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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許狂夫不善作偽,聽鬍子玉的敘述中只有三分實話,不自然地流露驚疑之色,如何瞞得過任共棄!
鬍子玉至知道又是拜弟臉上洩了底,大是尷尬,幸而他人奸似鬼,眼殊一轉,哈哈大笑道:“任英雄目光如炬,老朽確有未言之處,只是礙於杖姑娘,不便出口,既是二位動疑,老朽只有實說了!”
杜素瓊不知何事,但仍抑住激動道:“胡前輩但說不妨!”
鬍子玉道:“韋明遠來谷之時,尚有一位美貌姑娘同行,後來不知何故,悠悠離去,卻將那位姑娘撇下!”
他說的仍是鬼話,但因為訊息突幾,倒末令人看出破綻,杜任二人聞言,俱各大受震動,臉色不定。
良久,杜素瓊幽幽地問道:“那位姑娘此刻何在?”
鬍子玉裝出一付戚然的神色道:“那位姑娘必是愛韋明遠極深,自韋老弟定後,竟思戀成痴,我與許賢弟二人,念在與韋老弟一場交情,遂護送那位姑娘,天涯海角,到處探訪,為的就是要找尋韋老弟的蹤跡!不期今日在江邊,得遇二位!”
他一見杜素瓊臉上微有痛苦之色,遂又繼續撩撥,裝出一付假表同情之態道:“我這位韋老弟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多情,先有蕭姑娘,接著遇這美若天人的師妹,便不該……”
社素瓊大受刺激,搖搖似欲暈厥,任共奔趕忙將她扶住,厲聲道:“你別胡說八道,杜姑娘已是我的妻子。”
鬍子玉一伸舌頭,故作愕態道:“該死,該死,老朽不知道二位大喜,信口胡謅,杜姑娘請莫見怪,方才之言,就當朽是放……”
社素瓊卻已恢復鎮定,含著淚珠道:“不要緊,老前輩與韋明遠關係深遠,我也不必諱言,我的確是愛我師兄的,他也清楚……”
說用手一指任共奔,任共棄無言低頭!
杜素瓊黯然地道:“我與師兄雖然幾番歷劫生死,情逾生死,互相卻未曾道及一個愛宇,他自然可以愛別人,尤其是現在……”
語音悽楚,竟無一絲怨意。
任共棄不解地道:“他墮江之後,你瘋狂地要替他復仇,現在知道他沒死,你反倒不在乎了,這道理我真不懂!”
杜素瓊嘴角一撇道:“你哪裡會懂,愛不是佔有,而是鋪一條幸福的路,讓被愛者平穩地過過,我既已嫁你,自然希望有人愛他!”
任共棄撞然點頭。
鬍子玉略感意外,許狂夫卻大為感動。
良久,杜素瓊又緩緩地道,“那位姑娘在哪兒,我想見見她!”
鬍子玉不知她意欲何在,只得道:“就在隔壁屋中……”
杜素瓊轉身領先出門,口中喃喃地道:“他眼高於天,這位姑娘定是美麗不凡!”
其他兩人亦默然跟在她身旁向隔屋走去。
杜素瓊伸手推開屋門,一盞小小的油燈,照著神情痴呆的湘兒,雲鬢蓬鬆,憔悴堪憐,漠然地望著門外。
任共棄對著湘凡注視良久,突然神然大變,一個箭步,掠至鬍子玉身畔,握住他的手上脈門,厲聲喝道:“老賊!你敢給她吃了‘修羅散’,快把解藥拿出來!”
鬍子玉周身骨路如散,疼得冷汗直流,目光滿是驚疑地望著任共棄,口中“呵呵”地說不出話來。
許托夫因事起倉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猛然回過頭來,伸手扣佐兩枚暗器,比著任共棄,大聲喝道:“決放開我四哥,否則別怪我……”
任共棄冷笑道:“你有膽子試試看,要是你那寶貝破針打在他身上,可別怨我借刀殺人,你自問能比那些被我殺死的人高明嗎?”
許狂夫投鼠忌器,再者也確是懾於任共棄笛挫“武當”,劍掃群豪的威名,住手不敢妄動。
任共棄將手略松一點,依然厲吉道:“老賊!我出身梵淨山冷仙子門下,我思師昔日號稱‘禹二’,你應該有個耳聞,假若再不拿出來,我可要……”
杜素瓊莫明其所以,但她在韋明遠口中,對鬍子玉頗具好感,因屋及烏,故大聲地道:“共棄,快鬆手,你怎可對胡前輩如此!”
任共棄恍若未聞,仍是鉗緊鬍子玉的手道:“老賊,你膽大包天,居然毒到我妹妹頭上來了!”
“你妹妹……”
任共棄微帶感傷地道:“是的,她是我嫡親的妹妹,我原來姓吳,早先頗不學好,才不見容於祖父,但是我這妹妹卻極敬愛我
鬍子王亦感到事出意外,原本是打算要脅韋明遠的,卻未曾料及惹上這個魔星,事已如此,索性將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