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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在下是想對呂頭領說,您到任以後,在下一定會一如既往的辦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在下的家小……還希望頭領能夠多加照顧。”
容溪的心頭一動,家小?她轉念一眼,瞬間明白,原來如此!這齊王處事還真是周到細密,他擔心平白起一座府邸會讓人起疑,不如就地尋找一個合適的富戶,然後在外界人看來一切沒有改變,其實府內已經進行了大換血,除了這位溫員外必須經常的拋頭露面之外,恐怕其餘的人都已經被軟禁監視起來了。
“溫員外,”容溪得知了這個訊息,心中一個大膽的主意生成,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喏喏不語的男人,“可想與家人團聚?”
溫員外霍然抬頭,緊緊的盯著容溪,眼睛裡爆出一絲喜悅的光,不過,那團火光如煙花一現,爆開之後,便又慢慢的淡去了。
他再次低下頭去,聲音低低的說道:“呂頭領,您有什麼吩咐,請明說就是,在下一定全力以赴,請……務必不要為難他們。”
容溪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看來他是想岔了,以為自己是在提醒他,拿家人來要脅他了,也罷,現在還不是時候,那個計劃還要仔細的推敲一下才好。
“溫員外,宋宗主何在?”容溪輕輕的靠在了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敲著桌面。
“他……”溫員外看著自己的腳尖,“在府中,已經接到了頭領到來的訊息,說是要頭領明天去府中見他。”
“噢?”容溪輕聲的笑了笑,在這黑夜中,笑聲很輕,卻有種滲骨的涼,溫員外摒住呼吸,輕輕抬頭看著她,“在下……已經勸過他,請他來見頭領,可……”
“無妨,”容溪擺了擺手,她的唇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唇角扯出一絲冷峻的弧,如亮出的彎刀,眼神鋒利如破空的利箭,“我會去的。”
溫員外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唾沫,他忽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暗吃驚,如此年輕的少年,居然有這種久居上位者的眼神,隨即他想起自己的家小,眼神又暗了下去。
溫員外離開之後,冷十六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容溪從袖子裡拿出那些在船上劫到的信,手指輕輕的劃過上面的一個落款:宋海致。
而對方容二爺,則在信中稱呼其為宋宗主,容家這些年與宋海致一直有生意上的來往,可以說是非常的密切,可以說,宋海致是容家生意最大的客戶,從海貨、絲綢到木材再到藥材,涉及各個方面。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居然能夠有這樣的財力?如果真有這號人物,京城的那些達官貴人又豈會不知?如果真有這號人物,他又豈會屈居於東疆之地?畢竟京城才是人心所向,但凡財力、權力任何一方達到了,想去京城的還是在多數,自古皆是。
容溪直覺這個宋宗主和齊王有關,果然,今天一對溫員外提起,他就說出來了,而且還說要讓自己去見他,架子還挺大嘛。
“明天去會會他。”容溪手指敲了敲宋海致的名字,對冷十六說道。
冷十六點了點頭,看來王妃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前趕了,他看了一眼她眼角的疲憊之態,心中默默,感覺這王妃和王爺還真是像,一做起事來,什麼都不顧了。
第二天一早,天空有些陰沉沉的,空氣中的風腥味更濃了一些,撲在臉上有些不太舒服,習軍師看著容溪笑了笑,“頭領,初到這裡,不太習慣吧?”
“嗯?”容溪扭頭看著他,沒有回答,眼波流轉,像是遙遠的海的那一端,隔著一層迷朦的水霧。
習軍師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他忽然覺得和這位新來的年輕頭領開開玩笑,拉拉關係簡直就是自找不自在,甚至還有些找死的感覺,他和其它的以往頭領有太多的不同,不是喝兩次酒、一起逛幾次窯子就能夠交心的。
習軍師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樣朦朧而迷茫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知所措,而且感覺很壞,你不知道你的上司在想什麼,該是一件多麼糟糕的事情?何況……他還頂著“軍師”這個稱號,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還怎麼出謀劃策給人家當軍師。
他忽然想起來,這位呂頭領好像也沒有叫過他“軍師,”只是稱為“先生。”他一邊想著,一邊又為自己的前途捏了一把汗。
“習先生,隨本頭領去宋宗主的府上吧。”容溪轉頭看著他說道。
“是,是!”習軍師感覺前途又出現了一點亮光,急忙答應道。
“以往的諸位頭領也是到任後去宋府見過這位宗主嗎?”容溪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的,”習軍師急忙回答道,“這位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