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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妙曦和展灝一樣激動難耐,但她卻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面和展灝親熱———尤其是華太醫剛剛才批評展灝縱慾過度。她更要和他“劃清界限”了!。
她微微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輕輕掙脫展灝的懷抱,垂著頭低聲轉移展灝的注意力:“我沒事,不過太醫剛剛不是說我這一胎有些不穩?那我們今後該如何養胎?除了日日吃安胎藥,可還有別的地方該注意?都得一件件問仔細了才是。”
“對對對!”
展灝這才後知後覺的記起華太醫的後半段話。立刻拉著華太醫追問:“您老醫術高明,一定有辦法讓世子妃坐穩這一胎對不對?”
華太醫冷哼了一聲,丟給展灝一個“那還用說”的眼神,隨後提筆“唰唰唰”的開出一紙藥方丟給展灝:“趕緊讓人去抓藥!”
展灝立刻命心腹初柳前去抓藥,並囑咐她一定要親力親為,從抓藥到煎藥到將藥送到孫妙曦面前,都不能經他人之手———他可沒忘記當初王妃賜下的那碗補湯。曾被梧桐偷偷下了避子藥在裡面!
他絕不允許類似的事發生第二次!
展灝沉著冷靜的吩咐問初柳後,又拉著華太醫追問:“還有哪些需要注意的?您老一併告訴我吧,可別漏了!”
華太醫掃了今日話比平常多了不少的展灝,有心吊一吊他的胃口,故意慢悠悠的摸著下巴那撮山羊鬍,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在璧合堂裡裡外外轉了一圈……
他一直把展灝急得快要按捺不住,才停下來指了幾處地方說道:“把牆上掛的香囊、香球,案上擺的香爐都撤了,”說著頓了頓,眉頭皺得更深:“屋子裡怎麼有股嗆鼻的膏藥味?世子妃此刻可聞不得重味道。一個不舒服可就會幹嘔暈眩!”
涼果指著一直站在角落的朱姨娘,快人快語的說道:“是朱姨娘帶來的,她身上塗了好多膏藥呢,我們世子妃每次一聞到都會覺得不舒服,先前也是因朱姨娘近身問安,世子妃才會突然昏過去。”
華神醫神色淡淡的掃了朱姨娘一眼,記起之前自己曾替她診治過,曉得她身上的傷口必須長期塗抹膏藥,便直接讓她避退:“這位姨娘沒事就不要到世子妃跟前走動了,世子妃既因你身上的膏藥味不適,那就絕不能再讓她聞到。”
展灝一聽涼果說孫妙曦是因為朱姨娘才昏過去,當下不假思索的吩咐朱姨娘:“你以後不許踏入璧合堂半步,不對,是不許邁出後罩房半步。”
展灝只是單純的想讓朱姨娘徹底避讓,換做是誰他都會這樣做,並不是怪罪或遷怒朱姨娘,畢竟連孫妙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朱姨娘就更不知道了。
但他因緊張孫妙曦,說話時面色肅然、語氣又習慣性的有些冰冷……朱姨娘聽了,目光不由黯淡了幾分,再一見展灝對孫妙曦緊張得不得了,內心不由自主的泛起陣陣酸澀。
朱姨娘很快強忍住心酸,畢恭畢敬的上前屈膝,恭賀孫妙曦:“恭喜世子妃。”
“多謝。”孫妙曦一臉甜蜜,大大方方的道謝。
“那婢妾就先告退了,”朱姨娘說著往後退了幾步,又道:“婢妾身上的膏藥味實在是太重,日後怕是也不能來給世子妃請安了,還請世子妃見諒。”
孫妙曦還想再和朱姨娘多說幾句,展灝見她眉心一直微攏,不由心疼不已,不等孫妙曦開口就面帶不悅的擋住朱姨娘的視線,皺眉對她說道:“哪來那麼多話?”
朱姨娘身子一僵,頭又低了幾分,低聲應了聲“是”,便規規矩矩的退了下去,回到後罩房後,心頭泛起的絲絲苦澀卻怎麼都散不去……世子妃懷孕了,世子爺對她的態度立刻大變。
要是她也能懷上世子爺的孩子,世子爺是不是也會像今日捧著世子妃那般,如珍似寶的將她捧在手上?
要是她也能懷上世子爺的孩子,那該多好啊!
朱姨娘思緒越想越遠,想到最後心裡的苦澀卻越來越濃,最終只能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世子妃從嫁入王府那一日起,世子爺就獨寵她一人,旁人怎麼可能懷上世子爺的孩子?
“哐當———”
朱姨娘一時失神,取繡線時不慎將桌案上的茶盞帶落,白底青花的茶盞在地上碎成了幾瓣。
清脆的陶瓷破碎聲直直刺進朱姨娘耳裡,讓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腦袋也逐漸恢復正常———她怎麼可以肖想世子爺的寵愛?
她是妾室,伺候主母才是她的本分,她怎麼能嫉妒羨慕主母呢?
這些都是她不該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