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一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劉勘之面帶冷笑道:“這兩人只是眾多苦主中的代表而已,類似他們遭遇的還有無數。這其中既有被他帶人搶了貨物的商人,也有的是被他無辜打傷的學子。這些人的供狀都在本官手中,既然本官是朝廷巡按,難道能坐視不管麼?我手中有王命旗牌,如何抓不得這狗賊?來人啊,把他與我拿下了。”
他這次一吆喝,卻把身邊所有的衙役都派了出去,那邊香山的衙役則看著自己的主官。他們都是李炎卿的鐵桿心腹,有不少還是洪四妹那派來的嫡系部眾。其身家性命榮華富貴,都與李炎卿繫結在了一處。如果李炎卿倒了,他們也就都完了。
不管來的是刑部衙的捕快,還是朝廷的官軍。只要李炎卿一聲令下,他們也敢動刀殺人,決無半點含糊。可是李炎卿卻只伸手一推梁滿倉“不可放肆!劉直指既是巡按,就有權拿我這小小的知縣。你敢動手拒捕,又長了幾個腦袋。還不給我退下?”
他喝退了梁滿倉,自己摘下紗帽,又脫了官服,將手一背“你們只管來綁吧。天日昭昭,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相信朝廷會給我一個公道,百姓也不會看著我無辜蒙冤。你們今日綁了我,我倒要看看,你們他日如何解下我的綁繩。”(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九章 定調子
吳桂芳見他沒選擇暴力抵抗,也自暗出一口氣:還好,他不是個糊塗蛋。若是在這個場合拔刀抵抗,才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轉頭對劉勘之道:“劉直指。你手中只是有訴狀,還不能算做定案,劉朝佐只是疑犯,不是罪犯。他乃是朝廷命官,自上任以來,屢建奇勳,這樣的人若是就這麼上了綁,我怕會寒了大家的心,也損了咱們官府的顏面,請三思。”
劉勘之心頭暗喜,這老兒果然跳出來了,你肯跳出來就好。不過他眼下跳的還不夠歡,等你跳的再歡點,我就把那拖刀計用出來,何愁你不死?
不過眼下他卻還要給吳桂芳幾分面子,點頭道:“吳大帥說的有道理,來人啊,只把他押到隊伍後面,不必上綁了。”
接官廳一番變故,李炎卿從知縣變成了待罪之身,變化速度之快,讓所有人瞠目結舌。一些士紳在尋思著是不是天要變了,自己在動著自己的腦筋。那些香山的公人,則想著這事還得請各位夫人拿個章程,如何想辦法營救。
劉勘之又掃了一眼“堂堂香山,居然只有一位知縣,卻無任何一個佐雜官?這未免也太不成話了。這段時間,不能讓香山縣政陷入癱瘓,本官自會派人前來暫代縣政。”
香山是個肥的流油的地方,有鹽糖之利,還有開市抽分,廣東各縣眼下都不如香山富裕。劉勘之自己是不愛錢的。但是他不能不讓自己的部下有油水。
這些人從南京跟他到香山,不是來陪他受罪的。這些人中,有一半以上的人。眼睛都盯在香山上,他也必須讓這些人得到好處,才能保證他們的忠誠。
雖然他無權直接任命一個知縣,但是任命幾個臨時佐官倒未必不能。最關鍵的是,他手握必殺之勝算,只要把吳桂芳放倒,整個廣東的人事任免上。也就是自己說了算。到時候這些臨時佐官變成實授佐官,也就不是什麼難事。
他身邊那些隨從聽了這話。人人面露喜色,這票子娘子房子轎子面子眼看就都有了,自己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大隊人馬喜氣洋洋直奔香山,而香山的本土士紳則面帶愁容。那些商會的代表,卻是表情各異,心思不一。
而在接官廳外,一群人遠遠的觀察著這邊的局面。直到李炎卿被看押,大隊人馬進城。這些人才尾隨其後,遠遠而行。其中一人道:“張兄,這位劉直指當真好大的官威,好大的殺氣,一到香山就下了重手。你不出面去搭把手麼?”
那位被稱做張兄的,是個二十幾歲的英俊男子,生的相貌俊朗。風度翩翩,稱的起一位濁世佳公子。他搖頭道:“以往我還覺得劉勘之是個人中龍鳳,可惜如今看來,他終究還是差了幾分火候啊。這人好抓難放,這事我看他不好收場。”
“張兄。這位劉大令似乎不是外人,你難道不出手救他一救?想來劉勘之別人的面子不給。你的面子,他總是要給的吧。畢竟你們是通家之好。交情莫逆啊。”
“呵呵,你不必拿話激我。說的彷彿你不曾使過胡靜水的銀子一樣。其實這等事,最好莫過於那位打遍江南無敵手來做。但是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若是這劉朝佐在監牢內受了什麼折損,若蘭那不知道要發什麼瘋。等我稍後進城,遞個片子進去,把人保出來就是了。”
這大隊人馬一進香山,香山的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