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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包括陳芬。藍書想,既然都要兼職還不如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著,省的出亂子。
馬蒂爾的氛圍裹著情有獨鍾的情愫,不是鬧哄哄的動吧,也不是物慾橫流的夜店,就是一張桌子,一杯自調曼特寧,一些柔和的音樂加上一扇窗。在這兒,她能肆無忌憚地鬆懈下來,什麼都不用理會。
模糊的黑給她增添了不少安全感,空無一人的環境很舒服。
“怎麼,複習了那麼久,摸底考成績怎麼樣?”
藍書換下睡衣,戴上覆古的眼鏡框,陷在沙發上一副倦容。
“語文跪了,不過應該不會被叨叨,昨晚上又一夜沒睡?”
“還行,臨近5點小眯了一會兒。”
幹這行的,挺需要公關能力,馬蒂爾裡邊不僅僅有咖啡,也有雞尾酒。藍書調酒的姿勢乾淨利落,白墨最喜歡的是白俄羅斯,帶點咖啡味利姣酒,牛奶順滑,度數也不算高。每次兼職結束後,她都點一杯才會回去。WhiteRussian能將冰咖啡的味道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
她和他是對門鄰居,藍書的輩分大她一輪。
白墨出生的時候,藍書十歲,白墨的外婆生了四個女兒,她有三個姨,唯獨沒有舅舅。雖然印象不深,可家裡一疊一疊的照片全是小白墨抱著藍書玩他嘴裡吹泡泡的畫面。藍書還有個大他兩歲的哥哥,藍夜,這個大舅舅,照片中同樣有他的身影,每年回家過年時,卻沒了閒話。
很多人,越長大越生疏。
藍書不會,她和他之間太過熟稔,對方的一切瞭若指掌,他給她換過尿布,親著她粉嘟嘟的小嘴,就連放在大盆裡洗澡也幫她拍過照。
“你又不缺錢,何必這樣累著自己?”
白墨坐到他一邊的空位,藍夜大學直接進了部隊,畢業後混得風生水起,在外人看來,藍家只有這個兒子出息。
“你也不缺錢,何必週末總來我這裡呢,高中生把心思放學習上不好嗎?”
怎麼會好呢,像一隻生活在魚缸裡魚,被人悉心照料,一切按著軌跡,吃,睡,學習,沒有選擇過,沒有經歷過,沒有徘徊過,也不曾痛苦過,很好嗎?
客人來了又去,船舵不時被推開,搖晃在玻璃杯中的色澤變了又變,時針流轉,最後一首歌有個人點了許巍的《藍蓮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你對自由的嚮往,天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無牽掛。
第五章。
嬌小的身影推開船舵,緊張地往裡頭張望,看到白墨,趕緊招手揚起一抹微笑。
“小墨!”
白墨把抹布放在吧檯邊上,在工作服的裙襬上隨意擦手。
得知她在這裡兼職,許娜非得來瞧瞧,就等摸底考結束。她或許也是第一次來咖啡吧,看起來有些拘謹,單眼皮小眼瞪直了,比往日大了一倍。鏤空的燈罩,柔軟的長條沙發,閃亮的刀具來回盪漾在她眸子中。白墨瞧著旁邊的人忽然頓住,她疑惑一望,許大小姐正拿著她嶄新的手機四處拍照呢,嘴上還小聲念著:“這裡的wifi是多少,我想發條**。”
白墨失笑,今天的客人尤其多,除了一張高腳四人桌,已經沒有空位了。
“喝點什麼?”
“別急嘛,笑一個,我給你拍張照片,你穿制服簡直帥爆炸了。”許娜擺弄她的手機,“你小舅舅呢?”
“在吧檯調酒。”
又一陣寒風吹動懸掛門口的麻繩。
真真是墨菲定律,越怕出事,越會出事,越不想見到的人,越是頻繁出現。鄒辰拉開門,讓韓小曼先進來,往吧裡環視一圈,都坐滿了人。
許娜嘀咕,怎麼今兒個個約好了似的往馬蒂爾裡來,L城的咖啡廳不多不少總有那麼幾家吧。白墨唰地把選單立起來,順帶把許娜的頭一併壓像自己,用這不大的單子把兩個人擋得嚴嚴實實,透著選單狹小的中縫,人沒了。
許娜被壓得難受:“偷偷摸摸地幹嘛呀?”
“我穿制服呢。”
L中管得嚴,酒吧舞廳這些娛樂場所,別說打工,就是進來喝點東西都不行。如果耗子君看見,被佘清海請去辦公室喝茶指日可待。
陰影覆蓋住她們的視線,清脆的女聲響在頭頂,白墨臉色僵化,韓小曼俏皮地吐吐舌頭。
“又見面了,馬蒂爾裡邊人太多,咱們拼桌行嗎?”
手中的遮蔽物被抽去,四目相對,鄒辰眼中戲謔和尷尬,白墨覺得自己像一隻將頭插到地底,又活生生被拔出來的鴕鳥,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