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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斷線了?”寧王手搭涼棚。眼睛已經尋找不到風箏地蹤影。

羽蓁不留痕跡地從冷澈懷中鑽出:“沒關係啊。風箏斷線是好事啊。會把我們身上地黴氣全都帶走。”

寧王笑了笑:“是我害你地紙鳶斷線地。改天賠你一個。”

“真地?你可說話算話啊!拉勾!”羽蓁伸出一個白嫩地小手指。

冷澈微笑著,也伸出自己的小指,輕輕勾在羽蓁的手指上:“我說話,從來都算話。”

他的大手轉而輕輕地撫在了羽蓁的小手上,好小的手,自己的手輕而易舉地包圍了它。

這一握住,真的不想再放手了。

清清的池水,倒影著一雙壁人的麗影,如夢如幻,一切都如此的靜謐、美好。

這一切,全被一個人看在眼睛裡。

這個人,就是季歌飛。

此刻的季歌飛,站在“棲月苑”的紗窗前,看見了這一幕,她的心疼的發抖,嬌軀不住地輕顫著。

被冷澈緊緊拉著手的少女是誰?

季歌飛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輕聲問丫鬟小春:“小春,那個女孩子是誰?”

小春探出腦袋,瞄了瞄窗外的俊男靚女,悄悄地伸了伸舌頭:“那個姑娘是前一陣進王府的,叫藍羽蓁。”

藍羽蓁?季歌飛在嘴裡重複著這個名字,她又看著那一雙壁人兒,編貝般的銀牙輕咬櫻唇。“她也是王爺的侍妾嗎?”

小春撓了撓腦袋:“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啊,只知道是王爺的朋友慕容公子送來的,好像是慕容公子的義妹,開始我們也以為羽蓁小姐是王爺新納的侍妾,但是現在看,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了。”

“為什麼?”季歌飛奇怪地問。

“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啊,聽別人說,王爺並沒有和羽蓁姑娘……。”小春的臉紅了,畢竟還是一個十四、五歲小小少女。

“你的意思是說,王爺並沒有和那個羽蓁姑娘同房?”季歌飛繼續追問。

“是啊,不過,好像王爺很喜歡那個羽蓁姑娘,前幾日,還帶她去打獵了呢,王爺從來沒有帶任何一個夫人去打獵過,而且,還為羽蓁姑娘從圍場抱回一頭小梅花鹿,現在就養在後花園的圍欄裡。”小春誠實地說。

“那個羽蓁姑娘好像會武功哦,有一天慕雪夫人為了爭寵同她吵了起來,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疼了好幾天呢。”

“慕雪夫人?她又是誰?”季歌飛更加好奇。

“慕雪夫人啊,是王爺的一個愛妾哦,長得很美麗,舞跳的特別好。事實上,王爺有好多侍妾呢,但是啊,估計有好多王爺自己都記不起來了,唉,王爺真是太風流了。“小春突然意識到失了嘴,趕緊捂住嘴巴。

季歌飛擺擺手,示意小春下去,她輕輕地坐在椅子上,垂下秀目,良久地沉思著。

冷澈今天心情一直很好,昨天被刺的不快早已經拋到腦後了,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隨著羽蓁所放到風箏一樣飛到九天外了吧?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情緒已經被這個小丫頭左右了呢?這可不是什麼好的跡象。

正在想著,下人稟報:“王爺,季夫人有請。”

“哦?”冷澈心頭一動,自己幾乎已經忘記了新娶進門的側妃了。他邪佞地一笑:“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棲月苑”,季歌飛的住處

季歌飛精心準備了幾道精緻的小菜,並溫好上等的女兒紅。連餐桌都鋪上了淡雅的桌布,桌布上面繪著潔白的百合。

季歌飛身著鵝黃色的紗衣,裙裾上垂著串串流蘇兒,窈窕的嬌軀在那一籠薄紗中若隱若現,黑緞般的秀髮用一塊湖藍色的帕子很隨意的束紮在腦後,白嫩的臉蛋脂粉未施,一雙美目流轉,越加顯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一整個下午,她都在忙個不停,為冷澈的到來精心做著準備,連“棲月苑”所有的幕布窗紗她都換上了寧王所喜歡的淡淡的紫色。

兩隻嬰兒手臂粗的紅燭就擺在桌上。

一個時辰後,寧王冷澈如約來到“棲月苑”。

美人兒的邀請,他一向很少拒絕。

冷澈進入到房間,首先被牆上不知何時懸掛的一副寫意山水畫吸引住了,小橋流水,霧野茫茫,綠樹蔥蔥,好像能聽到樹上的鳥兒在蹦蹦跳跳地唱著歌兒,小溪潺潺,好像能聽到泉水叮咚,筆跡清秀而不失遒勁,力道恰在好處。

就在冷澈凝望這幅畫的時候,季歌飛盈盈下拜,輕啟櫻唇,聲音婉轉動聽:“賤妾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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