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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還無法在第一時間得知他的動作,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而先機一旦被誤,也許……就永遠不能再挽回。”
她的話清晰入耳,字字千鈞,冷亦修不禁震了震,他知道容溪多智多才,絕非一般的後宅女子可相比,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她的深思謀慮,居然可以堪稱為帥才!
“除非……”容溪揚了揚眉,狡黠的一笑,“你不信任我。”
“不……不是,”冷亦修苦笑著否認,隨即語調又加重了幾分,再次重複道:“我不是,你知道的。”
書房裡的燭火跳動,攤開在書桌上的書被風吹得翻動了兩頁,發出悅耳的響聲,冷亦修目光清亮,彷彿攬了一天的星光,光華奪目,熠熠生輝,他看著容溪,她的臉遇在燭光裡,雪白的肌膚上暈了一層薄薄的黃色光芒,眉梢眼角飛揚開去,天生的氣度風華,睥睨一切。
“好。”良久,他說道。
第二天清晨,雨早已停住,空氣分外的清新,火紅的太陽剛從東方跳躍升起,萬丈霞光沖天而起,天邊的雲染成了紅色、金色,如無數匹絢麗的華錦,華麗的鋪開在人間。
城門大開,左右的衛士分散而立,三匹快馬從城中而出,蹄子翻飛,路上的積水飛濺,被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最前面的一匹是渾身棗紅色的馬,光亮油潤如天馬,雙目炯炯放光,耳朵精神的立著,蹄子踏在路上清脆有力,它的身上坐定一人,身穿一身水藍色的衣袍,如一片海的藍色,在金色的陽光下如同披了一層靈動的水光。
那少年的發高高束在玉冠裡,在腦後飄揚,獵獵如旗,他的眉黑而長,飛揚如天邊的翅羽,眉下的一雙眸子黑亮如浸了水的烏玉,眼角一動,眼中的華光似潑灑了出來,濺入人的心底。
正是易容之後的容溪。
她身後跟著兩匹黑色的快馬,馬上的兩名騎士各穿黑色的緊身衣袍,腰間扎著板帶,身後揹著長刀,雙眼炯炯,渾身盡是經歷沙場鐵血生涯才能夠淬練出來的錚錚氣質。
正是被安排保護容溪的冷十五和冷十六。
三人今天早上從寧王府出發,一路向東,直奔東疆沿海,容溪承諾,最多一去半月,定然回來“覆命。”
而冷十五冷十六得到的命令是,無數事情如何,兩個人都要以王妃為主,保得王妃平安歸來就是大功一件,如果王妃有任何差池,兩個人就可能揹著包袱遠走天涯,不必回寧王府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冷十五的臉就垮了下來,每次都是這樣!他恨恨的想,王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動不動就讓人遠走天涯!
他翻著眼睛看了看在前面一路飛奔的王妃,她身下那匹馬還是從五皇子那裡詐來的,這個狡猾的女人……有點陰,有點冷,超級難對付,簡直就是王爺的女版,真是奇怪這樣的性子當初大婚之後一直忍著王爺的冷落的?而且……主要是!為什麼會喜歡上那個酸腐的書生?
容溪卻不管身後的兩個侍衛如何誹腹,她雖然不知道冷亦修當初是如何訓練這些暗衛的,但是也知道其中的艱難,這麼多年過去,只有區區十幾個人,由此可見,定是萬中挑一的。
既然他派出身後的兩位來,就一定是精英中的精英,好像聽說他們的名字是越往後排名的越有資歷,她抿著嘴唇,默默記下冷亦修這麼心意,只想著此次趕往東疆,把事情做得圓滿,為他解開隱在暗中的危機才是。
冷亦修無法不擔憂,東疆的容家雖然沒有高官出身的人,除了一個容娘娘,而這位容貴妃卻很懂得避嫌,根本無心培植自己的孃家人發展仕途,所以,容家是東疆最大的商戶,掌握著東疆的經濟命脈。
然而,這個隱藏在暗中的威脅勢力,在冷亦修的眼中看來,卻如同一個炸彈,不炸則已,一旦爆炸,威力無窮,波及的恐怕不只是東疆幾省。
如果容家的人身在仕途,相對來說會更好掌控一些,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這邊是皇帝是朝廷,可是現在,容家勢大,他的背後雖不是官場,卻是東疆的百姓。
如果容家罷市,停止一切的商業動作,又會如何?
冷亦修現在不得不佩服容妃娘娘的深謀遠慮,細想起來當初在得知她如此做法的時候,皇帝還深深的讚許過,說她識大體、顧大局。
到底識的是什麼大體?顧的是什麼大局?
而東韁最東面的一個省,海林省和苗疆相鄰,現在苗疆世子達克列就是京都,這其中的意味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深思。
這一切,都讓冷亦修讓心不下,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