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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狂夫恨恨地道:“我自己死不足借,咎由自取,但害得四哥你也和我一佯,小弟心中,實是痛如油煎,難以言語!”
鬍子玉心中苦笑一下,正色道:“賢弟,你我結交多年,為何你還會講出這樣不夠交情的話來?別說如今我們未死,就算真的將到死境,愚兄豈會有絲毫責怪你的意思?”
許狂夫嘆了一口氣,道:“四哥,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意,但仍不能滅我心中內疚之念!”
鬍子玉“哈哈”一笑,道:“人生千古孰無死,賢弟也太婆婆媽媽了,如今我們,後退無路,只有上了明鏡崖再說了!”
許狂夫心中感激之極,道:“四哥,你無論智謀武學,皆在小弟之上,若是有什麼危急情形發生,小弟拼掉性命不要,也要護你脫險,好為襲二哥復仇!”
鬍子王笑道:“賢弟,你將愚兄當作何等樣人了?別多耽擱了,快走吧!”
兩人向下面望了望,只覺黑沉沉地,那幹丈長的大半截繩梯,早已跌到崖底,紅燈也全都熄滅。兩人知道在繩梯上久留,只有更加危險,真氣連提,身形如飛,不一會,便已然攀到了繩梯盡頭,一式“細翻巧雲”,已然腳踏實地!
兩人一上了明鏡崖,立即身形晃動,隱身在一塊大石之後。
身形快絕,就像有人對位了他們注視,只覺眼前一花,像是有兩個人也隨後上了崖頂,一間便自不見而已!
兩人在大石後面藏定,再探頭出來看時,只聽得寺中鐘聲,仍是響個不停,但每一下之間,已然隔了不少時間,在崖頂上聽來,更是覺得鐘聲沉重洪亮,震得人耳際“嗡嗡”作響。
首先觸入眼簾的,乃是一座亭子,但是卻已然傾坍。那亭子四根石柱,每根皆有一抱粗細,皆是當中折斷,而一塊匾額,跌在地上,猶可看出上面寫著,瘦硬挺撥的三個瘦金體字:“迎客亭”
兩人見了亭子傾坍的情形,心中也是駭然,心想那石柱斷折之處,參差不齊,分明是被掌力生生震斷,而其人掌力之強,也實是不可思議!
匿了片刻,未見有人前來,站起身來,打量四周圍的情形。
只見崖頂平整光滑,竟是一個數十畝大的石坪,在三四丈開外,一溜廟牆,正門上面.寫著四個擘窠大字:“七寶古剎”。
大門緊掩,而寺中除了鐘聲之外,似乎也已然靜到了極點。
兩人心知既然來到了明鏡崖上,而且繩梯已斷,有進無退,身形晃動,只一閃,已然閃到了廟牆旁邊。鬍子玉伸手在廟牆上一按,真力疾吐,候地揚起手臂,提開了手掌,只見一蓬磚灰,隨手飄揚,牆上已然出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洞眼。
兩人一齊向洞中望去,只見牆內,乃是一個老大的天井,大雄寶殿之中,燈燭輝煌映得三寶佛像,莊嚴生輝,但是卻靜悄悄地一個人也沒有。
鬍子工心中不禁大是詫異,心中想著封徑掛燈,寺中鐘聲連鳴。
這一切,都表示有人來犯,而來犯者除了那“幽靈”以外,似又再無他人。但為什麼大雄寶殿之中,卻又顯得如此清靜?
他為人極是仔細,未有絕對把握之前,絕不妄動。依著許狂夫的心意,只怕要越過大雄寶殿,衝到後殿看個究竟。
但鬍子玉卻只是耐心等待,返身折下了一叢枝葉茂密的灌木,放在牆旁,遮住了兩人的身子。
廟牆之旁,這一類矮村甚多,也根本不容易惹人起疑。
等了好一會,只聽得鐘聲又由慢而快,突然一聲磐響,大雄寶殿的大門,無風自開,兩行僧人,雁翅也似,緩緩地走了出來。
那兩行僧人,年紀均已中年,面上滿是憂慮之色,約有二十餘個。
眾僧人來到大殿,一齊盤腿坐在蒲團之上,然後才見一個滿面皺紋,苦口苦面,雙眉倒垂,面色如敗木,雙肩垂削的老僧,緩緩走出,來到三寶佛前,雙掌合計,一字一頓,道:“聞得知客來報,寺有貴客臨門,如何尚不見現身相見?”
鬍子玉和許狂夫兩人,本來已是當“幽靈”和木房大師,已然在七寶寺中,展開了驚天動地的大戰,而今聽得木肩大師如此說法,才知道“幽靈”雖然已上了明鏡崖,但是卻尚未和木肩大師相見。
兩人心中,皆不免一驚。因為“幽靈”尚未現身,說不定匿於問處,將自己兩人的行動,也看在眼中!兩人對望一眼,一齊忍住了不出聲。只見木肩大師垂眉略軒,又道:“貴客既來敝寺。而匿不現身,莫非是鼠竊狗摸之輩?”
一言甫畢,只聽得一陣狂笑之聲,突然從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