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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大明的絲綢、茶葉等貨物,往日出手也要控制下數量,若是大張旗鼓的銷售,一來貨源不易,二來資金困難,三來還要怕查抄。這回也可以堂而皇之的出手,大發其財,誰心裡不動心?至於燙手的賊髒,那就更可以經過這個程式洗白,這幹劫貧濟貧的好漢,誰能不動心?
李炎卿搖頭道:“你們啊,目光放的太短。這種銷售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次叛軍荼毒若干縣城,手裡的賊髒不在少數,拍賣是要耗時間的。到時候各地商人云集香山,得住多少房子?得不得吃飯?得不得搞女人?梁翁,你那春風樓,就等著賺銀子吧。”
“洪姐,你那也不差。這道上的好漢,誰手裡有不方便脫手的東西,也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出手,多了不敢說,比平時多賣個三成,一點不成問題吧?可是你們為什麼不先拿低價,把那些東西盤下來,再加價賣出去?我就說了,這是老天掉下來的發財機會,若是大家非要記著舊仇,打個天翻地覆,那就什麼錢都別賺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福禍自招
梁瑞民與洪四妹有殺夫殺弟之仇,兩下仇深似海。二人又都是在場面上混的主,向來講一個威武不能屈,豈能為區區阿堵物折腰?只見梁瑞民一抖袍袖“哼,老夫不與個**一般見識,就算被她罵幾句,我只當沒聽見。”
洪四妹則直接貼著李炎卿坐下“朝佐兄弟讓我怎樣,我就怎樣。姐姐整個人都是你的,何況這點小事,對吧?我聽你的,你不讓我打架我就不打架,不給你丟人。”
晴雲暖雪看的牙根癢癢,總算知道輕重,沒抽出懷刃捅這女人十幾個窟窿。梁瑞民見此情景,心裡也暗自焦急:若果真劉朝佐和這賤貨有一腿,自己的買賣怕是不好做啊。
能做海上生意的,官府裡豈能無人?他的關係網已經反饋給他一條重要訊息,劉朝佐這個知縣,怕是要發達了。不但品級別提拔為了六品,以通判銜兼知縣,更是在吳大帥眼前掛了名的紅人,據說是吳帥的心腹愛將。
吳帥的親信幕僚郭安邦只因與這位劉大老爺不對盤,就被砍了祭旗,連家產都抄了,這跟吳帥得是什麼關係?吳大帥發了話,寧可廣州府的通判懸空,也要把位子給劉朝佐留著,這樣的人物,自己只能巴結,可萬不能得罪,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他上趕著到縣衙門送禮,也是圖的先燒個熱灶,將來從縣令手裡拿點好處。如今國朝東南武備日強,海上的日子越發難混,必須先找個退路,免得將來死無葬身之地。
洪四妹和自己的仇不是假的,如果她跟劉朝佐睡了覺,靠著這關係跟自己競爭,自己那是有死無活的局面。
思來想去,他急忙上前道:“太爺。您說的是道理,咱香山得大興土木,建些房子,酒樓、清樓、賭場都得擴建,這樣才能讓那些外來客商,把錢都給咱留下。可是老朽手頭不太方便,想找太爺借點銀子,算做太爺您的股份……”
“我明白,你坐下吧。梁老爺子是聰明人,懂得怎麼做人,跟你做夥伴,我信的過。不過我得說一句啊,本縣向來反對這清樓、賭館。這些東西都是害人之物,我穿著官服時,從來不去。你們這些生意,我是不支援的,是不鼓勵的。到什麼時候,我的態度都是這個,你給我記清楚。”
洪四妹則撒嬌道:“朝佐兄弟,洪姐整個人都是你的,何況錢財。你要多少隻管開口,洪姐的錢就是你的錢。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對吧。”
“香山這個盤子大,你們兩家誰一口也吃不下,我要的是一句話,和氣生財。大家坐下來談生意,咱們香山發財的門路多了,將來我要把香山弄成小廣州,甚至是賽廣州。我再告訴你們一件事,就是咱的鹽……”
他把吳桂芳那透露的訊息一說,梁瑞民、洪四妹二人眼睛都不住放光,這兩人誰不是人精?這大好的商機要是錯過了,那是要天打五雷轟的,誰要說不動心,誰就是烏龜生的。
梁瑞民搓著手道:“老朽原以為金盆洗手後,就只能指望種田吃口飯了。沒想到啊,老了老了,老天倒把這發財的機會降了下來,有了這生意,比做海盜可要賺錢多了。太爺放心,只要有老夫在這生意就做的成,誰敢破壞咱做生意,老朽就和他拼了。”
他又想起一事,笑道:“我還要給太爺道喜,您在惠州那邊公幹,不知道咱香山出的好事,陳榮泰那老不死的,這回要倒大黴了,讓他跟太爺過不去,這回看看他怎麼斷子絕孫!”
白蓮教策動的這次兵變,導致廣東十數縣城被洗劫,連京師都得到了訊息,官府方面追查起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