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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你沒聽他說麼,他能走進閣老府、尚書府,這人是好惹的麼?說不定他來香山只是個過度,日後會有大前途,對這樣的人,我輕易不想跟他抓破面皮,還是先結交一下再說吧。”
紅姑此時也脫了衣服躺下,“老爺,我聽說洪四妹的人,又露面了?”
“是啊。所以老夫住到你這裡來,也是怕你出意外。她男人是被我一槍打死的,前年她又把瑞虹給卸了,兩下是解不開的仇。原本以為,俞大猷在這裡,她不敢露頭,哪知道這婆娘膽子那麼大?她動不到我,只怕找你們下手,我不得不防啊。老了,殺不動了,只想吃幾天安生茶飯,過點太平日子。現在就盼著這個瘟生劉朝佐,真能把學宮蓋起來,我們梁家能出幾個真正的讀書人,也就不怕洪四妹了。這麼個硬扎人物,眼下正是咱的護身符,得罪不得。”
一晚無話,到了第二天清晨,終於掌握了香山的李炎卿從床上起來,數了七百個銅錢遞給安氏“雖然梁老爺說他請客,不過該給的錢,也要給的。錢你數好,不要說本官佔你的便宜,那兩個字還是趁早洗了去吧。如今本官已經到了香山,從今以後,除了我,別人誰還敢說自己掌握香山?”
那安氏也知這縣令與蔡建德不同,自己迷不住他,只好穿起衣服,冷冷的伸出手道:“承惠三十文轎子錢,出條子的車馬費,是另算的,即使不做也要給錢。”
這一晚知縣在後宅掌握香山,六房書吏和衙役三班,卻都在議論著,他是坐的誰的轎子回來的。本縣第一號地頭蛇梁瑞民,居然被知縣給鎮服了?
本以為打了他家的管家,怎麼也要把知縣收拾一頓出氣,可沒想到,兩位梁家管家給的話是,他是梁老爺的好朋友,見他如見梁瑞民,這是什麼世道?
還不等眾人議論出結果,天光大亮時,梁家幾名健僕便抬了個擔架過來,上面躺著的正是當初那位來衙門裡傳話的梁興。只是這位梁管家如今已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那帶隊的僕人,正是昨晚上送李炎卿回來的小管家梁忠,“我家老爺說了,是他管教無方,讓無知的下人,衝撞了咱的父母官,這樣的事,必須要嚴罰,否則今後這香山縣,就沒了規矩。如今已經打斷了他的雙腿,又打了五十皮鞭,算是給大老爺出氣,請老爺驗傷。”
李炎卿點點頭“本官知道了。拿一兩銀子,給幾位算個跑腿錢。替我回去跟你們老爺說一聲,這事態度不錯,官民關係,理當如此,這才叫官民一家。不過麼,以後像這種私刑,還是少施為佳,本官已經接印理事,香山縣內,有權力把人打成這樣的,最好只有本官一個。”
這梁家的僕人往日在縣衙橫衝直撞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幾曾把衙役當做一回事?尤其大明朝吏不下鄉,衙役等人對於梁家人基本沒什麼威懾力,哪想過還有如此趾高氣揚的時候?
李炎卿心裡有數,梁瑞民不是糊塗人。想建儒學也好,澳門那十頃荒地也罷,他想要發展,都離不開自己的幫襯。沒有必要在這種小事上,跟自己為難較勁,要了面子丟了裡子,那就划不來。而且給本地父母官低頭,也算不得丟人,只是以往的知縣先天就把自己放在弱勢地位,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裡的名堂,下面的人搞不清楚,只知道連梁瑞民都服了,這街面上的小販還算個啥?這回看看誰還敢不交稅,誰還敢不讓咱拿東西?這衙門的差使,總算當出了點盼頭,不容易啊。
後世香山縣誌載:劉公初至,即抑豪強,有本地土棍蟻聚亡命數百人,欲謀大逆,公單騎赴會,舌戰豪滑,數言解散,縛悖賊至堂下笞之,鉅奸皆聞風匿跡。
第二十八章 聯合行動
既然折服了梁瑞民,地面上其他人物,就全不在眼下。打鐵要趁熱,縣衙眾快壯,皆深諳兵要,趁此時機,四面出動,意圖克復全縣,掃蕩群商。
幾日之間,香山縣小販行商皆作鳥獸散,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似漏網之魚,見著官靴者,如見地府無常;望戴翎帽者,似遇索命弔客。
李炎卿初時大為歡喜,下令嘉獎,可喜了沒幾日,就有幾個商販直接告上衙門。
“大老爺,您千萬要給我們做主啊。這也太欺負人了。我們幾個明明五天前已經交過稅了,結果今天,被另一撥衙役又收了一次稅,好不容易打來的魚,全被他們拿走了。您不是下了條文,說一次稅管半個月麼?這才五天啊,這簡直就是目無老爺,目無王法。”
李炎卿聽的也是面帶煞氣,將手中驚堂木拍的山響“豈有此理?簡直是無法無天!本官向來愛民如子,體恤黎民,說過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