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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我看到了。
我沒去打攪她,也沒有吵醒她,反而跟做賊似的,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拉好門。
我嘆了口氣,繼續做飯。
說實話,我做的飯很難吃,又硬又做不熟,炒的菜就更不用說了,難吃的要命。
但是這次,我做的很細心。
不止是因為家裡有客人,我自己也好不容易才回來,回來的第一頓,怎麼著也得吃一次好的吧。
有些熱,我把身上的袍子脫了下來,扔到一邊兒。
滅鬼譜子也掉了出來。
這種事兒,我忘記了,幸好沒掉火裡,我慶幸的撿起地兒上的譜子,一邊吹一邊撣著。
我的手翻動了書頁兒,我看到的是頌魂曲這一章。
我把手上的活兒先放一邊,拿著書搬把椅子坐下,開始琢磨起書中的內容。
我心裡想著,這隻曲兒,我一定得學好!
上面的符號晦澀難懂,好些個地方都不知道說的啥,連基本的意思我也看不太懂。
第四曲兒就把我難住了,徹底的難住了。
想起在祭河坡子出的那點兒破事兒,我的心裡平靜不下來。
我咬著牙,正打算繼續折騰的時候,玲兒的聲音從臥室傳來:“黑娃子哥,飯焦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臥室走了出來,哦不,是跑了出來,我看她連鞋子都沒穿好。
玲兒撞到門了。
這下我心裡慌得不行,也顧不得鍋子裡快糊了的飯菜,直直的衝玲兒跑去。
她倒我懷裡,身子骨好弱。
我抱著她,半晌沒放開。
還是她先醒悟過來,趕緊衝我叫道:“黑娃子哥,飯焦了!”
我不好意思的撓頭,骨子裡像一萬隻螞蟻爬過,心裡難堪的要命。
她倒是沒介意,我也沒咋說,草草吃了飯。
席間,玲兒看到了我放一旁的滅鬼譜子,她笑笑,跟我說話了,聲音很小,但我聽到了,她說:“黑娃子哥,你還在學頌魂曲子嗎”
我訝異了,她咋知道的?
我就問她,她只是抿嘴笑笑,說她瞭解我。
她越不說,我心裡越迷糊,我覺著這玲兒不是普通人,至少跟我不是同一層次的人,我不懂她,完全不懂她。她卻懂我,特別懂我。
吃完了飯,玲兒說身子不舒服,去休息了,留我一個人坐著。
我感覺眼前一片茫然。
玲兒跟我聊天挺久了,我愣是覺著她聲音我在哪兒聽到過,還特別熟悉,又親切,完完全全不像是陌生人,倒像是久別重逢的親人。
我還在那兒端著碗,一口一口砸吧著吃飯。
我沒吃完,也懶得吃了,碗筷也不洗。
滅鬼譜子還在那兒放著,它的書頁兒被輕風吹著翻動,我盯著它起了神兒。
爺留給我的東西,太少了,我壓根兒啥也不懂,反之,雖說不知道玲兒的功夫和手藝咋樣,但是,我明顯覺著自己不如她。
我不知道九家窯在這段時間發生了啥事,但我知道,肯定事兒不少,也不小,光是看著那些村民們看我回來時的那表情和動作,我也明白了許多。
我想著,還是得先把手頭上兒的事兒學精,好好繼承父親的事業,為了自己和鄉親們,我也要努力,何況,現在,還多了個玲兒。
一隻貓跑進屋來,又跳凳子上,一下把譜子弄地兒上了。
我喝了幾聲,把它趕跑,起身走兩步,蹲地兒上,去撿譜子。
這時,我發現了一個事兒!
我發現譜子上面有字兒!
本來書上一兩個字兒很正常,但那時我覺著特別不正常,為啥,因為是日記!
就在譜子的封面倒數第二張紙上面兒,我一開始沒見著,字兒很小,又不清楚,但從筆力和字跡來看,是我爺寫的!
只看得到幾個字,湊成一行,下面兒好像還有字兒,被膠貼緊了。
我費了勁兒的撕開!
上面的字跡清晰了,也明確了,我看清楚了,是我爺寫的東西,上面兒還有日期。
文字筆走龍蛇,看不清,但我只覺著心頭一陣駭然,我爺寫的日期,很明顯是他死了半個月之後,也就是我第一次從卜天蓋子裡面兒出來的那時候寫的!
我越發覺著這事兒不簡單!
正在看著,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驚得坐到地兒,心裡滿是不舒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