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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做這種生意。”
晴雲暖雪對視一眼,猶豫的向前蹭了兩步,又雙手合什道:“劉公子對不起啊,我們實在是太想出去玩玩了,你不會知道的啊。”說完這話,兩人閉上眼睛,用那如花的唇瓣在李炎卿的臉上輕輕一點,然後便飛速的逃開。
見李炎卿大笑而去。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姐姐,這姑爺天天給咱講故事,說笑話。似乎人還不錯。”
“不錯也不行。我們認的姑爺只有劉公子,其他人都不能認。”
“那將來小姐要是真嫁給他怎麼辦?”
“那也不行。我們到時候一定要想辦法,不讓小姐嫁。最多我替小姐嫁,你陪小姐去嫁劉公子。”
“誒?那樣姐姐就吃虧了,要不咱們調換一下怎麼樣?”
兩姐妹在屋裡商討著姑爺分配大計,吏房之內,幾個書辦湊在一處。小聲嘀咕道:“上次偷印事發,我們還當這官兒要對付咱們。不想他非但不曾動手。反倒給了咱們一個美差,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張元德道:“我看啊,他多半是用的穩軍計。先拿好話把咱們哄住,免得咱們給他撂挑子。他自己去外面僱人。來頂咱們的窩子。”
“若是如此,那可如何是好?我好不容易才熬了個經制吏,可不想捲鋪蓋走人。”
“怕個鬼。我早想好了,咱們這些日子別閒著,在香山多蒐集一點他的把柄,將來拿住把柄要挾他,兩下里互不干涉就是。他吃肉咱們喝湯,誰也不要把誰擠兌的太狠。否則的話,咱們誰也別想好過。”
到了第二天一早。張元德等一眾公人來到碼頭,只見兩艘大船停在那,將他們分做兩部分。一部分上了後面的船,一部分與知縣上了前面那艘。船上的水手船工,臉生的很,大多不認得。李炎卿道:“這些都是洪四妹那的水手,於恭常都的水路很熟,坐他們的船保證安穩。”
張元德等人偷眼觀看。見李炎卿面帶笑容,身邊伺候的。是兩個貌美的丫鬟,想來這次去恭常都確實是去發財的,便安了心。又有水手送來幾盤點心與上好的香茶,口內有美食,身旁有美人,這一路上倒也不會寂寞。
船行了約莫盞茶之功,李炎卿吩咐晴雲取了棋盤來,對張元德道:“元德,聽說你的在棋道上頗有功力,我們來殺一盤,看看輸贏。”
二人行了幾步棋,李炎卿隨口問道:“在縣衙門幹了多少年了?”
“回太爺的話,小人在這已經幹了二十年了。我家一家幾代,都是衙門裡的書辦,也算是家傳的本事。”
“怪不得呢,這差使辦的那麼漂亮,可稱滴水不漏。果然是有祖傳的本事,人才,人才啊。”
“太爺過獎,小人一個小小的下役,能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無非是點混飯吃的能耐,靠太爺栽培,才能養家餬口而已。”
“客氣了。不過張兄我倒是有個疑問,今天正好借這機會問問。我前任蔡建德,你說他吃喝能用的了多少,怎麼會虧空那許多銀錢?這個窟窿到現在我還沒徹底填上,實在是讓我有些搞不懂了。再說了,他一個堂堂縣令,欠了債就是欠了,我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他為什麼非得自殺尋短?”
“太爺,說句對死者不敬的話。蔡公的為人,實在是沒法說。跟太爺您比,那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實在是有天淵之別。用起銀子全無分寸,搞錢的本事卻半點都沒有。被那姓安的搞的暈頭轉向,為她一擲千金。不要說這等小縣城,就是給他個府城,也架不住他這般開銷啊。至於為什麼自殺,許是讀書人面矮想不開,這下役實在不敢妄加揣度。”
“蔡公實在是不怎麼聰明,若是他夠聰明的話,又怎麼會被自己手下的吏員坑的團團轉呢。”李炎卿語氣平和,雲淡風輕,彷彿在說著閒話。隨手把一顆棋子丟下。
張元德卻嚇的面色一變,強笑道:“太爺,您說的這個,小人就不明白了。蔡公好歹也是兩榜出身,怎麼會被吏員騙呢?到底是誰騙了蔡大老爺,您說出來,小人第一個就不饒他。”
“蔡公當日的官印,就由你掌著,這沒錯吧?我問過衙門裡不少人,這一點混賴不過去。結果他拿你當心腹,你卻拿著他的官印,四處亂蓋,有不少債條,都是打著他的旗號,由你借出來的。東西兩庫的錢糧,也是你拿著官印支了去的,沒錯吧。還有那學宮的事,我後來找人問過了,幾個材料商,都是你介紹來的。先預支了材料款,可是支了款就找不到人。這些錢現在在哪,怕是隻有張兄你知道了。”
“太爺,冤枉。您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