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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要命,要是請了救兵來,那些人可是要錢的。咱好不容易有了來錢的鹽糖之利,要是有軍隊趁機住進來,咱們怕只好當褲子了。你是做著錦衣官,不曉得我這親民官的辛苦啊。”
“可是就眼前香山的武力,能不能敵的過亂兵?”
“咱們該報的都報上去了,也許柘林根本鬧不起來。再說了,也許亂兵剛到廣州,就被砍的落花流水,咱們趁機發財也不一定。”
他嘴上說的輕巧,心裡可是半點不敢放心。這柘林兵變看來八成是一定會發生,而香山曬鹽熬糖,似乎有點太過出名,讓白蓮教的人惦記上了。這些人乃是大明朝心腹大害,被他們惦記上,香山就別想太平。自己手頭的實力有限,這一戰能否打勝,確實難說的很。
他幾道命令傳下去,先把鹽丁都收縮在城內,又將制好的鹽糖搬到倉庫裡,在城內開始大徵米糧,囤積糧食。
那些糧商事先沒得到訊息,見官差進門,只當是要收稅,忙把這個月納過稅的憑據交上去。哪知帶隊的大光頭一搖腦袋“我們不是來收稅的,是來買米的。你們這裡所有的米,我們都要了。錢?什麼錢?買米的錢啊,來人,把錢給他。”
只見有差役拿了蓋好官印的白條過來,在櫃檯上一放。“把這個收好,要是它沒了,將來可就不好結算了。”
那老闆剛想說什麼,就見幾個衙役已經舉起手中火槍“近日得報,有白蓮教徒意圖囤積米糧,哄抬米價,圖謀不軌。我們大老爺乃是奉了吳軍門的手令,特意平抑香山糧價,怎麼,你有意見?還有你們的夥計,也全都出來幫著裝車,給衙門裡送糧。”
眼看原本空蕩蕩的倉庫都充實起來,李炎卿心中多少寬慰了些。這回就算趕上叛軍圍城,有這許多糧食都能支撐一陣。秦蕊珠將算盤打的飛快,把入庫的糧食統計造冊,只是她邊忙邊皺眉道:“老爺這回鬧這麼大動靜,不知得罪了多少士紳,不怕他們將來聯名告你?”
李炎卿伸了個懶腰,突然一把將她抱住“怕?我只怕大兵圍城時,城裡沒了糧食斷了炊,或是米價一日三漲,那可就要出亂子了。至於這些糧商,我就不信收了他們的糧食,他們就敢去投亂軍,怕他們個鬼。等這次的事辦成了,隨他們去告,看誰能告倒我。”
那邊送信的人,也拿了李炎卿的手書,分送十一都各位族長,讓他們帶著家眷細軟,速度進城避禍。若是去的晚了,進不了城,那時候福禍自招,不要責怪官府。梁瑞民第一個響應,帶了全家老小家財細軟,進了縣城。
陳榮泰看了書信卻是撕了個粉碎“一派胡言,什麼兵禍?分明是他藉機要把我們騙到城裡,好方便他敲竹槓,這種當,老夫才不上。”
話音未落,卻見派到廣州方面的長隨狼狽不堪的跑進來稟道:“老太爺不好了,少爺在廣州被官府拿了。”
第一百零一章 進城
陳榮泰聞報之後,倒是十分冷靜。“被官府拿了?可知是哪個衙門?廣州一府兩縣,老夫都能說的上話,他們平日裡也沒少用老夫的銀兩。你們少爺即使因為誤會被捉了,也不會受什麼委屈。我只要一封書信,就能把人救出來,怕他做甚?”
“老太爺,捉少爺的不是衙門,是錦……錦衣衛。”
陳榮泰手中的茶碗掉落在地,摔成了幾片。“錦衣衛?我不是讓延宗去省城打點關節,收拾狗官劉朝佐麼?怎麼他去招惹了錦衣衛?難道是他老毛病犯了,在那些下賤地方與錦衣衛發生了衝突,被他們報復抓了進去?”
他也明知這種情況實在太不靠譜,這理由自己都不信。清樓爭風吃醋是常見的事,最多大家翻臉動拳腳,錦衣衛還不至於霸道到為這個就把士紳子弟抓到監獄的地步。廣州雷老虎為人強梁,但行事有分寸,不會隨便抓人。
反過來說,真要是他抓的人,那也是多少有點問題,不好往外撈。自己的孫子,難道真的惹了什麼天大的禍事?他抓住那長隨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們少爺到底在省城幹了什麼,為什麼惹了錦衣衛?”
“少爺在省城其實也沒幹什麼,就是按您說的,去拜訪幾位大老爺,讓他們為香山請命,將劉賊革職。可是時日不多,少爺不知怎的,就結識了兩個女人。據說那兩個女人是什麼才女,讀書認字,琴棋書畫,樣樣皆能的。與少爺詩文唱和,很是相得。少爺就把她們接到店中,後來不知怎的,又聽她們的話,把您給的銀子取出來,說是要捐出來做大事。”
“敗家子!我給他的錢,是讓他買掉狗官烏紗的,誰讓他隨便使用。你怎麼不來回稟我,由的他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