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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婆娘,最終只有乖乖走人的份!
她忍不住得意的看了展灝一眼,見他依舊像之前那樣目不斜視、木著一張臉,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心下越加鎮定。
胡三娘不想在賓客面前把事情鬧大,便讓人把孫妙曦二人帶去偏廳,自己則先回房換了件衣裳,才成竹在胸的出現在偏廳。
“阿玄,到我身邊來。”
因她救起展灝時,展灝身上穿了一件玄色衣裳,她便給展灝取了個名字叫“阿玄”。
展灝神色依舊冷冷淡淡的,並未出言答應胡三孃的話,但卻抬眼看了她一眼。
他這一眼看了很久很久,久到胡三娘心裡暗暗著急———不會突然不靈了吧?
“阿玄,是我啊,我是三娘,你不記得我了嗎?是我救了你,你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
胡三娘說了一大堆話後,展灝終於邁動雙腳朝他走去,最終在她身旁站定。
胡三娘一直懸著的心這才落回原處———還好還好,還好他還是和之前一樣,只認她一人。
原來展灝甦醒過來後,雖然什麼都記不得了,但卻記住了睜眼第一個看到的人。
且他除了對睜眼第一個看到的人的話有所反應外,對其他人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不理不睬。
這個人便是胡三娘。
也正是因為如此,胡三娘才敢對孫妙曦下戰書。
胡三娘見事情如自己預料的那般發展。展灝果然聽話的走到她身旁,抬起下巴得意的對孫妙曦笑了笑:“看見沒?我是他唯一記得的人,因為他大難不死後,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他對我是一見鍾情。”
孫妙曦卻冷不丁的問道:“你現在的模樣,就是他睜眼時看到的你的樣子?”
“沒錯。”
胡三娘撫了撫掐金鑲銀邊的衣袖,一臉驕傲得意———她這件銀紅掐金鑲銀邊,繡金盞花交領長襖,可是汴州城最好的成衣鋪子裡買的,一件要上百兩銀子呢!
孫妙曦若有所思的打量胡三娘身上那件衣裳,掐金鑲銀邊的袖口,用金縷線繡的金盞菊,銀紅色的料子……她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胡三娘沒由來的被孫妙曦笑得心慌。
“無事,我想借貴府廂房更衣。可否?”
“更衣?”
胡三娘腦袋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緩過神來後明白孫妙曦口中“更衣”所指何意後,不由暗罵孫妙曦真是懶人屎尿多,對孫妙曦也多了幾分鄙夷。
“春蘭,帶她們去西廂房。”
孫妙曦微微欠了欠身便隨著丫鬟離去。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便折了回來。
胡三娘見孫妙曦回來後竟換了一身衣裳,且那身衣裳居然和她身上所穿的衣裳有幾分相似,不,不是相似,而是比她身上這件更勝一籌!
孫妙曦身上那件胭脂紅縷金灑玉蘭花暗紋長襖,袖口、下襬俱滾邊繡淺銀色小花,顏色絢麗鮮豔。做工精緻、樣式華麗,將孫妙曦襯托得光彩照人。
胡三孃的面色變得有些難看,目光似刀子般直刺孫妙曦,似要將她身上那件衣裳絞碎般。
孫妙曦卻懶得理會她,直接對展灝招了招手:“喂,姓展的。跟不跟我回家?”
孫妙曦雖故作淡然,用熟稔的語氣同展灝說話,企圖喚醒他的回憶,內心卻是緊張忐忑,一雙眼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生怕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她驚喜的發現,展灝聽到她的話後,竟抬眼看她。
她欣喜若狂的迎上他的目光,卻發現他的目光冰冷漠然,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孫妙曦看著熟悉的人,用她從未見過的陌生目光打量她,一顆心瞬間跌落谷底———他還是不認得她。
她卻捨不得移開目光,忍住內心的悲痛和他對視。
她發現他看著她的眼,除了冰冷漠然外,還多了一絲迷茫和困惑。
冰冷、漠然,迷茫、困惑,這些都不是她所熟悉的展灝,面對她時會展露的情緒。
他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她了嗎?
他們難道真的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孫妙曦的心好痛好痛……
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自己不僅已經原諒展灝了,還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他了。
是的,直到這一刻,直到他們一起經歷了幾次生死,直到展灝義無反顧的將她推到生境,自己面臨絕境,她才願意面對自己內心真實的情感,坦然的承認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