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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孃知道,她不肯說,因為她要自己去報仇。
錢麻子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突然抱住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任順子死了?誰幹的?”
李紅日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誰能殺得了‘薄情棒’任顧子?”’
自任順子海寧打擂以後,“薄情棒”在江湖上已被傳說成一種神奇的兵器,誰又能料到任順子會被人殺死呢?
楚明黯然:“錢麻子也不知道,只提到了炸藥。”
楚合歡跳了起來:“又是那個混帳組織乾的!”
李紅日默然,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半晌才問楚明:
”錢麻子有什麼打算?”
“報仇!”楚明嘆了口氣,“他只說了這兩個字,就再也不肯說了。”
“那麼甘二孃呢?”
楚明一怔,搖頭道:“沒見到。”
李紅日跳起來衝出門去:“我去看看。”
楚合歡咬咬牙,也衝了出去。
楚大老爺的神情卻有些發怵。他從毒藥的危險中解脫出來之後,一直就有些痴呆的樣子,而且境況越來越差了。
楚明憐憫而又無奈地望著自己的父親,為自己不能勸他開心一些而痛苦。
野道人偷偷告訴過他,楚大老爺受毒藥控制太久,神智已受到極大的損害,毒雖已解,但楚大老爺還是要漸漸變成一個白痴。
楚大老爺是個一生都在玩弄陰謀的人,這次他卻被別人的陰謀玩弄了。
他變成白痴,是不是上蒼對陰謀家們的懲罰?
甘二孃的酒樓已空無一人。
楚合歡急了:“他們會不會也……?”
“不可能!”李紅日斷然回答。
“為什麼?”
“道理很簡單。”李紅日冷冷道。“世上有能暗算任順子和花滿園的人,但夠資格暗算錢麻子和甘二孃的人實在太少了。”
楚合歡想起了顧曉天和暗器之王,她不得不承認,李紅日的話很有道理。
“可他們去哪裡了呢?”
李紅日沉吟道:“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楚合眾驚訝地瞪著李紅日,她隱隱覺得李紅日的聲音裡有一種很奇怪的味道。
李紅日抬頭看看她,忽然笑了:“你當然知道,在敵暗我明的時候,要想打勝仗幾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也躲起來,躲到敵人不知道的地方。這樣雙方機會均等,較量才比較公平。”
楚合歡眨著動人的眼睛向道:“你是說,他們現在躲到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去了?”
“是的,只可能如此。”
“他會躲到哪裡去呢?……山裡?……廟裡?……南疆?……西域?……東海?……”
楚合歡追問著。楚合歡是個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女孩子。
李紅日連連搖:頭,微笑道:“錯了,都錯了。”
“他們目前當然只會留在金陵城內。”他緩緩道,“所謂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就是這個道理。以錢麻子和甘二根的名頭和身份,若是遠逃他方,不僅無法查明兇手,報仇血恨,反而容易暴露目標。因為認識他們的人很多,倒不如就在附近某個極不起眼的地方隱藏起來,伺機而動,方是上策。金陵人多,市面繁華,要想躲個一年半載的,並不是什麼難事。”
楚合歡聽著他侃侃而談,不由得大為傾倒:“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呢?”
李紅日笑笑:“這不過是前輩的經驗之談和稍稍過人的智慧的綜合,算不了什麼。”
“可我就不知道嘛!”楚合歡不高興了。
李紅日的話,豈不是指責她太笨了?
楚合眾覺得好氣惱、好委屈、好傷心。
李紅日含笑凝視著她,柔聲道:“我喜歡笨一些的女孩子。”
楚合歡的臉兒慢慢紅了,紅得好可愛、好可愛。方才的氣惱和傷心,早已煙消雲散了。只有臉在發燒,心在狂跳。
李紅日伸出雙手,楚合歡腳下就站不穩了、慢慢倒了過去,好像兩人心中,早已有了那種動人的默契。
楚合歡感到了李紅日懷抱的溫暖,也感到了他的手在她後背和臀部輕柔靈巧地移動著。
但她並沒有作太多的反抗和掙扎。她只是微微閉上眼睛,讓歡悅幸福的淚花潤溼長長的睫毛,幻起七彩的光斑。
畢竟,李紅日是她少女之心早已認可的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