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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種種荒唐事,做了不止一宗,簡直丟光了白蓮教的臉,且走漏了風聲,露了行藏。而為了防範水師叛亂,吳桂芳的撫標營就駐在饒平縣城,每天列隊在水師營前面操練。水師營又實行人、槍、彈三分離政策。料來他們想叛亂也無武力。
白蓮教的行動指揮喝的酩酊大醉,抽著菸斗進了饒平縣的秘密火器作坊,非要自己做幾個雷火彈。說是要為起義做貢獻。
一聲巨響聲中,作坊炸了一半,白蓮教辛苦拉來的技術人員損失大半,少數幾個也人人帶傷。這還不說,爆炸引來了衙役,那位總指揮別看逃了,可是白蓮教的人名冊卻留在了現場。被饒平知縣得了去。
李炎卿問道:“按如此說,這場兵變應該鬧不起來才是。怎麼……”
王復起一拍桌子“哼!這事壞就壞在郭安邦那狗賊身上,都是他弄出來的麻煩。那份名冊到了他手上之後,他猶豫著是交給軍門,還是賣給白蓮教發一筆財。又想抄一份底單,將來好做勒索之用。結果他這麼一耽誤,軍營裡的人得了訊息,不知道那名冊上都有誰的名字,生怕白蓮賊亂寫,把自己的名字也寫上,還自己掉腦袋。結果水師營裡幾個小軍頭,利用這人心惶惶的時機,一聲大喊。砸開軍械庫奪了槍彈,駕船造反。那些小軍以為白蓮教人手如此之多,紛紛受其裹脅。也就跟著反了。”
“那饒平不是還有撫標了麼?”
“那標營的參將只當柘林水師不善陸戰,又實行了人槍彈分離制度,料來不能把自己如何,自己跑去喝花酒。結果饒平那邊的門官與亂軍相識,偷開了城門放人進來。標營沒有指揮,又無防範。一下子被打了個大敗。等到整頓人馬反攻時,饒平都被洗劫一空了。我跟你說。這個事也就是你知我知,不要外傳了,太丟人。吳帥上報時,都說白蓮教聚兵三十餘萬,撫標營浴血撕殺,殺敵過萬,寡不敵眾,被迫棄城而走。”
李炎卿不住點頭,暗想:自己事先通了風聲還打成這樣,也確實是丟人到家。
王復起那邊發了興頭,又說道:“等這事過去,吳翁他老人家痛定思痛,這一切還不都是沒錢鬧的?咱廣東一年的銀子缺口在十五萬上下,這還不算擴軍,造水師的挑費。可要是沒有水師,不多募幾個營頭,吳翁手頭的本錢又太少。你看這次柘林兵變,要請洋兵出陣。實在是吳帥手裡的機動兵力不過是兩個營頭而已,太少了。所以說這回他老人家下了大手筆,連採辦太監都拉下水,就是要幹一筆大的,你上解的越多,吳帥越高興。他越高興,你日子越好過,也就越不怕人告你。所以啊,少算銀錢帳,多算點前程帳。”
“下官懂得,下官懂得。多謝王老兄提拔,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說話間,卻是一張六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前些天洪四妹把那艘蓋倫船提了出來,帶著船隊在香山碼頭搞了個列陣,又帶著兒郎下來參見大老爺。她一身戎裝,威風凜凜,倒有幾分女將軍的派頭。
那艘西洋番船,也著實讓老百姓開了眼界。她主持了一次大炮試射,火炮齊鳴,震天動地,很是威風了一把。
這船的價錢是用白糖支付的,沒動現金。洪四妹當了十來年強盜,手上還是有點積蓄的,李炎卿找她借了一千五百兩銀子,就專門為了應付這省裡來人。有了這錢墊底,他使起來倒也大方。
王復起寡淡多年,見了這許多銀兩,也不由有些激動。“這數目……是不是有點太多了。我不能拿……不能拿啊。”
“這算的了什麼?以後你要進了京就知道了,京裡花銷大啊。你我二人一見如故,得說幾句掏心的話,你也得多為自己想想,以你老兄的才華,難道做一輩子的幕僚?等將來到了京裡,哪裡不得使銀子?多帶點,沒什麼壞處。”
“劉兄高義,王某銘記五內,你放心,只要我在吳帥身邊一天,就沒人告的倒你。我給你通個訊息,你縣裡死的那幾個吏員家,有人想要到省裡告你,說他們的家人死的不明不白。不過你放心,只要你把這個差使幹好了,就算他們抬著屍首去,吳帥也是賞他們一頓亂棍,保證告不倒你。”
又過了兩日,這一天李炎卿正在衙門辦公,就有手下來報“太爺,外面的車隊到了。王先生喊您過去接車盤貨,準備開市。”
等李炎卿到了街上,卻見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隊進了縣城,大車、騾馬成了條一字長蛇陣,上面的貨品堆積如山。他一拉王復起“王兄,吳大帥這次到底是多大的手筆?我看這貨物,怎麼多的有點邪乎?”
“吳帥從地方上徵收提編,外加挪了一筆海防銀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