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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屁股坐地兒上,同時惡狠狠的問道:“你既然拿這個王八蓋子暗算我,那幹嘛不直接整死我?”
聽了這話,水窩子沒生氣,轉過頭來,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說道:“你少在這裡得了便宜又賣乖,那卜天蓋子裡你受到的好處,若不是我,你幾輩子也休想得到。”
我心裡疑惑,便問:“除了折騰了小爺一身的傷,你會給我什麼好處?”
水窩子說:“總是是天大的好處就是了,等你以後就會知道。”
我又追問了幾句,但水窩子卻不再透露給我半分。
水窩子沒有答我的話,卻把一個布包扔到我跟前,我一看,正是我自己的行李。
水窩子說道:“來日方長,以後為師慢慢兒的教你!你先回九家窯看看吧,該是你哨子爺經的事兒,我就管不到了!”
我心中疑惑九家窯的事情,但想到只要能離開水窩子哪怕一分鐘,我也願意。於是撿起布包,系在身上,沒再理他,兀自朝著九家窯的方向走去。
水窩子也沒什麼反應,只是盯著我,我走了幾步,回頭見他還在盯著我,心頭髮虛,腳步快了許多。
我正加快腳步走著,身後傳來“撲通”一聲,有東西落了水,知道是水窩子,我也不回頭。
我捏了捏肩上的包,裡面的譜子還在,這老狗沒拿我的東西,心裡放心了許多,但身子還很疼,在那個卜天蓋子裡面受的折磨,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好在現在不冷,身上那股子陰冷的溼氣也慢慢的消散,感覺體溫上來了,我裹緊身上的衣服,也就是那件大紅袍。
我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兒,是袍子上面的。
這味兒,明顯比之前的濃了不少,我想起了水窩子說的話,他說上面沾染了我爺,我父親和歷代喊山哨子的鮮血,也會沾滿我的。
敢情這裡面,也有了我的血液的一部分,這也是我遭的罪,但比起他們,我至少沒死。
我沒脫,還是穿著。
走了許久,快到了祭河坡子的時候,慢慢的起了風,這風聲越來越大,像極了人的怒吼,颳著我的臉,生疼。
風中夾帶著沙粒和碎石塊,吹進了我眼睛,挺難受,我閉了眼,拿手去遮臉。
好像不止是風,風聲中隱隱傳來一陣嗩吶聲,我睜開一隻眼,見前方一群人,漸漸的朝著對面走去。
眼睛咯著疼,裡面流了點淚花,我抹了把,又拿袖子擦擦。
眼睛好了點,沒那麼疼了,我忍了下,睜開兩隻眼,見前方那群人走得遠了,我跟著跑了上去。
跑得累,停下喘口氣兒,我跟在他們屁股後面,定睛看看,那些人正是我九家窯的鄉親,約莫三四十來人,他們舉著幡,撒著紙,抬著一口�竟撞模���淖咦牛�蝗慫禱埃�惶�玫嬌奚��
哭著的人顯然很悲傷,悽悽慘慘,那種感覺,我懂,那種心痛,我也懂,我也是剛剛才失去親人的孩子,一股身臨其境的感覺。
突然有人喊道:“黑娃子來了!”
我還在想著,也慢慢的淌淚,忽然聽到這聲音,我吃了一驚,正摸不清由頭,發現大家都跟見著鬼似的,紛紛慌了神,尤其是抬著棺材的那幾個,舉著棺材也跑的飛快,之前哭的死去活來的家屬,他們也止了哭聲,正慌不擇路的跟著跑。
我犯了傻,不清楚他們是怎麼回事,他們跑,我也跑,而且是追著他們跑。
前面的人跑得飛快,我沒追上,瞅著後面幾個落了單,我使出吃奶的力氣追著趕,還是差了截兒。
累得不行,不過總算逮著一個,是我平日裡的小夥伴兒,狗蛋兒,按說我和他也算是一起長大,穿過同一條褲衩的好夥伴兒,他居然也這麼躲我,我很惱火。
看著其他人都跑得遠了,狗蛋兒慌得不行,他掙扎著想甩開我扯著他的手,但他弄了好久,楞是沒用,我的手牢牢的不肯放,他好似放棄了,我看到他的眼裡,慢慢的流露出恐懼。
我也覺著奇怪,按說我這瘦小身材,力氣又不大,和狗蛋兒比起來,那差了何止一截,他自小比我強,雖說現在也才16,人卻長得虎,一身膘肥體壯,力氣更是驚人,我不知道怎麼,一下子,就這麼一下,他反而拿我沒轍。
狗蛋兒哭了。
他一口氣沒憋著,哭出聲來,眼淚兒和鼻涕稀里嘩啦,一股腦兒從他臉上流了下來。
我不好意思了,狗蛋兒,這是個多要強的娃子,自小到大,見他哭過的次數,屈指可數,記得最深的,也就是五歲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