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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往桌子上一放,茶蓋跳了跳,發出清脆的聲響。
“齊王,你到底是何意?”他的目光灼熱如火,緊緊的盯著冷亦維的臉。
冷亦維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問,一時間有些怔住,“世子此問是何意?本王不明白。”
“不明白?”達克列冷笑了一聲,“王爺此作為,本世子更是不明白了。”
冷亦維見他這樣陰陽怪氣,不停的打啞謎著實有些心煩,擺了擺手說道:“世子有事不妨直說。”
“本世子問你,”達克列眼中的戾氣頓生,“你和烏克青在東疆的合作是怎麼一回事?”
冷亦維的身子一震,眼睛瞬間睜了睜,他下意識的捏了捏袖中的那個小小的信筒,直覺告訴他,那個信筒所說的一定是東疆的事,而且是大事。
可是……達克列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做得極其隱密,這幾年來從未出過什麼岔子,可眼下,他忽然覺得,有一個自己無法控制的損失在悄然的向他靠近。
“本王不明白世子所說。”冷亦維心中狂跳,臉上卻極力保持著平靜,他不知道達克列究竟知道多少,在事情未明朗之前,不承認是他唯一能夠做出的反應。
“不明白?”達克列一個譏誚的笑意蕩了開來,“齊王不明白最好不過,本世子已經派人去了東疆,烏克青不在東疆便罷,如果在……”
他陰冷的笑了起來,後面的話沒有再往下說,書房內的燭火突然跳了跳,他的笑容忽明忽暗,顯得有些詭異。
冷亦維的心頭也跟著一跳,他明白達克列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心中焦急卻又奈何不得,嚴格的說起來,這是人家苗疆內部的事情,兄弟相鬥,骨肉相殘和他一個齊王也沒有半點關係,可是,如果他開口阻止就一定是不合適的,可如果不加在阻攔,那東疆……
他心裡壓抑不住的恨意和怒火交織,想著達克列剛到京城的時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苗疆世子,外部蕃王世子不奉詔不得入京,他還像只老鼠似的藏著,如果不是自己覺得奇貨可居,恐怕他現在還要四處躲藏著尋找出頭的機會呢。
如果……不是自己讓他“無意”中與大皇子“巧遇”,又旁敲側擊的說了一些苗疆奇特的蠱之類的東西引起大皇子的興趣,想必最後他也不會讓達克列去給七公主看中的那個人下蠱,更不會陰差陽錯的成為駙馬!
現在,他也不可能坐在這裡趾高氣揚的跟自己說話!
冷亦維微微斂了眸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是世子和苗疆的事,恕本王無法多言,只是請世子做事之前三思而後行,多顧忌一下結果。”
“哼!”達克列並不領情,冷冷的一聲哼,甩手站起來說道:“本世子當初就是太顧忌後果!否則的話,烏克青早已經不再人世了!”
他說罷,也不再理會冷亦維,大步而去。
冷亦維坐在那裡,臉色陰冷,他閉著眼睛長長的出了幾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這才從袖中拿出那個小小的信筒,就著燈光看了起來。
那上面只有幾行小小的字,言簡意賅,卻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入了冷亦維的眼睛,讓他的太陽穴都跟著一陣劇烈的跳動。
上面是習軍師的字型:“燕頭領已經叛變,在返京途中與容家人見面,繼而失去了蹤跡,新頭領正全力追查,特告知王爺。”
冷亦維就著燭火看了良久,彷彿不相信那信上所說,他突然間明白,達克列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是燕頭領那裡走漏的訊息?
他突然又想起那個叫寧希的人說過的話,他說“如果王爺不及時醫治,恐怕要病上一陣子了”,這句話和這件事情之間有無什麼關聯?
冷亦維越發的不安起來,總覺得這些事情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可偏偏又理不出一個頭緒來,他思考著,到底要不要派人再去東疆去一趟?亦或者……自己親自去?
冷亦維這裡焦頭爛額,冷亦修和容溪卻悠哉悠哉的逛到了四皇子的府門前,門前已經挑起了燈籠,黃色的燭光暈染著臺階上的那一方青石地面,看上去有了幾分暖意,微風輕輕吹來,燈籠盪來盪去,下面的光影也隨之擺動。
門前有兩個家人站定,看到有人過來,定睛一看,急忙下了臺階來道:“原來是寧王殿下,您請下馬稍候,小的立刻去回稟我們爺。”
冷亦修點了點頭,“好。”
容溪看著那家丁飛奔而去,不由得說道:“這四皇妃治家也不錯,家人沒有半分驕躁之氣,亦或是看到這位寧王才如此有禮?”
冷亦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