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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靜了下來,幾個人的呼吸都聽得清清楚楚,韋貴妃的臉色變得蒼白,嘴唇都在微微的發抖,寬大袖子裡的手緊緊握住又慢慢鬆開,如是三番。
“母妃,”良久,容溪見她似乎平靜了些,慢慢的開口說道:“這張方子,你是從齊王妃那裡得來的嗎?”
恢復了平靜的韋貴妃眸子冷銳,臉上的其它神情早已經不見,她的唇角微微一挑,點頭道:“正是。”
容溪微微眯了眯眼睛,她不得不承認,韋貴妃的情緒收復之快,她壓服心中感受的能力,果然都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做到的。
在這後宮沉浮多年,一步一步在陰謀算計中走到現在這樣的位子,把人的心性都逼到了最極限。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劉嬤嬤忍不住抹了抹眼淚說道:“娘娘與她並無仇怨,何況……老奴聽說,這個藥她自己也喝的。”
第五百八十一章 殺機四伏
聽到劉嬤嬤的話,容溪的目光淡淡的掃來,劉嬤嬤以為她不是相信,急忙繼續說道:“王妃,老奴沒有說謊,齊王妃是真的自己也喝的,您……是不是弄錯了?”
“劉嬤嬤,”孝兒一聽這話,忍不住開口說道:“其實上次進宮來,王妃就覺得那藥不太對,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沒有輕易說出口,所以就設法在娘娘的宮中拿了一小塊藥材,回去之後翻閱書籍,又尋問了名醫,這才得出的結論,王妃如此費盡心力的找到的結果,又怎麼會弄錯?”
劉嬤嬤一聽這話,臉色一白,頓時語結,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有些驚恐的看了看韋貴妃,韋貴妃的臉色卻一分一分的冷了下去。
她短促的一笑,“溪兒,你有心了,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用心,你的意思,母妃明白了,這方子,這小廚房中的某個人,或者還有那個故意提起什麼華服的小宮女,都是別人安插在本宮身邊的。”
她轉頭,挺胸直背的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陽光和落葉,語氣悠遠如空中刮過的風,“你說得對啊,本宮這些年的確有些疏忽了,把太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宮中其它女人的身上,卻不成想……宮外的手都伸到了本宮的宮中來……”
她頓了頓,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卻讓人'無^錯^小說''m'。'quledu'。''感覺到不絲毫的暖意,她說出的話也更冷了幾分,“當本宮是泥做的嗎?都想來捏一把?”
韋貴妃說著,慢慢的轉過頭,光芒映著她的臉,如瓷如玉的肌膚泛著晶瑩的光,她一笑,連那些光芒似乎都暗了暗,“劉嬤嬤,傳本宮的令,請齊王妃入宮一敘。”
“是。”劉嬤嬤立即會意,轉身走出房間去。
此刻被人宴請的,還有遠在邊關的黃晨安。
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沉冷,除了對著冷亦修之外,其餘的人見到的,大都是他的這樣一張臉,面無表情,如冰如鐵。
他的對面做著左令彬,與他不同的是,左令彬的滿臉都堆著笑,每道皺紋裡都是燦然的笑意,他為黃晨安滿了一杯酒,道:“黃大哥,今兒這杯酒,您是一定得喝的。”
“為什麼?”黃晨安揚了揚眉,“你應該知道的,在當職期間,是不能喝酒的,這是寧王殿下的嚴令。”
“……是,是。”左令彬臉上是笑意,心中卻在暗罵,什麼寧王的嚴令,過了今天,我他媽的還管寧王是誰嗎?馬上你也不用管了!
他笑著,手指往前推了推,“這兩天您太辛苦了,兄弟我看在眼裡,心中是萬分的敬佩,您放心,今天這酒您痛快的喝,一會兒兄弟我去巡防。”
“還是不了,”黃晨安擺了擺手,“那個案子還是沒有破,我這心裡總是不太安寧,刺客穿著士兵的衣服進了城,一定是有所圖,把屍首掛在城門上,除了當時的情況需要隱匿之外,還有他向我們示威的原因,我一定不能放過他!”
黃晨安的手握成拳,狠狠的砸了砸桌子,震得酒杯盤子嘩啦一響。
左令彬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便又復活了過來,他的心緊張的跳成一團,他自然是明白黃晨安所說的那個“刺客”是誰的,雖然沒有在場,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個鑽到自己的房間裡來和自己談條件的那個傢伙。
“看你這火爆脾氣,”左令彬再次勸道:“你放心,那傢伙跑不了,你先壓壓火,喝杯酒,彆氣壞了身子。”
黃晨安垂頭看著那酒杯,運了運氣,最終還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喝完了酒,左令彬臉上的笑意更濃,眼睛裡的一絲得意一閃而過,黃晨安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