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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地記得,李紅日當時極冷極冷地哼了一聲。
她隱隱感覺到,野道人極有可能是被李紅日“殺”
死的。
那麼,自己將託付終身的男人,竟然會是那個神秘組織中的人物?就是毒害自己的父親、指使顧曉天用天女散花殺自己的人?
她實在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她只希望這是自己的胡思亂想,當不得真。
李紅日實在不像是個壞人,也實在不像是個心狠手辣的惡魔。她怎麼能對自己的心上人起如此不敬的念頭呢?
不過,楚合歡只要一想起這些事,總會忍不住覺得很冷、很冷。
一盆紅紅的炭火生在房中,一堂皆春。
李紅日擁著楚合歡的纖腰,將她抱在自己膝上坐著,溫柔地撫著她,纏綿地吻著她。
楚合歡凝視著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極力想看清那後面有什麼。
李紅日揉著她的胸脯,柔聲道:“歡妹,你近來瘦多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楚合歡長長的睫毛一顫,低下了眼睛:“沒有……沒有啊……”
“不對,你一定有心事,你瞞著我。”李紅日一隻手抬起她的下頦,深情地凝視著她蒼白的小臉:“難道不能告訴我?”
楚合歡的臉更白了,她微微笑了一下,但笑得很勉強:“真的……沒有,沒有什麼。可能是……沒睡好吧!”
“但願是這樣。”李紅日痛惜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喃喃道:“我愛你。”
“我也是。”她呻吟著說了三個字,渾身無力地軟倒在他懷裡,好像虛脫了一般。
“我讓他們晚上都安靜些,不會再吵著你的。”李紅日無限深情地在她耳邊悄語:“你就能好好睡上一覺了。”
李紅日話中的“他們”,是指現在住在楚家的一些新來的護院,都是由李紅日推薦來的。
“他們”中有幾個,是專門照顧楚大老爺的。
楚大老爺現在已變成一個標準的白痴了。
楚合歡對此視若不見。
只好視若不見。
李紅日又開始親她、揉她了,楚合歡閉上了眼睛。
爐火是紅的。爐火也是溫暖的。
李紅日的唇是紅的,李紅日的唇也是溫暖的。
可楚合歡總覺得自己像是全身赤裸地立在冰天雪地裡,都快凍僵了。
蔣小橋在冬天裡的賣藥生意,居然做得還挺紅火。
他居然也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緞面的羔羊皮飽,嶄新的牛皮靴子;嵌著顆龍眼大朝珠的帽子套在他頭上,雖然讓人有點看著不順溜,但比過去的寒酸樣卻要強多了。他現在居然整天坐著華麗的馬車或軟轎,來往於達官貴人的府宅,派頭十足。
楚明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從宜陽候府的角門往外走,身後幾個管家模樣的人點頭哈腰地送他。
楚明看著他那副沐猴而冠,不可一世的神情,覺得有些好笑,便走上前去,大聲叫道:
“原來是蔣兄,幸會、幸會。”
蔣小橋充耳不聞、視而不見,朝身後幾個人略略拱手,轉身走到停在門前的小轎邊。一個家丁打起轎簾,蔣小橋貓腰鑽進去,小轎揚長而去。
楚明尷尬地端著手,縮也不是,不縮也不是;發火也不是,不發火也不是。
幾個管家冷笑著瞥了他幾眼,徑自進了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