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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躲懶,想坐車了。”冷亦修笑了笑,在她的身邊坐下,他的衣袍輕輕滑過她的手指,微涼華細,像一掬山澗中流過的泉水。
容溪心裡明白,他並不是什麼躲懶,而是和自己同樣擔心此行有什麼意外發生,想和自己一起在車上,保護自己罷了。
她在心裡輕輕嘆息一聲,自從穿越以來,就對這個男人沒有什麼好印象,甚至一度是恨的,隨著不斷的事情發生,自己的心裡對他的印象也發生了改觀,可是……他畢竟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而且一些觀念也是從出生就在他的心裡根深蒂固的,比如,關於正妻和侍妾的問題。
忽然,手上一暖,她的手被他的大手包住,她睜開眼,看了看他,他的眸子沉如浩海,目光卻是少見的溫軟,帶著淡淡的疼痛,細細的哀傷,他執著她的手,再次緊握了握,好像這樣就是完全的擁有她一樣,“容溪……”他的聲音啞啞的飄來,如風聲低低的嗚咽。
他最近好像總是這樣喚她的名字,喚了又不說話,容溪看著他,目光清亮,也不再提昨天的事,那個問題,對於現在這個異世的男人們來說,和天方夜譚差不了多少,昨天他聽到只是愣神,沒有大怒罵自己善嫉就不錯了。
“我會小心的。”容溪知道他在糾結於什麼,卻有意裝作不知,扯到了別的話題上。
冷亦修的目光更深了深,如暗湧的潮浪,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緊握著她的手,不曾分開。
馬車終於停住,車伕在外面說道:“王爺,到了。”
冷亦修立時睜開眼睛,看了看容溪,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前一後下了馬車。
天空的烏雲依舊沒有散去,層層卷卷似壓在皇宮的屋頂,琉璃金瓦的層層宮廷此刻看起來讓人感覺有些壓抑,紅油漆的宮門大開,裡面長長的玉石街道通向一個又一個的宮門,每道宮門前都有人把守,烏亮的槍尖指向天,紅色的槍櫻在風中擺動。
寂靜無聲,卻逼人心迫。
容溪微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嗯,和電視裡演的差不多,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樣的機會。
“走吧。”冷亦修帶著她,兩個人剛要往裡走,不遠處馬蹄聲響,又來了一輛馬車,冷亦修轉眼望去,容溪也看了一個真切,一個斗大的“齊”字。
齊王?冷亦維,他也來了?
轉念一想,這是家宴,他自然也會來的,只是……一想到他和七公主同時出現,總是讓人感覺有些鬱悶。
“三皇兄,你也剛到?”齊王挑起車簾看了看冷亦修,滿臉是笑意的問好,扭頭又看到了容溪,目光突然亮了亮,“三嫂?好久不見了。”
容溪也記不得上次以容溪的身份和他見面是什麼時候了,想來應該是在和冷亦修大婚的時候吧?那還真是夠久的,於是她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其它。
冷亦修的目光粘粘稠稠,似在她的身上粘了兩圈,這才準備下車來,車裡一聲嬌笑,一隻雪白的手挑起車簾,香風也立刻飄了出來,“三皇兄三皇嫂,弟妹請安了!”
一個身穿淡白色宮裝的女人下了車,衣裝顏色雖然素淡,但是上面的繡工卻是非常的繁瑣,用來做繡工的絲線是顏色各異,都是豔非常,她胸前是一朵嬌豔怒放的牡丹花,層層疊疊的花瓣飽滿如真,淡黃的花芯似乎都飄起了香味。
她的發烏黑滑順,梳了一個複雜的飛仙髻,幾朵顏色鮮豔的珠花別於髮間,她的膚色白嫩,額前還畫了一朵小小的紅梅,臉上的妝也是分外嬌豔,眼睛很大,透出幾分精晚,尖尖的下巴,倒是多了幾分尖刻之相。
冷亦修看著她,“原來是柳夫人。”
他一句不鹹不淡的柳夫人,容溪就知道她不是齊王妃了,能夠跟齊王一起出入皇宮參加家宴的人肯定身份非凡,但冷亦修稱她為“夫人”,那就代表這個女不是正室了,難道齊王還沒有正王妃?
柳玉荷臉上的笑意僵了僵,卻也無從反駁,本來她就只是一個侍妾,還是去年才成了側妃,而且還是自己好不容易得來了,如果不是自己的父親升了官,自己平時又表現的乖巧懂事,想必今天連“夫人”的稱呼都得不到。
“三皇兄,咱們走吧,想必其它的兄弟都來了。”冷亦維看了柳玉荷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
四個人相對無語,一起向著宮內走去。
穿過了六道宮門,有幾個小太監在遠遠的張望,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見四個人過來,其中一人急忙上前來道:“王爺、王妃、夫人,小的帶路。”
“本王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