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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去查那個婆子的底細。”冷亦修冷聲吩咐道。
“是。”那人彎腰原路返回,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冷亦修此刻的心像一塊冰冷的石頭,他從來不是多情的人,心裡的柔軟只對著應該對著的人,他小心呵護的,有人卻處心積慮的想要破壞,叫他如何能忍?
外面風聲陣陣,樹葉沙沙作響,他閉著眼睛坐在寬大的椅子裡,手指輕輕撫住扶手,外面的沙沙聲讓他想起戰場上的槍林刀叢,兩軍廝殺,槍尖刀劍碰撞出火花,血花四濺,染滿了戰袍。
而今,戰場上的血火歲月遠去,自己坐陣京中卻時時刻刻與人心算計為敵,不曾有一刻的鬆懈,容溪的出現讓他有意外的驚喜,那他緊繃的神經得以微微的松馳,可現在,那些陰謀的刀尖對準了容溪。
他絕對不允許!
容溪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之後又吃了一些點心,吃過午飯時間不長,又覺得有些睏倦,搞得她自己也十分疑惑,難道自己疏忽了,依舊被人動了手腳?不然怎麼總是如此睏倦?就算是身體前段時間疲勞過度,但也不至於累成這樣吧?
可是,除此之外,她又覺不出其它的不適,是自己太多疑了?容溪還沒有想完,就覺得兩層眼皮在不停的打架,忍不住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容溪活動了一下,睡飽的感覺果然非常好啊,她仔細的體會了一下,確實沒有其它的不適感,也就暫時先放下心來。
窗外的陽光已照射進來,又是一個明媚的早晨,她看著屋內的一切都漫在這樣的溫暖的陽光裡,心裡也覺得有幾分溫暖。
聽到她的動靜,孝兒急忙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姐,奴婢看過了,今天的湯和昨天的一樣,依舊出現在您昨天寫的單子上。”
“嗯,既然如此,我們就準備抓蛇吧。”容溪從床上跳了下來,讓想暗害自己的人得到一些應有的教訓,她向來是比較有興趣的。
她洗漱之後,飯已經擺上,掃了一眼那盅湯,是烏梅煨豬肉,同樣是香氣撲鼻,容溪向孝兒遞了一個眼色,孝兒會意,走到門口,對一個小丫頭耳語了幾句。
小丫頭跑著去了,時間不大,趙嬤嬤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依舊是先掃了一眼那盅湯,然後施禮道:“見過王妃,不知道今天的湯是否合王妃的胃口?”
“還不錯,”容溪點了點頭,語氣淡淡,也聽不出什麼。
趙嬤嬤不禁心中有些納悶,這王妃總是說自己的湯做得好,可……怎麼還沒有反應?難道是這法子不靈嗎?她心裡不由得有些不安。
“趙嬤嬤,你在王府幾年了?”容溪攪著湯,輕聲問道。
“回王妃,已經五年了,”趙嬤嬤如實回答道,雖然她不知道容溪突然問她這個是什麼意思,但也不敢不如實說。
“噢,五年,不短的時間啊,”容溪似乎在感嘆什麼,她微微昂起頭,目光放得空而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她這樣的聲調,那拖長的尾音,讓趙嬤嬤覺得彷彿有一根絲線拉住了自己的心尖,拉得生疼。
“王府待你可好?”容溪的目光淡淡的看來,眼底的光芒一閃,趙嬤嬤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輕輕抖了一下,似被針尖紮了一下。
“好,”趙嬤嬤垂下頭去,聲音微沉,“老奴在王府做活,很多人都眼饞呢,老奴也非常感激,願意為王府當牛做馬一輩子。”
“噢?”容溪的聲音淡而涼,如冬日細雪撲面,“所以呢?”
“所以……?”趙嬤嬤喃喃的重複了一句,兩眼迷茫,她實在是沒有聽懂容溪是什麼意思,怎麼總覺得王妃的話句句深奧呢?
“所以你就忠心於主子?”容溪淡淡一笑,眼睛裡的譏誚一閃而過。
“正是,”趙嬤嬤沒有明白過來這話兒的意味,她挺了挺腰背,臉上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老奴定當效忠,萬死不辭。”
萬死不辭……
容溪眯了眯眼睛,這實在是不像一個後院老媽子能夠說出來的詞兒啊,也不是一個養在深閨嫁入王府的側妃所能說得出來的,看來,這件事情的確是複雜啊。
“你所指的主子是本王妃呢,還是蘇婷?”容溪沒有興趣再和她繞來繞去,目光突然一銳,直接問道。
這個簡單而真接的問題,如一柄閃著寒意的刀,“哧”一聲直逼趙嬤嬤的心窩,那刺骨的涼意瞬間席捲了她,她驚得張大了嘴,兩隻眼睛差點瞪出來,腦子裡只轟鳴著一個聲音:“她知道了?她知道了