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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習軍師摸不透,只好開口,語速放得特別慢,眼睛觀察著容溪的神情,他突然發現自己準備的那些給人家下馬威的手段根本都用不上,甚至連呼吸都微微放慢。
這種感覺讓他很懊惱,要知道,每次頭領是要換的,可是其他的卻不是換的,不會跟隨著舊任走,而現在留在府中的那些人員,需要根據新頭領的安排來決定,換句話說,如果新頭領看著你不爽,就可以換掉你。
但習軍師已經在這裡快十年,接連幾任頭領降臨,他都平安的留了下來,他自持有才,而且熟知府中要務,所以,他覺得自己有資本和新頭領談條件,最起碼這新來的強龍也不好壓過地頭蛇呀。
可是,這短短的幾句對話,那幾個凌厲的眼神,讓他覺得,這個新來的帥氣頭領,似乎比以往的都要難對付。
“你要帶我去哪兒?”容溪慢悠悠的問道,左手裡的一把小匕首“啪啪”的擊在右手心,一聲聲微響,似抽在習軍師的心上。
“當然是府中,”大亮快嘴的說道。
“噢?”容溪微微笑了起來,陽光照過來,輕輕照在她的身上,笑容明媚,眼中的意味卻是森涼,彎起的唇如血般明豔,唇下的牙齒雪白,如伏擊的獸。
習軍師的鬍子一抖,他隱約感覺哪裡出了差錯。
“二位,請問你們是何人?”容溪把玩著那把小小的匕首,匕首套上刻著繁瑣而古怪的花紋,鏤刻清晰,線條深深,“又可知我是何人?”
習軍師這次的心都抖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裡,以往幾次來接頭領,都是看到了身上的信物便認定,然後過來帶路,順理成章。
而這一次,也一樣。實際上這樣做是不太合適的,看到了信物不假,但也應該先和對方說明一下身份,先確定下來再說其它的事情,以往大家都不覺得什麼,你知我知也就是了,但是此次這位新頭領較起真來,還真是有些麻煩。
“二位,”習軍師深呼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也是白玉戶雕刻而成,中間給鏤空了去,玉的質地自然不必說,白潤水透,中間的鏤空的花紋有些特別,陽光透過玉牌,地上投下淡淡的巨大黑影,看上去像鳥又像獸,長著四隻腳還長著翅膀,著實有些詭異。
容溪微眯著眼睛,看著這個淡淡的影,突然想起自己頭上的這個白玉冠上似乎也有這樣的雕刻花案,難道……這就是他們認定自己是頭領的原因之一?
她輕輕一點頭,習軍師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指了指那幾匹馬道:“請您跟我進府。”
容溪翻身上馬,冷十六也跟著上了她身側的一匹馬,習軍師和大亮各上了前面的兩匹,四個人一起騎馬奔向目的地。
容溪一路在思索,這些人一直提到“府中”,到底是什麼府?大隱隱於市,難道說他們就在這鬧市之上大搖大擺的住在明眼處?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可謂不高明啊。
時間不大,打前頭的習軍師和大亮勒住了韁繩,習軍師回頭對著容溪一笑說道:“到了,您請下馬。”
容溪心中清楚,這個人雖然給自己亮出了信物,而且一直對自己也算是尊敬,但是卻一直稱呼為“您”,而不是“頭領”一類的,也沒有介紹一下自己的身份和姓名,顯然,自己接任不會如此簡單。
這裡是齊王佈下的重要的一局,斷然不會如此簡單輕率,肯定還會有其它的鑑定身份的方式。
她從容的跳下馬,冷十六也跟著跳了下來,離她身邊不過一步左右。
容溪抬頭看了看,這是一座大戶人家的府邸,光是門前的兩座石獅子就可以看得出來,高高的臺階一塵不染,兩扇朱油漆的大門上金色的銅釘如碗口大小,耀眼奪目,門頭上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面寫著兩個大字“溫府”。
容溪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看來自己所料不假,果然是依著商家的背景,隱於市井中了,誰會想到他們的背後是齊王?
只是,誰姓溫?
看到四個人下馬,門口立刻有人出來,滿臉是笑說道:“軍師,您回來了。”
“把馬牽到後面去。”習軍師擺了擺手說道。
那人答應著牽著四匹馬走了,習軍師回身笑道:“二位,請跟我來。”
說著,他抬腿上了臺階,大亮也緊跟在他的身後,容溪發現,這個大亮的臉上有一絲得意的神情,興奮中隱隱有些期待。
看來,這院中依舊有玄機。
“大人,”力市上的劉五抽了抽鼻子,“小人是從外地逃難來的,一路上就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