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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才是朝廷選材大事,可是叫不得俗務。”
“還是夫人說的有道理。”梁來魁完全沒注意到李炎卿的臉色,接過話來“這考秀才,是多雅的事?一點都不俗,不俗。其實說到底,考秀才考的是什麼?考的還是錢啊。以往我梁家是運做的不夠,這回有了大老爺從中運做,考一個秀才回來,不是手到擒來,輕而易舉麼?可是那梁蔭魁做案首,我是不服的。他有什麼資格當這個案首,只有我的女婿能當。我跟你講,我那幾個女婿,都是滿肚子學問。那個王子厚你見過吧,人生若只如初見,你聽聽,這詞多好啊。”
李炎卿的臉色越發鐵青,張若蘭忽然一撫頭“梁老爺對不住,我有些暈船,要到下面休息休息。”
李炎卿趁機陪了她下去,等下到下一層,面色一紅“夫人,叫你笑話了。”
張若蘭卻噗嗤一笑“夫君可是覺得,這買賣秀才的事,最好是不讓我聽到?”
“夫人在我心中,如同那傲雪寒梅,又似池中白蓮,纖塵不染。這些事情說來,只會汙了你的耳朵。不過你放心,將來得了的銀子,我會全都交到你手裡,自己不留私房錢。”
張若蘭鳳目一轉,忽然道:“那我若不讓你做這事呢?國家掄才大典,不可輕廢。若是秀才隨意買賣,不等於壞了朝廷法度?我要我的夫君做個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不要他做這營生。”
李炎卿心頭大悔,這小佳人怎麼是這麼個木頭疙瘩脾氣?自己行事當然不會受她束縛,可問題是她聽見了。如果自己執意與她對著幹,這兩天做的水磨功夫,不是全都白廢了?
他心裡只好咒罵著梁來魁成事不足,口中道:“夫人,其實我也不想做這事。只是梁家乃是地方豪強,拂了他的面子,這縣衙門的政務便不好開展。再說香山是個下縣,收入實在是太少了一點,我這也是為了咱的將來,想存點貼己錢。不過既然夫人不允,我這就去對那梁來魁去說,這事不得再提起。他梁家有什麼不滿,只管衝著我來。”
見他果然轉身就走,張若蘭心頭一暖,“當初我與劉兄爭執時,每次都是要認錯,哄他高興,哪有他這般體貼?”
急忙伸手抓了李炎卿的手腕,纖若水蔥的手指在他額頭一戳“呆瓜。你我現在還在梁家船上,說這種話,不怕被他丟去餵了龍王?明明看你挺聰明的,怎麼這時候倒像個呆子?”說完之後,又是嫣然一笑。
幾日相處,李炎卿使出渾身解數,哄的她情緒大好,偶爾也會露些笑容。可是像這般親暱的舉動卻從未有過,他心頭大喜,一拔胸膛“生不同衾死同穴,能與夫人死在一處,做鬼也歡喜的很呢。”
“你啊,就知道用嘴哄人。”張若蘭拉著他坐在床邊“我又不是那些只知道傷春悲秋,不諳事務的女子。連賊窩都去過一回了,哪回那般迂?只是這事是個要命的事,夫君若是一個不謹慎,說不定連烏紗都丟了。梁來魁那種人不足與謀大事,他的臭錢,也不配讓夫君冒險。只要夫君坐穩了香山縣正堂,還怕沒銀子用?”
李炎卿見她肯關心自己,心中大為歡喜。這說明自己的柔情攻勢終於發揮了作用,化解了她心中的堅冰。這生米雖然早已經煮成熟飯,可是到現在,這飯才能算正式可以入口。
他道:“還是夫人想的仔細,是我太魯莽了。我這便把我的打算說說,夫人幫我參詳參詳?”
“夫君的事,哪有我多口之處?”
“這話不對,以後在家裡,我全聽你的。”
等船到了碼頭,梁瑞民帶著自己家的子侄早侯在那裡。先是給李炎卿磕頭道謝,接著就抱住自己傷痕累累的兒子,父子抱頭痛哭起來,場景甚是感人。
梁家兄友弟恭,一干兄弟也紛紛痛哭號啕,暗恨蒼天無眼,媽祖娘娘不便賢愚,洪四妹難成大事,這海浪風暴都死到哪裡去了?
衙門那邊秦蕊珠帶了能痴和尚、秦天望等幾個幫役前來迎接李炎卿,也只帶了一乘轎子。李炎卿讓張若蘭上轎,自己在旁隨行。張若蘭道:“若是那樣,妾身怎麼坐的安穩?夫君也請上轎吧,這轎子寬大,坐的開兩個人。”
李炎卿大喜,上轎之時偷眼一瞥,卻見到秦蕊珠那傷心欲絕的臉,和紅腫的杏眼。
第八十九章 當家大婦(上)
這幾天光景,秦蕊珠人已經憔悴了不少。在碼頭見李炎卿無恙而歸,她本來想不顧一切的縱體入懷,在看看他在海盜那吃沒吃什麼虧。可沒想到,
他居然帶了個如同畫中仙子般的女人回來,舉止之間十分親暱,還口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