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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後兩世愛上的男人,居然意外的擁有一個共同點。
“閨閣女子想以書法揚名,才會努力鑽研字帖筆法,或借抄譽佛經,或寫福壽獻壽,皆為揚名,”孫妙曦默了默,聲音虛無空洞,輕淡如湮滅在時光裡的舊事:“我以為我再也不會遇到雙手都會寫字的男人。沒想到……”
別人興許無法明白孫妙曦此刻的心情,但展灝卻能夠明白。
上一世她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還打趣的笑話他是不是旁的本事不成,想學那些姑娘家借這兩手好字揚名。
這一刻。他突然生出一股衝動,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孫妙曦。
但他嘴唇動了幾次,望著孫妙曦欲言又止,終是沒能將話說出來……
他的手無力的搭在輪椅扶手上,晦澀的目光落在雙腿上……還是再等等吧!
等他果真如華律所保證那般,最終恢復如常,重新擁有保護阿曦的能力,再把上一世的種種全盤托出也不遲。
展灝暗暗告訴自己不要著急,最遲半年他就能恢復如常,他只要再等半年就行!
展灝不想孫妙曦繼續心情低落。不著痕跡的將話題岔開,指著信紙笑道:“你不會光顧著看字了吧?上面的內容都沒看?”
孫妙曦聞言臉一紅,急忙低頭,飛快的把信上的內容掃了一遍,注意力果然立刻被岔開:“你讓你的人過來接應。卻命他們只能在悄悄暗處接應,這是為何?”
“因為王府裡有我不放心的人,這信也不能直接送去王府,只能悄悄交到我的人手上。”展灝輕輕將信紙對摺,塞進信封裡,又拿火漆封好。
孫妙曦轉念一想,一臉驚愕的驚撥出聲:“你懷疑之前那些蒙面人。是王府的人派來的?!”
展灝面色冷峻,語氣沒有絲毫溫度:“他們藏在嘴裡的毒藥,是睿王府豢養的死士,慣用的毒藥。”
“那毒藥只睿王府有嗎?”孫妙曦問道。
展灝搖頭:“除了睿王府,還有極少幾個大族擁有,所以我先前才會說。暫時不能確定刺客的身份。”
展灝見孫妙曦面色凝重、眉心緊攏,心知此事牽扯到睿王府,讓她十分憂心……
他面色不由緩了緩,握了她的手柔聲安撫道:“不過你也別擔心,先前不是逃了一個嗎?讓他逃了也好。正好可以借他的口,將我殘廢不能走的訊息傳回去,以證實我心中的猜測———此後如若幕後之人就此住手,不再派人追殺我,那就表示那人得知我半殘後,已不再忌諱我。”
孫妙曦聞一知二,順著展灝的思路細細一想,立刻明白過來:“爵位!若是幕後黑手果然是王府的人,那便是為了你身上的爵位!”
展灝說幕後之人得知他半殘後,就不會再忌諱他,是因為他若是成了半殘之人,就沒資格繼承爵位了———且先不提朝廷歷來不會讓身有缺陷的人承爵,就說將來統領展家軍,帶著展家軍上陣殺敵的下一任睿王,也絕不能是個連馬都不能騎的廢人!
展灝嘴角微挑,語氣帶了一絲淡淡的嘲諷:“你猜的沒錯,就是不知是誰動的手。”
孫妙曦第一個懷疑的人是展灝的弟弟,同樣是睿王妃所生的展二少爺展瀛。
因為展瀛和展灝同樣是嫡子,展灝若是不能承爵,爵位便會落到他身上。
但孫妙曦又聽說展灝和展瀛自小形影不離,感情一直很好。
事關至親兄弟手足,孫妙曦也不好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只按下內心的猜測,理智冷靜的分析道:“若證實是王府的人想要你回不去,那上次往我補湯裡下避子藥的,和這次派人刺殺你的人,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給孫妙曦下避子藥,讓孫妙曦無法懷上孩子,讓展灝後繼無人,倒也是讓展灝世子之位不穩的另一個辦法。
這一點展灝早就想到了,他同樣也懷疑是展瀛所為,但又隱隱覺得展瀛和展灝本尊的兄弟之情,不似作假。
不過這些種種猜測,都是基於刺殺展灝的蒙面人,確定是睿王府的死士才能成立。
如今事情還未完全有定論,孫妙曦和展灝做再多的猜測也終究只是猜測,最終只能靜觀其變,等待猜測被證實。
為了儘早證實猜測,展灝寫的那封信,很快就被快馬加鞭的送了出去。
孫妙曦一行人在驛站多住了幾日,一直到前來接應展灝的人到了江州,他們才繼續上路,一路往終南山而去。
這一回他們一路上都十分順利。很快就平安抵達清虛觀。
眾人皆鬆了一口氣,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