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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無人能敵!
三人均感到背脊上起了一陣涼意,尤其是“五湖龍王”蕭之羽,更覺得那隻通紅的手掌,隨時隨地,可以向自己罩下來一樣!
公冶拙卻“哈哈”強笑,道:“‘歐陽老怪’,你可算是遂了心意?”
歐陽獨霸“嘿”地一聲,不言不語,半晌方道:“蕭龍王,你適才說曾得‘拈花玉手’的下落,乞道其詳!’,
蕭之羽便將在洞庭湖開水路英雄大會,比武共推盟主一事,細說了。
公冶拙道:“如此說來,兩年間江湖盛傳‘幽靈谷’已‘幽靈’已得傳人一事不虛,那青衫少年,不知是何人,又不知‘幽靈”曾否依言自殺?”
只要那“幽靈”果然依言自殺的話,“三絕先生”公冶拙可說了無所住。
但“五湖龍王”卻道:“只怕不會!若是那位‘幽靈’,自殺,問人有此能耐,盡滅湖上燈火,剎那之間,折了堅固無的水上擂臺?”
船艙中重又靜了半晌,“五湖龍王”蕭之羽只覺得如芒在深悔自己多此一舉,立即告辭,而“歐陽老怪”也無心與“三先生”公冶拙再鬥,也告別而去。只有“酒丐”施楠強作鎮定“哈哈”大笑,高歌道:“生死何所憂?但求日有酒!”自窗中審落在那無篷小船之上,逕自去了!
這幾人的事情,暫且擱下不表,卻說時光易過,轉瞬之間,盡冬來,在長江下游,江蘇蕪湖境內忽飄下了一隻小船。
小船之中,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神態威猛的中年人,另一則是一目已眇,一足已破,看來神態甚是萎頓的老者。
那中年人望著來往客船,忽然長嘆一聲,道:“胡四哥,兩多來,我們東走西奔,到處逃避,但是卻未曾聽得那‘幽靈’次出現的訊息!”
那眇目跛足的,正是“鐵扇賽諸葛”鬍子玉,而那神態威的,便是“神鉤鐵掌”許狂夫了!
鬍子玉嘆道:“賢弟,那幽靈在搜尋‘駐顏丹’與‘奪命蜂’的下落,我們身懷——”講到這裡,突然四面一望。
許狂夫笑道:“胡四哥,常言道隔牆有耳,我們的獨處江心所講的話,難道還怕被人聽去不成?”
鬍子玉苦笑一下,續道:“我們身懷這兩件異寶,不得不到處走避,本來,算來兩年之期已滿,韋明遠習藝已該成功,那幽靈’也該自殺,但是那‘幽靈’卻又在江湖出現了!”
許狂夫面現訝色,道:“兩年多來,小弟與你不離左右,何以小弟不知那‘幽靈’重在江湖上出現一事?”
鬍子玉一笑道:“賢弟,你可還記得,半個月前,我們在高郵湖上,聽得易大舵主的兩個得力幫手,談起洞庭湖中,爭奪水路英雄盟主一事?”“當然記得!”許狂夫點頭道。
鬍子玉道,“賢弟,那次大會,不了了之,也和兩年多前,賞月大會一樣——”
許狂夫介面道:“胡四哥,你說滅燈折檯,也是‘幽靈’所為?”
鬍子玉沉吟道:“八成是他,但我尚有一些問題未明,因此不敢肯定。”
許狂夫道:“你向有‘賽諸葛’之稱,難道還有什麼事可難得到你?”
鬍子玉笑道:“‘賽諸葛’之稱,不過是江湖朋友的稱譽而已。你想,當年‘拈花玉手’既被那‘幽靈’取去,如今又出現在一個青衫少年手中,那青衫少年是誰?”
許狂夫略想了一想,道:“自然是‘飛環鐵劍震中州’之子,也是你胡四哥教他進入‘幽靈谷’的韋明遠了!”
鬍子玉讚道:“賢弟猜得不錯,但問題就在這裡,既然那手持‘拈花玉手’的少年是韋明遠,便也是‘幽靈’的唯一傳人,那‘幽靈’為何又要突然出現,而韋明遠以及‘雪海雙兇’等人,又何以突然沒有了蹤跡?難思難解之處,便在這裡!”
許狂夫想了片刻,搖頭道:“胡四哥你也想不出,小弟更是無能為力了!”
兩人說話間,船已然靠了岸,那蕪湖久是江南第一大鎮,出名的魚米之鄉,人物菩草之地,兩人棄舟登岸,走了不遠,便來到了一所築得極是巍峨,畫搪飛棟的大宅面前。“鐵肩賽諸葛”鬍子玉裝著毫不在意的神氣,但是卻在宅旁徘徊有頃,還著實仔細地打量了那大宅幾眼。只見那大宅門庭冷落,朱漆剝離,想是主人家境況不順,反顯得十分淒涼。
鬍子玉在門口逼巡久久,才又和許狂夫向前走去,許狂夫不明所以,低聲道:“四哥,蕪湖地當要衝,三教九流的人物極多,就不怕被人看出我們的行蹤麼?”
鬍子玉“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