白墨在21班,其中七個實驗班。
比起其他重點,L中又有所不同,貫徹的是放養式學習,一切都靠學生的自覺。
入學排名中,她排在一百八十三,平行班裡,這已經算非常不錯的成績了,排第二。L中所有排名都是開放的,學生隨時知道自己在這個整體中的情況。
她的注意力並不在佘清海這裡,男生在另一張辦公桌前受訓。面前著正裝,頭髮盤起一絲不苟的老師是1班班主任,蔡舒。
“鄒辰,這張紙是不是你的?”
“是。”
白墨的角度能看到鄒辰的側臉,抿著嘴,目光灼灼,像只野豹。蔡舒把紙展開在桌面:“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作弊?”
他不說話,挺直著背站立,寂靜蔓延。佘清海叫了白墨兩聲,她受寵若驚:“老師,這本書對於我來說太深了,我想暫時把精力放到學習上。”
啪,忽然一陣拍桌的聲音,“你有膽子做卻沒膽子承認嗎?”
“紙是我從課本後撕下來方便記憶的,我沒有作弊。”
第二章。
蔡舒氣的臉頰通紅,佘清海翹起腿勸她:“蔡老師,你自個跟自己置什麼氣,好好問就是了。”
蔡舒喝了口水,深呼吸:“你好好跟老師說你的原因,不管怎麼樣,作弊都是不能容忍的。”
“我沒有作弊。”
佘清海轉過頭,看著白墨露出滿意的笑,和一口參差不平的黃牙。班主任之間的較量莫不過是,刺頭學生是其他班的,我們班的是好學生。
“白墨,你答題的思路非常清晰,還是很有潛力的,先拿回去看吧。”不由分說將書塞到她手裡。白墨點頭,不想和佘清海爭論,還書的時候只說自己看不太懂就是了,走的時候她特意往另一個方向從蔡舒辦公桌繞過去。
“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這張紙裡全部是單詞,英語試卷上剛好有一題填詞。雖然你是體育生,這次的行為也必須記過,我會通知你的家長。”
鄒辰反駁:“難道有單詞薄的都是作弊嗎?”
“是。”斬釘截鐵。
“再說一次,我沒有作弊。”
“考試不準攜帶任何與其有關的物品。”
繞過蔡舒時,白墨看清了他,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沒有山崩地裂,沒有驚濤駭浪,只有淡如流水的一眼。鄒辰的眼睛不算大,卻很長,眼角微挑,刻滿了叛逆和野性,沒有絲毫的心虛,他在陳述一件事實。
“有書的就是作弊,那拿刀的難道都是殺人犯嗎?!”
“你!”蔡舒哆嗦著將單詞簿甩在他身上,一腔憤怒化為熊熊烈火一點即燃,怎麼會有如此不聽管教的學生?兩張全是字母的紙張輕飄飄地恰好落在白墨腳邊,她蹲下來,迅速地掃了兩眼把紙張放在蔡舒桌上,是unit16到unit23的詞彙。
初中的英語她顛來倒去不知道背了多少次。
白墨猶豫著,她沒有和老師頂撞過,若非必要情況,遇上老師她都是繞開著走的,這種冷豔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