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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整個廣東的文人學子為敵。
這種事鬧起來,對自己的名聲可沒什麼好處,說不定還被人說成不敬前輩。他心裡不由暗自罵了一通趙學道年老糊塗,居然點了這種土匪做頭名案首,不知道腦子裡裝的是什麼,表面上卻還得認可這土匪的秀才身份。
長的再兇惡的秀才,也是秀才,總比那些衙役高一頭。他只好喝住那些衙役,,又對梁滿倉道:“大膽梁生。你既是國朝秀才,就該比普通百姓懂得道理,你怎麼敢公開拒捕,這是何道理?”
梁滿倉怪眼一翻“什麼道理?我倒要問問你們是什麼道理?劉老爺自到香山以來,修橋補路,興建社學,不知做了多少好事。不知哪來的混帳東西,敢告大老爺的黑狀。你既是朝廷巡按,就該為我們百姓出頭。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捉我們的父母官。我看你不是什麼清官,相反倒是個糊塗蟲!如此的作為,我們這些老百姓絕不答應,有我在,我看誰能帶走我們的劉父母。”(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八章 束手
如果此時劉勘之和李炎卿易地而處,李炎卿會立刻下一道命令,把這個敢於出來跟自己叫板的秀才抓起來再說。如果其繼續反抗,他會允許捕快使用任何形式的武力。總之自己來這是要立威,那麼這個跳出來的秀才,正好給自己祭刀,當個殺雞儆猴的活道具。
可問題是劉勘之不是李炎卿,他骨子裡終究是個文臣子弟,是個士林中的清流,他想要當個君子,而不是能吏。放縱衙役毆傷秀才這種事,在他看來是侮辱斯文,絕對不能容忍。
即使這個秀才的模樣看上去有些與眾不同,舉止氣度上,也似乎過於粗魯。但是他是香山頭名案首,是得到了趙學道首肯的才子,自己要相信趙學道的才學,他不會看錯人。
想來這裡畢竟是遠瘴之地,民風剽悍尚武,所以就連文人,也有個武人脾氣,這也不是不能接受。
自己來到廣東,是弔民伐罪,是為民除害,百姓一定會站在自己這一邊。這梁滿倉既是聖人門下,必然是個明事理,懂得大義的。他只是受了狗官的矇蔽,才出來對抗自己。仔細想想,這倒也算個有氣節,有膽色的壯士。
他面上帶笑,態度十分和藹“梁生員,你既是朝廷的秀才,就該閉門苦讀,以求他年金榜題名,光耀門楣。怎麼能夠出來對抗官府,還口出惡言?本官念你與我都是讀書人。不與你計較,快點閃開,不要耽擱官差拿人。”
梁滿倉自然不知道。就因為今天他這一跳,日後卻有了怎樣一番際遇。他只是握緊拳頭,怒目而視道:“劉老爺是我們香山的青天,是我們香山的好官,憑什麼因為一二不實之言,就要隨便捉他。我們香山的父老,不會答應。”
梁瑞民等士紳。此時也紛紛上前道:“這位大老爺,我想您是誤會了吧。我們劉老爺可是一等一的青天大老爺。是我們香山的大救星。您要是不信,可以進城看看,他為我們香山修的學宮,又為我們香山百姓找了無數活命門路。您可不能聽信讒言啊。”
劉勘之從文必正、陳榮泰那裡得來的訊息,是那假知縣刮盡地皮,天高三尺,香山黎民苦其久以。之所以能坐鎮香山,不出變故,是他手下多有亡命之徒為爪牙,靠武力威壓百姓的結果。
自己只要見面之後先把他拿下,百姓自然會出來告發,不愁治不了他。再說自己還有那殺手鐧。在關鍵時刻用出來,就能一擊斬吳桂芳於馬下。
但是眼下看來似乎情況和自己想的有出入,這狗官居然把香山的父老都愚弄了。讓他們肯出頭替這狗官說話。這與自己以往想象中的情形,似乎不大一樣啊。
他劉勘之要做的是玉面包公,要落一個好名聲,就不能和這些良民作對啊。按他想來,自己懲辦這樣的惡官,應該是萬民響應。上下一心的情景,可眼下。怎麼那賊子和這些百姓站到一起去了?
當然,如果從香山全域性看,梁瑞民等人所佔的比例並不大。可是在劉勘之眼中,正是這些比例不大的,才是真正意義的民。至於那些佔龐大基數的,只能算是螻蟻,他們的意見,反倒不值一提,即使自己與所有的螻蟻都站在一起,又有什麼用?
吳桂芳見他初來就下重手,不知他藏有什麼後手,不敢貿然介入。此時只是藉著勢頭道:“劉直指,你可要考慮一下民心啊。這位劉朝佐到底犯了什麼罪,你見面就要拿人,咱們可要慎重啊。”
劉勘之將手一拱“吳大帥,本官至廣東以來,以接到狀告這香山大令的狀紙五十有七,可稱聲聲血,字字淚。本官隊伍裡,就有告他的苦主。有請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