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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寺廟之內,寺廟大堂一尊石雕的觀音,盤腿坐於蓮花之上,虛展開的手掌中靜放玉露瓶,面容祥靜慈藹。陸仁嘉合掌虔誠的對著寺廟中的觀音像行一個跪拜禮。
這時從寺廟的側門出來一位年過六旬的葛衣矮胖僧人,身邊攜有一小沙彌。見來者是袁少磊頗感意外,滿布皺褶的眼遮掩不住的喜悅,沙啞著聲音問道,“來人可是袁家阿狄。”
袁少磊雙手合十,恭敬道,“正是阿狄。不瞞大師,阿狄此次前來有要事相求。”阿狄乃袁少磊乳名,袁母一生坎坷多磨,原是千金小姐出生,奈何看走眼私奔嫁與負心漢。丈夫嗜賭如命幾次想要將他母子典當還債。當年袁母攜帶著5歲的袁少磊不堪受辱逃避其父,避禍至尚陽,本以為會餓死修靈山,得上天垂憐,讓這修靈寺的主持善能法師收留、幫助。
善能方丈看了眼袁少磊身邊,面色憔悴略有病態的陸仁嘉,眉目間盡是慈愛,平靜道,“不礙的,兩位遠道而來,身體定是疲憊,且移步到後院說話。”轉而囑咐身邊的小沙彌道,“淨悟,去端些茶水。”
陸仁嘉伸出手腕,善能十指短粗糙黑,搭在他玉白的手腕上甚是突兀。
“施主原是中了水仙之毒。好在毒為滲入五臟,此時醫治不會落下病根。”將他的袖子往上捲了卷,露出幾點紅色的暗斑,“這些紅腫的跡象貌似漆樹汁液感染所致。”
陸仁嘉對著眼前這個黝黑矮胖的僧人,頓時刮目相看,連連點頭道,“大師慧眼,正是漆樹汁液所致。”
善能微抬眼角,祥和的眼望著他清麗的俊顏,陸仁嘉有種被動洞穿所有心思的感覺,臉色有些不自然。卻聽方丈沙啞的聲音緩緩的吐出,“身體髮膚受制於父母,本應當好好珍惜才是。”
陸仁嘉頓時臉上漫上一絲窘迫,恭順道,“大師教訓的及是,弟子記住了。”
當日夜間袁少磊留下住宿,兩人用過晚飯。踱步前往寺廟外頭的懸崖邊上,望著蒼勁的古松上頭,一輪殘月當空,他要說的話,陸仁嘉多半已經猜到。任由颯颯秋風吹動髮絲衣襬,等待著身邊欲言又止的袁少磊開口。
良久身邊的男人終於開口道,“青弟,我已送你至此,明日便要動身回宣州。”
“我知道。”
“嗯。”袁少磊望著他,月光下陸仁嘉單薄輕盈的身姿,大有乘風欲飛之態,見他眉目如畫,雙目帶笑。袁少磊不免有些心驚,原來他竟生得如此……好看。
“臨走我有一句話囑咐。”
“青弟但說無妨。”
“大哥需緊記,穆大青已死,這世上已再無這號人物。”
袁少磊哈哈大笑,“這我自然懂得,沒想到你竟心思細密至此。放心吧。我不會將你的行蹤透露給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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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第三十九章
袁少磊一走便是兩個月,中有捎信告知陸仁嘉,南方戰急,他已隨司徒宇出征,勿念。久居山林,陸仁嘉也不覺無聊,一身的病痛盡去,反倒活得滋潤樂得自在,大有“山中無歲月,春盡不知年”的意味。
修靈山地處西北,地勢高寒,氣溫驟降的厲害,僅是11月末的天氣,灰濛濛的天空已落下米粒大小的薄雪。放眼望去,山林彷彿披上一層白色的薄紗,倒顯出幾分女兒家的嬌俏。陸仁嘉最是怕冷,受不得寒。可修靈寺窮且偏,車、轎不能行。香客自然少之又少,也就沒有了香油錢的收入,小寺廟破爛,房牆門窗都年久失修。冷風過境,陸仁嘉看著那一老一小,冷被薄褥,深青的棉襖都洗的發白了,還穿在身上,保暖程度可想而知。他們對自己均是有恩之人,他平生最是痛恨,知恩不報的小人,偽君子。自然捨不得見對方受苦,一心巴巴的盼著對方好。他當日出逃,身上帶有不少錢兩,揹著兩位師傅,出資喚來了泥匠將小寺廟大肆修補一番,又買了不少炭火,衣物,食物防禦寒冷。
主持無奈於他的先斬後奏,望著陸仁嘉送來的物件,只微撇開臉,面有羞意,連道,“施主這……這……真是折煞老衲了。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陸仁嘉面上嘻嘻掛著笑容,對著善能道,“師傅莫要辜負我一番心意,您若不要,我就把這些全都丟了。那才是真的罪過。阿彌陀佛。”說著抱了淨悟,讓他試穿自己為他定做的棉襖。
淨悟本就性子內心靦腆,瓜子臉上一對黑漆漆的眼珠,望著陸仁嘉有羞怯的歡喜。瞧在他眼裡說不出的開心。
“喜歡嗎?”
“嗯。”淨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