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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幽幽飄來,白嫩的花朵在黑夜裡更像一粒粒珍珠,樹影黑如海浪波濤,冷亦修突然想起,白天容溪耳邊的發上,那一朵小小的花……
他抬眼望去,屋內燈光幽暗,窗前站立著一個纖瘦的人影,腰桿筆直,一抹肩膀顯得更加纖瘦,腰間是驚人的收束,只是一個剪影,撲在窗紙上,也撲進了冷亦修的心裡,他瞬間覺得心頭一緊,跟著一燙,渾身的血液都滾了滾。
只是腳步輕輕,容溪也已經發現了,她推開窗子,兩個人相望。
他站在樹下,黑暗中穿著月白色的長袍,衣袂垂下如引了一身的月光慢慢傾洩,身影挺拔如竹,站在那裡巍巍如山。
他的目光在停留在她的臉上,默默幽深,黑而亮,似海底的黑色珍珠。
她站在窗外,燈影搖搖,襲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如山上的松柏,堅韌挺拔。
她的目光透過黑幕而來,眼神迷離,如隔著霧,讓他覺得遙而遠,看不清楚。
這種感覺讓他心頭一痛,“容溪……”
“你來了。”容溪衝他點點頭。
冷亦修心頭一喜,巨大的喜悅如潮水一般席捲了他,腳下的步子也像生了風,三步兩步跨進了屋裡,隨著他向她靠近,她身上的淡淡香氣也越來越清晰。
冷亦修深深呼吸了一下,平復了一下如鼓的心跳,“一夜沒睡?”
“嗯,”容溪一低頭,想起了桌上的那頁紙,也許……他認識?
而冷亦修隨著她低頭,目光一轉也落在了她纖細手指下的那頁紙上,猛然,他的目光一縮,銳利如針。
第二十一章 ; ; 發現
察覺到冷亦修眼神的變化,容溪握著那頁紙的手指不自覺的用了幾分力,指甲都有些發白,“你見過這紙?”
冷亦修的臉色慢慢的沉了下去,“從容府得來的?”
“不錯。”容溪點頭,指了指那頁紙上的印章,“還有這個東西,這是父親的私印。”
冷亦修拿過那頁紙仔細的對著燈光看了看,又轉頭看著容溪,眼前這個女子身材纖瘦,但意志卻強大,眼神中的倔強和堅韌讓他有些動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頁紙應該是東宮幕僚的專用紙張。”
東宮!
容溪挑了挑眉,眼神中厲光一閃,“太子?!”
“不錯,”冷亦修的臉色也越發沉冷,如果這件事情真和太子有關,那麼……恐怕一旦為容浩翻案,就會掀起撬動朝廷根基的軒然大波!
而這些年來自己韜光養晦,從未介入奪嫡之爭,父皇對自己的信任也慢慢增加,醒掌天下權,是所有男兒的夢想,何況自己還是皇家子弟!只是自己手握兵權,本來就是極易受人攻擊的一個,如果這時再和太子發生衝突的話……
可如果,自己不動聲色,那麼僅憑容溪一個女人,想要撼動太子,那無異於以卵擊石!更何況,就算自己不出面,(無—錯)小說M。quLEDu。 COM那容溪是寧王妃的身份,自己又如何能夠置身事外?
一時間,他的思緒翻轉,湧起無數的念頭,設想了無數的可能,卻依舊沒有清晰的思路。
“我會自己動手的,那些暗衛,你可以撤走了。”容溪突然開口,語氣淡淡,似乎什麼都不介意,她伸出手抽回那頁紙。
燈光下她的指尖如玉,冷亦修的心中微亂,猶豫著不想撒手,手指相碰,那微微的涼意瞬間抵達心底。
這一剎那的涼,忽然讓冷亦修的心定了定,他望著她,目光深深如浩海,“我陪你一起。”
容溪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眉梢微微挑了挑,飛揚的眼角流光溢彩,她淡淡道:“好。”
雲裳樓,位於城東,是全城最好的裁縫鋪,沒有之一。他們的布料都來自最好的蠶絲生產之地,那裡幾十個村落全都以養蠶、織絲為生,而他們最大的客戶就是雲裳樓。
每年雲裳樓買剩下的蠶絲才輪到其它的客戶購買,而云裳樓廣招天下巧手,各路的織綢、刺繡高手雲集,其規模之大,人力之廣,可以和皇宮的尚宮局一較長短。
所以,能夠在雲裳樓掛得上號的,非富即貴,而東宮太子,就是其中之一。
這一天大清早,雲裳樓的生意分外的好,載著夫人、小姐的馬車轎子絡繹不絕,雲裳樓的夥計忙得不知東南西北。
“咱家要的東西怎麼樣了?”一聲尖細的嗓音傳來,一個身穿著青色衣袍的白麵男人走了進來。
“喲,姜公公,”掌櫃的急忙親自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