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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那種久居上位者的眼神,都不是以前的容溪所有的,那麼,她到底是做寧王妃的緣故還是以前一直在藏拙?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允許她再囂張下去!
容秋緊緊的握了握的拳,恨恨的想,現在自己回來了,一定要努力得到冷亦修,把容溪一腳踢開!
容溪才不管容秋怎麼想,她一路疾馳,飛快的進了王府,正在紅袖苑中焦急等待的孝兒看到她回來,心頭一鬆,快步的迎了上去,但一看容溪的神色,她什麼也不敢說,匆匆施了一禮,跟著容溪進了屋。
“孝兒!磨墨!”容溪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書桌旁鋪開了信紙,恨恨的拿起了一支毛筆。
她在心裡把那支毛筆罵了上千遍,這該死的古代,居然只有毛筆,害得自己連字跡都要輸給冷亦修那廝!
孝兒也不敢多問,看著容溪在信紙上寫著什麼,她一邊磨著墨,一邊鼓起勇氣,偷偷用眼角瞄了一眼。
這一看之下不要緊,瞄見的那兩個字像巨雷一樣轟隆著劃過她的腦海,讓她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和離……和離?!
孝兒的魂兒都快飛了,她的手一鬆,扔開了磨墨石,硯臺裡的墨汁飛濺到那張容溪好不容易寫了幾行字的信紙上,容溪皺了皺眉頭,卻神情堅定的把那張紙揉皺了扔出去,又重新拿過一張紙來寫。
孝兒一見,心中大急,她雙腿一軟便跪了下去,手緊緊的揪住了容溪的袖子,聲音顫抖道:“小姐!小姐……您要三思啊,這和離……可是大事,不能意氣用事啊。”
容溪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抿緊的嘴唇如繃直的線,跳躍的燭火映進她的眸中,深沉的讓人害怕。
孝兒一見,心中畏懼,更多的卻是擔憂,她的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聲音哽咽道:“小姐,奴婢自小跟著您,知道您……從前忠情於張公子,可是,無論如何,您現在已經是寧王妃了,而王爺的身份貴重,這婚事又是皇上親口允了的,您……不可輕率行事啊,到時候不僅您無法安然脫身,就連咱們容家也要受到牽連,何況……”
孝兒咬了咬嘴唇,像是狠了狠心說道:“小姐,那個張洋,他和二小姐……總之,實在不是您的良配啊,您不能為了他……”
容溪聽到最後才聽明白,原來這個丫頭以為自己是要和張洋在一起,才要和冷亦修和離的,她又好氣又好笑,對著孝兒說道:“孝兒,你起來。”
“小姐……”孝兒微微搖了搖頭,淚眼朦朧的望著容溪。
容溪看著她再次沉吟道:“起來說話。”
孝兒咬了咬唇,慢慢的站了起來,用袖子擦了擦淚,抽泣了兩聲垂頭站在一邊。
容溪放下筆,聲音微沉,像是問孝兒又像是問自己,“孝兒,你覺得他……是真心愛我的嗎?”
孝兒的臉紅了紅,她雖然不知道容溪所指的是張洋還是冷亦修,但是做為一個未嫁的女子,聽到如此直白的話,還是羞怯無法言說。
容溪看著她扭捏的神態,心中微微一笑,“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彼此之前願意交心,願意傾這一腔的情意,首先就是要互相信任。如果連這基本的一條都做不到,那麼,這樣的感情根基未免太不牢靠了,不只是容秋,隨便有一個什麼外在的因素就可以把這份感情摧毀。”
孝兒聽著發怔,容溪的話是她所沒有聽說過的,她只知道,嫁雞隨雞,嫁給了男人就要遵從夫綱,丈夫做什麼都是對的,哪怕是要納妾抬房,做妻子的也不能說什麼,為了夫家的子嗣,為了開枝散葉都要忍著,這種事也能忍得下,還有什麼是不能忍的?
只是,她覺得,容溪說得話也有幾分道理,甚至……讓她的心,有些激動,有些興奮。
容溪調轉了目光,望向窗外,今天晚上的月色不太好,月光朦朧無光,星星也很好,像此刻自己的心情。
“建立感情的時候像是做衣服,一針一線都不能馬虎,等到感情不在的時候,卻很簡單,只需要一把剪刀。”容溪轉頭看著孝兒,“所以,孝兒,今生他誤會我,以為我要和張洋怎麼樣,信任如此淡薄,這份感情,我寧可不要。”
她說罷,低頭繼續寫了起來,孝兒似懂非懂,想要過來阻止,卻始終沒有邁出一步,她只是捏了捏手指,表情既堅毅又有些緊張。
時間不大,信簡單寫成,容溪看了看窗外,朗聲說道:“進來。”
半晌,冷十五慢慢探出了頭,眼睛眨巴著,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旁邊的冷十六繃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