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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都成為別人網中的魚,危險逼近而不自知。”
他的幾句話,幾個稱呼,彷彿一雙手輕輕撥動了四皇子心底最深的那根弦,錚然一響,震響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
四皇子的眼底有淡淡的潮意,他深施了一施道:“多謝三哥。”
四皇妃也起身,眼眶微紅,輕聲說道:“三哥三嫂,多謝你們。”
四皇子又對容溪施了一禮,聲音悲慟道:“三嫂獨自去了東韁,臣弟竟然不知,其中想必極其兇險,如果三嫂有所閃失,那真是臣弟的罪過了。”
容溪側身避過他的一禮,“再兇險也已經過去了,好在事情圓滿解決,王爺和你都平安無事,也讓陰謀者頭疼一陣子,算是沒有白費力氣吧。”
“是誰?”四皇子目光頓時灼熱了起來,他緊緊抿著嘴唇,如一柄鋒利的刀。
“是誰相信四弟心中自有決斷,”冷亦修輕嘆了一口氣,“想必你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四皇子微怔了一下,又思索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可……—無—錯—小說 M。{qul}{edU}。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他的身子……”
“他的身子從來不是什麼問題,”容溪冷冷一笑,“如今要讓二位見一個人了。”
“什麼人?”四皇子說著,突然想起那輛跟隨著冷亦修和容溪進府來的馬車,難道說……
容溪走到門外,擊了擊掌,冷十五便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那人身穿著長袍,身材瘦弱,一張臉上更是瘦得幾乎脫相,眼睛出奇的大,而顴骨則高高鼓起,越發顯得駭人。
四皇子仔細的看了看這個人,感覺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微微皺起眉頭,沉默著的盯著看。
那人走進屋內,在地上跪下,叩拜道:“參見寧王殿下,王妃、四皇子、四皇妃。”
他一一道出眾人,顯然也是熟悉的,四皇子的臉色更凝重了一些,冷亦修轉頭看著四皇子道:“四弟,你可認得此人?”
四皇子又仔細看了看,眉眼間有些熟愁,但依舊想不起來,只能輕輕的搖了搖頭,冷亦修冷然一笑說道:“此人名為張進。”
“張進……張進……”四皇子覺得這名字也十分熟悉,他仔細的想著,突然眼前一亮說道:“莫不是……”
“沒錯,正是。”冷亦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想到了答案,“此中有些事情他比咱們更明白一些,不如聽他怎麼說吧。”
張進直起身子,垂下了眼瞼,聲音低沉空洞,往日裡那些讓人驚心的事情又突然在眼前鋪展開來,如同一個召喚,所有人的記憶跟著他的聲音回到了那個時候。
“當時,達克列還不是駙馬,他的身份特殊,奴才也只知道他是苗疆人,具體的身份也不是十分清楚,但僅憑苗疆人這個身份,就讓大皇子與他的見面總是偷偷摸摸的,一日,奴才領了命,帶著換了服飾的達克列去街上找寧王殿下和……一位年輕人,大皇子說那個年輕人是七公主看上的,達克列身上有好東西,可以讓七公主得償所願。”
四皇妃聽得不禁心頭一跳,這件事情雖然不許外傳,比較隱諱,但她也是皇家的一員,此中內情她自然也比別人聽說得更清楚真切一些,她當然明白,當初達克列是下的什麼東西。
“可誰知道……”張進的臉上呈現痛苦之色,他的肩膀微微的抖了抖,想必是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想必各位主子也已經知道了,奴才命賤,活該落得如此下場。”
四皇子卻抓住了其中的關鍵,目光緊緊盯著他說道:“爺更關心的是,大皇子是怎麼和達克列搭上線的?”
張進怔了一下,像是回想著什麼,片刻道:“具體的奴才也不是很酒,只是記得有一次去酒樓,大皇子把廚房的廚子招了過去,說是有重要的東西要給他,那東西放在飯菜中做調料可以讓飯菜有特殊的香氣,廚子接了,後來試了果然非同凡響。”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廚房裡的有一個小幫廚是奴才的同鄉,有一次和他遇見,無意中聽他說起,大皇子給大廚的那些東西,可寶貝著呢,說有錢也買不到,根本不是本土之物。”
冷亦修和四皇子的眉心齊齊一跳,容溪抿了一口茶,她心中比冷亦修更清楚,在張進一提這個事的頭的時候她心裡就有數了,畢竟她來自現代,對於一些食物的製作貓膩,她可比這些古人見識得太多了。
“奴才想,也許就是那個時候,大皇子才和達克列搭上線的。”張進的聲音低沉平緩,如久放在書架上的書,蒙了一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