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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難測的情境下,被一個早已悄然住進自己心裡的男人表白,都會十分感動吧?
孫妙曦不知道別人會不會感動,但她卻被展灝突如其來的表白感動了,一顆心似小鹿亂撞般“砰砰砰”直跳,又似吃了蜜糖般甜滋滋的。
她的兩頰悄悄爬上兩抹紅雲,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尷尬的沒話找話:“你幹嘛突然吻我?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們都還沒脫險呢。”
展灝目不轉睛的望著孫妙曦,道:“我怕我……”不吻就再沒機會了。
“你說什麼?”
洪水奔湧的聲音很大,展灝聲音又太輕,孫妙曦一時沒聽清楚他所言。
展灝一雙眼依舊捨不得從孫妙曦臉上移開,目光一遍遍的描繪她的五官,想把她的模樣記得更牢,嘴上卻是改了口:“沒什麼,我是想說我突然想吻你,就吻了。”
“……”
孫妙曦俏臉更紅了———這傢伙怎麼突然一個勁的說肉麻的話?
也不看看現在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這些事就不能等他們脫險後再慢慢說嗎?
但她的心越來越甜,心情越來越飄飄然是怎麼回事?
孫妙曦越想越羞,不由把頭埋在展灝懷裡,故作嗔怒的聲音細弱蚊聲:“我們快離開這棵樹吧,我看它也快支撐不住了。”
展灝突然將臉埋在孫妙曦脖頸裡,貪戀的吸著她髮間的清香,輾轉流連了許久,才硬下心將孫妙曦拉出自己的懷抱,帶著一絲歉意說道:“說出來有些丟臉———我先前運功太多次,眼下已有些體力不支,怕是無法抱著你一口氣跳躍到塔臺上了。”
孫妙曦聞言頓時緊張起來,怕展灝會突然支撐不中掉下去,下意識的緊緊將他抱住:“那怎麼辦?”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還沒弱到這個地步———放心,我只是無法抱著你跳躍,我自己一人的話,這點距離還是能輕鬆躍過去的。”展灝說著矮下身子,用手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認真囑咐道:“阿曦,你輕功雖不如我,但站得高就躍得遠,你一會兒踩著我的肩膀,全力施展輕功,一定能順利飛躍到塔臺上。”
孫妙曦對展灝十分信賴,對他的話絲毫不疑,只自然而然的問了句“那你呢?”
“你藉著我的肩膀跳躍過去後。我自己一人輕鬆了,自然隨後而至。”展灝說著不由分說的將孫妙曦抱高,讓她踩到自己的肩膀上,怕她自己一人害怕,又柔聲安撫道:“你過去後別怕。乖乖呆在原地,我會緊隨你而至。”
孫妙曦在心裡把展灝的話默唸了一遍———你別怕,我會緊隨你而至。
有了他這句話,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他們認識這麼久,他從未對她食言過不是嗎?
她相信他既然對她做出的承諾,就一定會一如既往的做到。
孫妙曦很快點了點頭,乖乖的照著展灝的囑咐。以他的肩膀為踏點,奮力施展輕功,終於成功到達瞭望臺。
孫妙曦一安全著落,立刻轉身衝展灝揮手,把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我順利過來了,你快過來!”
展灝輕輕衝孫妙曦搖了搖頭。低低說道:“阿曦,對不起,我不得不對你食言一次……這一世,我要先走一步了。”
他明知孫妙曦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依舊衝她溫柔淺笑。
他的笑容蒼白毫無血色。溫柔的目光卻帶著一絲滿足———至少這一世,他沒有再讓阿曦在他面前逝去。
他不用再經歷眼睜睜的看著阿曦消逝,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痛苦。
原來展灝體內的蠱毒剛除,身體比原先虛弱不少,郭神醫一早就吩咐他要好生調養,最好不要動用內力,即便迫不得已需要運功,也一定要適可而止。
但剛剛情況那般危機,展灝只能選擇強行運功,將身體潛力爆發到極致,才能一次次的順利帶著孫妙曦跳躍,一步步的將孫妙曦安全送到塔臺。
可這樣的做法讓他將身體過度透支,被蠱蟲傷過的經脈再度惡化,讓他內傷加重,重到無力再抱著孫妙曦做最後一次前行……不,他此刻連氣都運不起來,哪怕是他獨自一人,他都無法躍到塔臺同孫妙曦匯合。
展灝對自己身體的狀況十分清楚,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結局,但他卻不後悔做出這樣的選擇———就算重來一遍,他也依舊會義無反顧的選擇這樣做。
展灝的內傷十分嚴重,讓他的意識逐漸一片模糊,眼皮沉重得像被灌了鉛般。
他費力的將眼皮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