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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千帆為了自己報紙的銷量。也為了自己的把柄更是口誅筆伐,把劉勘之祖宗三代都翻出來臭罵一通。那報紙上所謂朝廷某巡按的控訴連篇累牘。一時竟至廣東紙貴。
那些原本忌憚劉勘之威風的文武,這次也來了個大反彈。在林守正等人的暗中授意下,劉勘之的部下連採辦副食都成了難事,想在廣東買到點蔬菜肉食,不知要多花多少錢,才能請到箇中間人出面採辦。若是巡按身邊的人自己出去買,包準什麼都買不到。
吳桂芳這廣東巡撫也是都察院內的大佬,身上還有右副都御史的加銜,與劉勘之同屬風憲體系。他也是三天一本五天一本,向朝廷運送炮彈。由於距離原因,這反饋不會來的這麼快。但是作為糾察風憲,鬧出這種醜聞,劉勘之的前程算是毀定了。據說他現在閉門謝客,一步不出衙門,只等著朝廷來人問罪。
聽說打服了這個大對頭,李炎卿心內歡喜,只是回內宅後命人嚴守訊息,這事千萬不能叫袁雪衣知道。她這個人最是要面子,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前幾天那一刺,鬧了這麼大的後遺症,說不定還要再死一次。
簽押房內,秦蕊珠將這幾日積壓的公文一一進行處理。若是仔細看去,還能發現她的眼眶發紅,水汪汪的眼睛內充滿了委屈。也難怪,這次李炎卿被捉,她也算立下汗馬功勞,第一時間帶了印跑路。
可是這幾天李炎卿不是把袁氏喂的容光煥發,就是把洪四妹弄的嬌喘無力。還時不時弄個大被同眠,一床幾好,她這小師爺卻受了冷落,自然心有不甘。
可就在她一邊批改公文一邊擦眼淚時,猛的身子一緊,已經被人從後抱住。她正待用小擒拿手,將這個狂徒卸成殘廢,卻聽到李炎卿的聲音在身邊傳來“蕊珠,這幾日苦了你了。”
女人多就得好話多,這是李炎卿自己總結出來的教訓。要想後院不失火,自己就得學會經常道歉。
而且這回秦蕊珠怕是要擔起一個巨大的責任,怎麼也得哄好一點。秦蕊珠心裡的諸多不快,在他的軟語溫情下,漸漸沒了蹤跡,尤其李炎卿最後許諾道:“我很快就會招個師爺,到時候你就退下來,安心給我生孩子。這幾天,我哪都不去,天天陪你,你看好不好。”
一聽這話,她心裡也就沒了彆扭,甚至忍著羞被李炎卿按在公案桌上寵幸了一次。那些重要的公文和文房四寶被她撲通的到處都是,事後兩人光找東西就找了半天。
可是聽了李炎卿的安排,秦蕊珠卻又哭了起來。“我不幹,我要跟你一起走。萬一你進了京就招贅,然後做京官再不回來,我該怎麼辦。”
李炎卿只好好言安慰道:“聽話。這香山是我的基本盤,我一半以上的家當都在這裡,沒有個靠的住的人看管怎麼行?你放心吧,我這次去京師,不是去入贅的,是去接人的。等娶了若蘭回來,我就不是小小的香山縣令,你們的男人,要做大官。”(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八章 餘波(一)
按照國朝規矩,地方官三年一任,每三年到吏部參與銓敘,根據表現進行升降。所在省的佈政衙門,也會對官員表現進行評斷,這也是吏部銓敘的重要依據。而像廣東這種地方,在大明的政治版圖裡,算做邊遠區域,如果也實行三年一銓敘的政策,則地方官的時間就都浪費在了往來路途上,所以規定為九年銓敘一次。
不過規定是規定,實際上,大明朝所有的地方官全都在跑。大家都有自己的門路,沒門路的也要跑個門路出來。如果誰真的蠢到相信這規矩,老實的在任上等到九年期滿,那無非就是兩個結局。
一是該員牧守無方怠惰公務,革職查辦,摘印回家。二是該員勤於王事牧守有方,特准留任。總之要麼滾蛋,要麼繼續在你的苦地方老實幹下去,想要轉遷腹裡地區或是富庶之地,做幾任太平官,為子孫後代留下份積蓄,還是做夢去吧。
李炎卿出身不過是舉人,任職不過一年多,已經加了從五品銜。如果對比普通人,這算的上火箭般的晉升速度。按照正常流程,那他怎麼也得再熬個十幾年,才有可能得到晉升。而且由於他出身的關係,最多也就是做到廣州知府的位子,再無晉升之理。
不過李炎卿是什麼人?他是張次輔的女婿!得高標準嚴要求,能用普通人的標準做標杆麼?這種晉升速度。對於香山知縣來說,實在是太慢了,太過不思進取。太過保守了。
這些官場規則是針對其他人的,若是連次輔的女婿都受這種規則的束縛,那隻能說明這種規則是錯誤的,是落後的,是束縛人才發展的,是需要改進的。再說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