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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道:“鬍子玉心機超絕,藝歸凡,我不相信這一湖死水,真能將他淹死,朋友你狂言拼命,豈非太以輕生!”
許狂夫本已攘袖作勢,聞言果然停下。
姬子洛道:“‘駐顏丹’已得,尚有‘奪命黃蜂’在他身上,我此刻無暇久候,‘許朋友若有興,不妨在此稍等……”
話音到此又轉嚴厲:“不過你見了鬍子玉之時,莫忘代為轉告。就說我遲早必會尋他,斯時不但取回‘奪命黃蜂’,亦必取他性命!”
說畢身形拔空,幾個起落,即告不見。
許狂夫目送姬子洛走遠之後,才回頭對湖中喊道:“胡四哥!胡四哥……你可以出來了!”
喊了將近有十餘遍,湖水一分,露出鬍子玉那顆陪首砂目的腦袋,項上已無惶恐,卻更以羞急之態。
許狂夫大為欣喜,激動地道:“胡四哥!你果真未滅頂,方才我急死了!”
鬍子玉撥水分波來至岸上,壩著氣道:“八十老孃倒崩孩兒!賢弟!我們空活了一大把年紀,今日卻被人要苦了,這姬子洛絕不是真!”
許狂夫見這位老哥一上岸就發此怪論,不禁奇道:“四哥,這話怪了,連白沖天都認為他是真的,你……”
鬍子玉介面道:“白沖天是看過姬子洛的,所以不知其偽,我雖在‘幽靈谷’隱居十載,卻未見過‘幽靈’之面,反能洞燭其虛!”
許狂夫更是不解地道:“四哥我越來越糊塗了,請你說明白吧!”
鬍子玉長嘆道:“我枉有‘鐵扇賽諸葛’之稱,平時自負神機妙算,不想這次栽了這麼個大跟斗,看來真要換招牌了!”
許狂夫問道:“四哥!你迄未說明,那人到底是誰?”
“幽靈”弟子,韋丹後人。”
許狂夫跳起來道:“是韋明遠,他沒有死!”
鬍子玉搖頭道:“起初認為他死了,是我第一失算,其後又將‘駐顏丹’給了他,是我第二大失算,今後江湖之大,容身實不易矣!
許狂夫安慰他道:“假若真是韋明遠,四哥指點他進了‘幽靈谷’,便該感恩圖報,如何還會仇敵相對,而且他怎地又變成了姬子洛!”
鬍子王道:“久聞昔日‘雲夢聖醫’吳止楚,隱居長江之畔,不問世事,韋明遠落水不死,必是蒙他所救,而且傳了他乾麵易容之法,此技維妙維肖堪稱一絕,是以連白沖天也被瞞過,方才他不敢入水迫我,只是伯瞼上的易容藥被沖掉。”
許狂夫仍是詫異地道:“韋明遠對四哥不是很為崇敬嗎?何此一變若此!”
鬍子玉嘆息道:“吳止楚當世藥聖,我信柬上的毒藥如何瞞得過他,這一發現真相,還有不恨我入骨的!”
許狂夫也低頭不語了。
鬍子玉歇了一陣道:“‘駐顏丹’據聞有增長功力之效,韋明遠此番得去,自可恢復那三成功力,侮不該我當初不自己吞了下去!”
許狂夫默然了片刻,才道:“事已若此。悔亦無益,四哥,我雖不敢說你的做法完全不對,但立身處世,仍以光明為上,不知你是否有同感!”
鬍子玉慚愧地低下了頭,許狂夫還待再加勸說,但忽而鬍子玉精目一瞪,神光在獨眼中並現,豪爽地道:“大丈夫行事無侮,鬍子玉絕不易轍!走!”
許狂夫奇道:“上哪兒去,你不是說天下容身不易嗎?”
鬍子五豪情萬丈地道:“這次我不再躲了,論功夫或許不行,論心機絕不輸人,拼將我垂死之年,非在江湖上鬧點事情不可!”
許狂夫雖不同意,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問道:“我們此去行止如何?”
鬍子玉雙手一拍道:“到西南去,白沖天此刻尸居餘氣,不足為畏,而且遲早會有人收拾他,不須你我煩心。”
略頓一頓又道:“兩個假韋明遠一南一北,而真韋明遠卻在此偷聽我們的話,我料他此刻也一定南下去找杜素瓊,走吧,我們也攪他一個天翻地覆去。你等著看吧,今後江湖,好戲連場,這雁蕩吐不過是開場鑼而已!”
韋明遠假扮他師尊姬子洛,驚倒自沖天,奪得“拈花玉手”,又故作人情,將他救出“九曲迷魂洞”,目的就是要利用他去對付鬍子玉,再又從鬍子玉手取得“駐額丹”,躊躇滿志,轉又想眼丹之後,必須靜息,惟有“幽靈谷”最宜。
曉奔夜行,“幽靈谷”已在望。
鬍子玉的小酒樓仍是存在,他不禁撫僻興感。
幽靈谷口仍是零零落落散佈許多各式破殘的紗燈,這都是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