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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歡抓權的,做他的手下,自然要知道揣摩上級心思,但更要學會裝傻。若是完全猜不透上級的想法,這官是沒法做了。要是讓高閣知道你完全能揣摩明白他的想法,楊修就是榜樣。
大家摸透了他的脾氣,自然知道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高閣與張閣,那是什麼關係。當初在國子監時,就一起搭班。算的上老夥計。後來又聯手做了幾件大事,在朝堂上同進共退,是一對好戰友。
眼下兩人一個首輔一個次輔。在內閣裡繼續搭班子,那關係必然是好的很。劉朝佐既是張閣的乘龍快婿高閣自然也是將其看做子侄。必然當做重點培養物件,要好好栽培一番,才對的起那多年老友。
只是不知像這樣的棟樑之材,是用在遼東苦寒,還是用在雲南遠瘴,才能實現培養鍛鍊的目標。聽說這劉朝佐與雲南昭通的那個縣令關係不錯,要不讓他兩換換?
有一位堂官試探道:“這劉朝佐私離轄地,來到京師討老婆。已經是大大的胡鬧。再說,他在京師聽說鬧的也很不成話。還混跡教坊司,與那些勳貴紈絝混在一處,放浪形骸,這樣的人,似乎不宜重用。依下官之愚見,不如就將他鎖拿下監,嚴加審問。前者他在香山那事,不是還沒完案麼……”
他話沒說完,高拱已經把話接過來“愚見。果然是愚見。劉朝佐是咱們國朝少年英才,在任上立下無數功績,本閣正要重用他。你居然還想把他下獄,你長了幾個腦袋?本閣和張閣是什麼交情,難道你不清楚?你眼裡還有沒有張閣?拿他的姑爺,你讓他的臉往哪放?真是官越做越回去,回去坐著,不要再說這種蠢話。”
他冷哼一聲,手不輕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那位堂官立刻就把嘴閉上。高閣的脾氣向來如此,講的就是不留情面。不過他罵人罵的越狠。就代表他對你越滿意。
往往他重用一個人之前,就會把這人臭罵一通。因此這位大臣非但沒有任何畏懼,反倒心內十分歡喜。看來自己的話。說到了高閣的心坎裡。只是高閣看在張居正的情分上,不能如此而已。
別看高閣罵的兇,其實心裡高興著呢。他罵自己越兇,說明高閣越滿意自己,說不定過幾天,自己就要升任了。
又有人道:“高閣高見。只是劉朝佐年紀輕輕,已經加了從五品銜,依下官看,他這晉升速度也算快了。這人又是個雜流,不過是個舉人出身,到了這一步,已經算是快了。依下官之見,不若就把他轉到腹裡地方,做一任府同知,將來接掌一府,也算是對的住張閣了。”
“一派胡言!”高拱這回更不客氣“你們的差使是怎麼幹的?天天在吏部做官,怎麼這官越做越回去了?我再說一遍,張閣是我的朋友,好朋友。他的女婿,就是我的晚輩,咱們一定要重用。至於出身,那算的了什麼?西楊先生是什麼出身?本朝海筆架,又是什麼出身?”
他說的這兩人,西楊先生是曾歷五朝的華蓋殿大學士兵部尚書楊士奇,這人頭上沒有功名,而是在私塾當教師的主。後來是靠著史才參與了編撰實錄的工作,才得以成為翰林,最終入閣為相。
而海筆架,就是賽龐德的海瑞海青天。當初抬著棺材罵皇帝的主,眼下已經做到了通政司的左通政,成了小九卿。而他的功名,與劉朝佐一樣,也不過是個舉人。如果說舉人不能重用,則海瑞顯然也是破壞了這個規則。
這位大員連忙打躬道:“下官思慮不周,高相恕罪。”等回到坐位上,他頭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自己今天實在是太大意了,怎麼把出身提了出來?這海瑞可是高閣立主要用的人,而他的出身也不過是個舉人。自己以出身否定劉朝佐,在高閣聽來,不是等於自己說他用人無方,不在意出身規矩?
不行不行,自己沒有這個意思,可不能讓高閣誤會自己對他不敬。今天散班之後,自己還是得備份厚禮,去高閣的幾位管家那裡轉轉,託他們說說人情才好。
接連兩人觸了黴頭,也就沒人再敢說話。高拱又等了片刻,才開口道:“你們啊,真是不讓我省心。你說你們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把吏部交給你們?朝裡總有人說,我掌握吏部,是壞了規矩。可誰知我的苦心,若不是我掌著這吏部,這官員任命的大事,不知道要被你們搞成什麼樣子。”
“高閣明見萬里,遠勝我輩百倍。您千萬不能交印,咱們吏部可不能離了您的帶領。若是您不在吏部,我們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回這些大臣倒是異口同聲,步調一致。
“哼,不成氣的東西。這劉朝佐的任命本官已經有了個計較,只是這個計較,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