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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幾分冷漠。這一聲逐客令下得夠直接,佇在門外的兩人像兩尊冰凍的蠟像。
白墨向來不喜歡文縐縐拐彎抹角的矯情,需要你就開口,明明有需要還刻意說不用,作。
她拿起粉筆繼續抄書,“咱們動作快一點,11點半校門就關了。”
看到鄒辰站在教室門口時,除了白墨和許娜,所有人下意識地想,才有一個出頭的,又來一個更棘手的。
短短几天,白墨卻覺得似乎很久沒有見到這個人了,他立在後門,散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比起往日的冷漠更多了一層冰寒,讓人不寒而慄。頎長挺拔的身姿像歐陽詢的唐楷,鋒稜突出而又高貴典雅,黝黑的眸子宛若鋒利的剪裁刀,他的目光像鴿群一樣,盤旋過所有人頭頂,落在白墨身上。
白墨有一種被深思熟慮的獵豹盯著的錯覺,韓小曼委屈地咬著下唇:“阿辰。”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網繩一樣聚焦過來,鄒辰卻像沒看到任何人一般,大步徑直走進教室,將所有人訝異的神情中,鉗住白墨的手腕,將她從教室一路拉下樓。
於洋圓眼瞪得跟個魚泡似的,到底是他不對勁兒還是這個世界不對勁兒?居然有一天能夠看到鄒辰對於韓小曼的委屈視而不見。
許娜提著畫筆歪頭,朝韓小曼揚起眉毛。
胡肖頭一個回過神,望著半成品的黑板報只覺得世界一片黑暗。
魏雨辰安慰道:“其實白墨已經基本把字寫完了,只剩下添色,咱們再加把勁兒。”
一路走下去,從教學樓凸出的樓道,可以看到圓廊,圖書館,甚至是體育場。所有的建築都隱於夜色中,宛若黑色浮雕一般凸顯出銳利的稜角,就連涼風也顯得理性了些。
白墨手腕掙了一下沒掙開,低下頭狠狠朝他手腕咬去。
即便是這樣,鄒辰連哼都不哼,依舊緊緊攥住白墨,知道她舌尖嚐到了溼潤,一股鐵鏽味綻開。鄒辰的手握得更緊,像一副鐵手套,牢牢地拷住了她,白墨有些挫敗,不再做無謂地抵抗,鬆開口,鮮紅的極細小的血珠從他手腕滲了出來。
“你要帶我去哪?”
鄒辰一聲不吭,直到公寓門口,站定。
“帶你親眼看解釋。”他拿出鑰匙開門,將白墨輕輕推進去,“你打算像鴕鳥一樣避我避到什麼時候?”
沙發邊的角落開著一盞落地燈,柔柔的燈光籠罩在客廳。
家裡的一切全都變了模樣,沙發,桌子,杯子,白墨走到臥室門前,床,床單,也換了新的。怪不著這兩天藍書跟她抱怨說,“總是隱隱約約聽到地面和重物的摩擦聲,是不是有人在搬家?”
垃圾桶裡,有一件白襯衫,白加黑的藥盒和一個玻璃水杯。
白墨心中一怔,有一點柔軟,說不感動是假的,像堅硬的貝扇一點點被撬開了殼。
兩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心頭,白襯衫在黑色的垃圾袋裡,一白一黑明顯差異的色澤晃晃地刺痛眼眸,竹刺一般梗在指甲縫裡,將白墨這些天刻意忽略的,想要遺忘的一幕生生勾起,倒刺劃破肌膚,帶起一點鮮血淋淋的鐵鏽味。
像是一場噩夢。
白墨掀起眼皮子,語意闌珊:“這是何必呢?”
“那天,她奶奶走丟了,我們在小區附近找了一個晚上沒有找著。”鄒辰語氣平緩,像是說給白墨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接著早上派出所才打來電話,說是把老人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